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淵的手指下意識的微微敲動,漫不經心的說:“想讓我為柳隨風解毒,他說柳隨風同他投緣,所以想讓我饒他一命。”


    趙錦瑟實在想不通,忘塵這是走的什麽運。


    撿個人都能撞到紀臨淵的槍口上。


    “你是怎麽想的?”趙錦瑟歎了口氣,一個頭兩個大。


    若是救吧,到底是對自己抱有惡意的,不救吧,又是忘塵親自來求的。


    紀臨淵看起來性子清冷,實際又比較重恩情。


    從他放過忘塵一命上便能看出來了。


    果然,紀臨淵微愣了下後說:“柳隨風為了保命,將右邊的胳膊也砍了。如今他已經失去雙臂成為廢人,若是為他解了掌法為我們所用,也算是一樁美事。”


    她說話的時候麵不改色,似乎真的隻是為了利用柳隨風一般。


    但趙錦瑟卻曉得他這是給自己找個台階。


    柳隨風之前劃過自己一刀,而她也砍了柳隨風的一條胳膊,算是勉強扯平了吧。


    所以她對此倒沒發表什麽意見,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她十分好奇解掌法是怎麽解的,所以便又裹成石滾一般的模樣,同紀臨淵一起去了紀府。


    再次見到柳隨風的時候,他正麵無表情的躺著,左右兩邊臂膀空空,看起來猶如一潭死水,再激不起半點波瀾。


    忘塵則坐在他身邊,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不知道施主經曆過什麽,但我見你與佛有緣。我救了你,你與佛更有緣。不如入我佛門,斷絕七情六欲苦。”


    “我觀你印堂發黑,應當是還有一難的,何不同我一起當個苦行僧,來避開劫難呢。”


    原本一直沒有反應的柳隨風,終於沒認真開口說話道:“觀?你一個瞎子用什麽觀。”


    忘塵不愧是大忽悠,立馬淡然的說:“肉眼盲,可我心眼未盲。何不入我佛門,一起來探索心眼。”


    “我雙臂已殘,成了完完全全的廢人,又中毒中掌,還能遇見什麽人,遭受什麽難。想必我此生最後的劫難,便是需要在這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還要遭受你的荼毒吧。”柳隨風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一副不再多言的模樣。


    忘塵還想說些什麽。


    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道:“那你應當是想錯了,若說你們人生的盡頭劫難是誰,想必該有我的一席之地吧。”


    而後那人進了屋子,赫然是趙錦瑟。


    她的聲音動聽,長相又好看。


    卻讓柳隨風和忘塵沒忍住各自打了個激靈,心頭直突突。


    要說為什麽,兩個人栽了多少都和她有關係。


    這貨不是一個殺星,也該是個災星才是。


    趙錦瑟像個球一樣艱難的進了屋子,見兩個人都十分沉默。


    她頓了頓笑問:“這是怎麽了,方才不還聊的熱火朝天嗎,怎麽這會兒都啞巴了。”


    柳隨風沒膽子跟她硬剛,但卻也拉不下臉去討好她。


    反而是忘塵,前段時間名為臉的東西都已經丟過了,這會兒輕車熟路的問好:“恕老衲眼拙,未能及時認出女施主。”


    因為之前趙錦瑟的求情,他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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