藍玦拿著藥水對著眼睛咻咻咻噴了幾下,一陣奇癢過後她緩緩睜開眼睛,視力完全恢複了,就連眼眶周圍的血痂也不見了。


    藍玦用意念從背包裏調出除霧器,小機器發出滴滴滴的運轉聲,白霧頃刻間消失殆盡。


    不安的靈魂住在迷霧森林的小木屋裏,他是國師過去的見證者……藍玦腦海中盤旋著關於隱藏任務係統給出的提示。


    迷霧森林指的大概就是這片被霧氣籠罩的花園,這片森林裏有個小木屋嗎?


    藍玦加快腳步尋找小木屋。


    太陽很快就要落山了,留給她探索隱藏劇情的時間不多了。


    雖然遊戲時間還有兩天,但這件事不能留到明天去做,按照劇情,女王很可能明天或者今晚就會被國師囚禁,在她被國師囚禁的同時,藍玦就會進入被國師追殺的劇情,屆時她沒有任何道具和技能,沒有與國師一戰的能力又如何救出女王躲過追殺?


    藍玦在血色曼珠沙華開得最茂盛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小木屋,小木屋的門虛掩著,四麵牆壁上都有同樣大小的窗戶,按理說房屋建成這樣其采光性應該是極好的,然而藍玦通過門的縫隙看裏麵卻是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小木屋仿佛裝滿了黑色,與外麵形成楚河漢界,又或者裏麵隻是安裝了黑色窗簾呢?藍玦疑惑著緩緩推開門。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小木屋內果然一片漆黑,外麵的光線像被什麽東西屏蔽了一樣,從門檻的位置開始一絲光線也泄不進去。


    藍玦向前邁出一步進入小木屋,可能是太黑的緣故她根本看不到四邊牆壁的窗戶,同時也看不到外麵的光。


    太黑了,在這樣的環境裏找線索顯然太困難了,也許屋外還有別的線索,她記得小木屋門口放著一套桌椅,於是藍玦後退一步,步子的距離與之前一樣,然而藍玦卻還在小木屋裏,沒有退出來。


    怎麽迴事?藍玦困惑的繼續往後退甚至轉身跑了起來,但她卻怎麽也跑不出去,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竄上心頭,這讓她感到有點新鮮的同時又有點刺激。


    現實生活裏的藍玦喜歡看恐怖類型的書籍和影視劇,由於看得太多藍玦好像對一切恐怖的東西產生了免疫,再恐怖的東西都嚇不到她。


    藍玦朝不同的方向跑,感覺跑了很遠的距離跑了很長時間,可卻總感覺還在原地,她仿佛被黑暗吞噬掉的一顆微小粒子。


    這間小木屋就像一個黑色的空殼子,裏麵除了無邊無際的黑什麽也沒有,同時它也像佛祖的五指山,任她使盡渾身解數也逃不出佛祖的手掌心,藍玦不合時宜的想著,她盡量想一些與目前情況無關或者有偏差的東西,因為她發現她越來越害怕了,心跳也越來越快,這是不正常的。


    不是她想害怕,而是她的情緒被操控了,有什麽東西操控著她的情緒讓她產生恐懼的心理,而且這種恐懼情緒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加深,漸漸的她會產生幻覺,甚至發瘋,做出一些諸如咬舌自盡的瘋狂舉動。


    【係統提示:警告,警告,玩家藍玦體力消耗嚴重,精神力下降至50,生命值下降至60,請馬上離開危險區域(小木屋)】


    藍玦煩躁的撓了撓臉,她倒是想離開啊!可要怎麽做呢?


    讓我想想怎麽才能出去,不要慌,鎮定……藍玦強行壓下心中不安的情緒,她在麵板商城裏花二十積分買了一瓶功能飲料喝下去,暫時迴複了一些體力後開始思考。


    不安的靈魂住在迷霧森林的小木屋裏……


    對了,難怪我會產生這種不安的情緒,而且這種情緒還在疊加,原來是小木屋裏住著一個不安的靈魂,是這個靈魂操控了我的情緒,讓我和他一樣不安起來。


    他是國師過去的見證者……


    過去的見證者?顯然這個不安的靈魂跟國師有交集,也許還很熟,那麽他因為什麽而不安呢?


