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擔心趙錦瑟會怪他一般。


    趙錦瑟哪會因為這種小事怪他呢,隻是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對身後的紀府仆人道:“去請個大夫過來吧。”


    “是。”不知道是紀臨淵同他們說過什麽,還是因為這些人審時奪度,還算乖覺。


    忘塵原本想攔上一攔,但想了想自己·這副身子,便沒有做聲。


    趙錦瑟倒沒想給這位大師什麽麵子,紀臨淵礙於往日交情不能開口的,不願意開口的,她今日都要問個遍。


    “事已至此大師難道還要瞞著我們嗎,所謂天家無情,想必大師當時深有體會吧。”她說話的時候連眸光都沒給忘塵,隻是滿心滿眼的看著紀臨淵,生怕他想不開黑化了。


    原本她是完全把這貨當成小白兔的,但自從經曆過寧度寺一事後。


    她才突然驚覺,爹不疼娘早死,身邊的人背叛,旁人畏懼,這不是個反派的本子嗎。


    嚇的她立馬覺得要及時關注紀臨淵的心理健康,這會兒也是。


    紀臨淵這才迴過些神,他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差點就弄死忘塵。


    而一旁的忘塵即便看不見,卻也能感受到這兩個人的氣氛不同。


    他並未揭穿,隻是延續著剛剛的話題道:“事已至此,老衲又能有什麽體會呢。”


    趙錦瑟懶得跟他打這些啞謎,直接走過去上手將他被紀臨淵拉到有些歪的身體提溜起來,語氣十分‘和善’說:“體會不體會的,還是得個人發表意見,對吧。”


    身體突然偏離重心,令原本就不能視物有些不安的忘塵,更加覺得有些驚慌。


    未知的恐懼才是最能擊潰人心的。


    雖然這個老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可趙錦瑟卻半點都沒撒手的打算。


    反正事情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幹脆就痛痛快快的全抖落完才痛快。


    一向高高在上慣了的忘塵,突然被人弄到這樣尷尬的境地,隻覺得腦袋升騰,恨不得再吐出一口血來紓解心中的鬱結。


    “要問些什麽,你總得先放老衲下來才是。”忘塵盡量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溫順。


    從紀臨淵的角度裏,能看到他已經老朽的眉眼看起來十分慈悲,可誰又能想到,這些人不過是假慈悲。


    他們看似要渡世人,其實不過是踩著他人的屍骨想讓自己過得更好罷了。


    趙錦瑟看似粗暴,實則小心的將忘塵放在地上,就站在他身邊。


    忘塵歎了一口氣,念了聲佛偈後道:“癡兒啊,未曾想到紀施主的簽文,不避竟然還要強行破除。”


    “我命由我。”紀臨淵隻是笑了笑,甚至有些自得。


    他甚是驕傲的道:“隻要我們兩個想要在一起,就要在一起。”


    雖然說得話十分蒼白,像是孩童的玩笑。


    可由紀臨淵的口中說出,便讓旁人不得不信服。


    忘塵也隻是勾動嘴唇笑了笑,臉上的胡子跟著顫動了下,他道:“你們是想知道當年林家之事?”


    紀臨淵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趙錦瑟,一副等心上人撐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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