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紀大人那些話定然是氣話罷了,老奴還記得當年一點點大的小紀大人,抱著您腿的模樣呢。”應如是說話的時候還做了一副十分懷念的模樣。


    許是他說的話十分得帝王歡喜吧,希望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罷了,看在你的麵子上,寡人便不和他計較了。”


    應如是裝作一愣的模樣,而後連忙歡喜道:“那多謝陛下了,感謝陛下恩典。”


    他毫不吝嗇的做著這種看似對紀臨淵好的事情,畢竟這位又不是皇子什麽的,相交不用擔心陛下會有疑慮之類的。


    帝王隻是點了下頭繼續走,應如是就靜靜的跟著他。


    原本以為陛下是要練劍什麽的出出氣,卻沒想到竟然一路走到了太廟。


    王宮裏的太廟就在宮裏的西邊,不是特別遠,但除了繚繞的煙火並沒什麽人,畢竟是類似帝王家祖墳,都是一些長眠了的人物,看起來還是十分清冷的。


    非年非節不是祭拜的時候,帝王突然大駕光臨。


    宮人們一路上跪了一地,陛下走的焦急也沒說讓起來的話,眾人隻能老老實實的繼續跪著。


    隻能看見帝王的衣衫飄動,急匆匆的進入了太廟裏麵。


    長明燈點了一台,還擺著各種時興瓜果,可以看到出來這裏被打掃收拾的很用心。


    可帝王哪有什麽心思看這些,進去之後就輕車熟路的從眾多牌位後麵,找到一個被蓋著藍布的牌位。


    他手裏捏著牌位,從牙縫裏擠出幾聲笑,而後掀開那塊兒布,近乎癲狂的說:“往日寡人總覺得愧對你,因為你雖然對寡人不好,可到底是寡人的生身父親。”


    “可寡人卻為了帝位而殘害了你眾多的兒子,可寡人並不後悔,隻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你。特別是最開始意氣風發你教我處理朝政的時候,寡人看見你頭上的白發,竟然第一次覺得,寡人也是有父親的。”


    “從那時候起寡人覺得,父親不再隻是一個詞。所以你死後,寡人不敢見你。”


    說到這裏,帝王又笑道:“可你知道寡人剛剛發現了一件什麽事情嗎,那就是你殘害了林家滿門,也是你害的我和她兩兩分離,導致她那麽早便香消玉殞。”


    應如是見他近乎癲狂的模樣,阻攔了那些想要去拿牌匾的人。


    畢竟太廟上,若是多幾個人的屍身鮮血,到底是不大吉利的。


    “你放心,寡人一定會好好迴報你的。你那些兒子的屍身,寡人定然會好好對待的。”說完,帝王竟然沒用寶劍,而是生生的用兩隻手將牌位掰斷。


    似乎為了表示誠心,他連內力都沒用,單憑蠻力。


    那斷裂翹起的木刺劃傷了他的手,他都恍然未覺般,生生將那牌位全然掰碎才撒手全丟掉。


    “你忽視我,任由別人欺辱踐踏我,我不怪你。甚至連你阻撓我們在一起,我雖無能為力卻也不曾怪你。”


    “可你怎麽能,怎麽能讓她過的不幸福,讓她這般孤苦。”帝王發泄完怨氣後,便像是個孩子撒潑一般癱坐在地上。


    其實,他也在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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