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公子和二公子還在猶豫是不是要跟自家父王,跪地討饒道歉的時候。


    身邊的人都被幹趴下後,這兩個人也被帝王一人捅了胸口一劍,並未直接捅死。


    想必是留著手的,就是不曉得是出於父子親情留一命,還是打算好好折磨。


    這樣下來眾人都狼狽不堪,死的死傷的傷,哪怕是帝王身上都掛了彩。


    帝王提著劍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大聲道:“還有誰。”


    他的一身黑袍染了血,凝固幹涸後看起來都成一坨一坨的了。


    因為殺的人太多,鮮血奔湧他的頭發上,順著發絲一滴滴的留下來。


    煞氣十足,頗有些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架勢。


    一時間眾人無不被震懾,其中感覺最深刻的莫過於應如是。


    當年,帝王奪儲的時候也喊過這句話。


    十幾二十年過去了,氣勢不減當年啊。


    甚至還有為王者多年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趙錦瑟雖然被捂住眼睛看不見,卻也能聽見周圍逐漸安靜,還有帝王的這一嗓子。


    她便曉得,塵埃落定了。


    兩個公子加一個貴妃,這一把怕是廢的徹徹底底,再無翻身可能。


    可她卻並未看見,帝王沒有再看向旁人,還是看著她。


    少女的衣服穿得雖然幹練,可這會兒被紀臨淵半摟半抱的圈在懷裏,看起來極其柔弱又幹淨。


    倘若別人不刻意提醒,帝王也想不起來這姑娘是拎得動四百斤問天刀的人。


    他既嫌棄這姑娘,又覺得心裏不舒服。


    紀臨淵於風暴中心的環境,都能護的這姑娘一塵不染,連頭發絲都都未曾被傷到分毫。


    可當年在儲位已經得到後,為了讓這一切看起來名正言順,他便舍棄了林驚羽。


    如果說他對林驚羽是愧疚的,不如說他是不服。


    他當年怯懦了。


    這個認知在他變的強大後,越發的強烈且明顯。


    越是明顯,他便越是放不下。


    他可能愛過林驚羽,可能愛林驚羽。


    但是毫無疑問,他愛的是自己。


    恰如此時,他雖然覺得趙錦瑟被護的很好,但他還是想要打碎這種美好。


    紀臨淵看著他的目光,隻覺得十分陌生。


    雖然帝王還未動彈,可對危險的敏銳直覺讓紀臨淵心生不安,他在趙錦瑟的耳畔說:“等下你不要睜眼。”


    “我要和你一起。”趙錦瑟生怕擾亂了他的打算,但還是略倔強的說。


    紀臨淵無奈笑道:“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哪怕你很厲害,可我還是想讓你平安幹淨的待著。我一個人就好,要是你實在擔心,若誰打擾我,你幫我揍他就行。”


    對這個說法趙錦瑟略微有些不滿,可他說話時的凝重是做不了偽的,想必現在是有十分棘手的人物。


    她雖被遮住眼睛,卻也能感受到這一片的肅殺之氣.


    終於在權衡一下後,她點了下頭,說:“好。”


    在紀臨淵鬆開手的一刹那,她的睫毛顫動了下,原本是想睜開眼的,但他方才交代過的,便強忍著繼續閉上眼。


    少了他衣袖間的淡淡味道,血腥之氣撲麵而來驚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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