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總覺得自己做什麽事情,都可能會給旁人帶來危險。


    有可能今日還在和她笑語晏晏的人,明日就死在自己麵前。


    這種感覺很不好。


    趙錦瑟倚在車廂上,撫了一把頭發,卻發現有發絲掉落。


    她笑道:“看來我是有些英年早禿的架勢。”


    “隻是幾根發絲罷了,可能是束發的時候掉的,不必擔心。”紀臨淵是不大能理解她的這種焦慮和擔心的,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擁她入懷,輕聲細語的安慰。


    作為長期在名利場打滾的人,又接管了暗麟衛這麽久,殺惡人,或者殺他覺得該死之人,就像是殺隻雞一般。


    他也上過戰場,見過屍山血海,又怎麽會為這區區幾十人的死亡,而有什麽震動的心理。


    哪怕曾經相識或是相熟,他也沒有太大感覺,甚至可以在造了殺孽後與人談笑風生。


    甚至不可以說那是殺孽,紀臨淵覺得以殺止殺,有時候未免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但,他的小姑娘顯然不是這麽認為的。


    所以他盡量的隱藏自己,讓自己看起來不這麽冷血殘忍。


    也盡量讓自己充滿溫度,哪怕那樣的炙熱會讓他有些難受。


    可他卻也從未想過將她拉下泥潭,而是想和她同享光明。


    趙錦瑟像是沒骨頭一樣在他的懷裏,嗅著他洗澡過後留下的淡淡冷香,有些慵懶道:“你這般抱著我,就不怕旁人看見了?”


    紀臨淵堅定道:‘不怕。’


    “你之前最是小心了,怎麽現在這麽大膽。”趙錦瑟像是短暫的忘記那些不愉快,用言語逗弄著他。


    原本就臉皮薄的紀臨淵,被她這麽言語調戲著臉色微紅道:“從前是因為我不曉得你是否真的心悅我,是否真的會想和我一生一世,但我現在想,你是願意的,所以我自然是不害怕的了。”


    “等我把這些人處理好,便娶你過門。”


    “瑟瑟,你不曉得,我有多想你。”


    幾乎算的上是日日相見了,哪還有這麽多想念的。


    趙錦瑟沒想到一向笨嘴拙舌的人,說起情話來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後,她隻是笑道:“傻子。”


    雖然她可能隻是有些傻力氣,可能她不是很會這些權謀心術,可能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或者父母官。


    但趙錦瑟想,自己會努力做好的。


    她會努力的學著做好這些事情。


    等到王宮門口的時候她就調整好狀態了,頭發一捋,衣衫一整,笑容一掛,又是一個大好女子。


    她率先站起身,對紀臨淵伸出手道:“走吧。”


    “嗯。”紀臨淵站起身來。


    兩個人行走間步履生風,看起來很有氣勢。


    守衛隻是簡單盤問了下便任由他們進去了,一個暗麟衛統領,一個金鱗衛將軍,倆人一起要進宮,他們也沒啥正當理由要攔著對不對。


    幾個人竊竊私語說:“你們看見沒有,那二位看起來都是冷著臉,一副旁人高攀不起的模樣,實在相匹配。”


    “什麽呀,明明是看起來像是要去宮裏約架一樣,隨時都能大打出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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