    這個隱藏劇情名叫國師的詛咒,下咒者自然是國師,被詛咒的人是女王,那麽他為什麽會不安?難道他參與了這個詛咒事件?或者說這個詛咒事件跟他有關?


    因為他的參與或別的什麽緣故,讓女王受到了詛咒,所以即便死去他也仍舊感到不安,那麽是害怕還是愧疚?


    害怕的對象是人還是物?或者是思想層麵的,比如某種心理上的折磨,那麽這跟愧疚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裏,藍玦對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問道:“不要躲了,你這個膽小鬼。”


    忽然,一陣陰風刮來,藍玦那被猴毛覆蓋的手臂都冒起了雞皮疙瘩,一道綿長且沉重的歎息聲傳來。


    藍玦準確的捕捉到那個聲音的位置,就在……她的身後。


    猛地轉過頭,一副完整的人骨架出現在她眼前,很奇怪,藍玦仍舊看不到周圍的事物包括她自己的身體,就像在白霧裏一樣,極致的黑和極致的白都讓人完全喪失視覺功能,但她唯獨能看到這副人骨架,好像人骨架裏有熒光似的。


    【係統提示:玩家藍玦探索隱藏劇情(國師的詛咒)進度為30%】


    這副骨架的骨盆很小,骨架整體又很大,看得出來這具骨架的主人是個男的。


    藍玦咽了口唾沫道:“如果還有誰能為女王解除詛咒,那個人或許就是你。”


    白骨僵硬的抬手戳了戳他的肋骨,發出‘哢哢哢’的骨架撞擊聲,他說:“我做不到。”


    “為什麽?”藍玦皺眉。


    “我隻是一個魂魄。”白骨說。


    “那麽,你想為女王解除詛咒嗎?”藍玦道,“或許我可以幫你。”


    “坐下來談談。”骨架說。


    黑潮退去,屋外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藍玦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激了一下,待她抬起眼皮,看到白骨坐在一張旋轉椅上。


    小木屋很破舊,到處是蜘蛛網和腐爛的木頭,家具齊全,但沒一樣是好的,唯一完好無損的旋轉椅被白骨占著,找不到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她索性坐在白骨麵前那張桌子上,桌上倒扣著一排高腳杯,一罐咖啡粉,一袋茶葉以及一瓶不知道多少年的紅酒。


    “喝點什麽?”白骨說著自顧自的倒出一杯紅酒。


    藍玦看著高腳杯裏呈鮮紅色的紅酒,當即皺起眉頭,正常紅酒呈暗紅或紫紅,而這種鮮紅色像極了人血,而且當藍玦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後更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喝。”大概是精神值下降導致的後遺症,藍玦有些犯惡心。


    白骨張開兩排牙齒將那杯“紅酒”倒入“嘴”裏,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天柱骨往下流淌,經過鎖骨後仿佛傾倒在台階上的水流沿著肋骨一層一層的往下蔓延,這畫麵看得藍玦脊背發涼。


    液體流到他腳趾骨後像變魔術一樣奇異的消失了,好像全被骨架吸收了,竟一滴也沒有浪費。


    白骨煞有介事的砸了砸嘴巴道:“如此美味的血腥瑪麗你竟然不喝,可惜了。”


    藍玦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那是什麽版本的血腥瑪麗?我讀書少你不要忽悠我,她印象中的血腥瑪麗其實就是一鍋以番茄汁為主的雜熬罷了,雖然沒喝過,但是單是看著那混亂的配料就已經夠了。


    “我不喝同類的血,謝謝。”藍玦涼涼道。


    “這不是人血。”白骨說,“這是血腥瑪麗。”


    “我已經聞到了,你當我傻嗎?”藍玦無語道。


    “好吧!”白骨發出一串古怪的笑聲,他的雙肩骨因為笑的幅度過大而發出劇烈的‘哢哢’聲。


    藍玦竟然詭異的從他沒有半點皮肉的“臉”上看到一絲惡作劇表情。


    “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叫洛基,我們談談吧!”洛基朝她抬起一根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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