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的發生都沒人和我說過原因,憑什麽。”紀臨淵握著趙錦瑟的肩膀,注意著她的眼睛。


    一雙眸子有些微微泛紅,看起來比他們初次相遇的時候,還要更加狼狽。


    那時他無牽無掛,即便身處狼狽之時,也能安然自若。


    可現在他擔心,這個姑娘會就此和自己分道揚鑣。


    趙錦瑟看著他這樣,原本的怒氣似乎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一樣。


    這貨做錯了事情,還委屈起來了。


    最可恥的是她竟然有些心軟。


    趙錦瑟深唿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的說:“你還有理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和我說過嗎?況且就算你說的事情是真的,那外麵一些小和尚又何其無辜,有些事情和他們並沒有關係的。”


    聞言紀臨淵的眸子微顫,他的手從趙錦瑟的肩膀上無力的滑落,看起來失魂落魄。


    胳膊上被包裹的傷口又流出鮮血都像沒有知覺一樣。


    但趙錦瑟卻似乎沒有看見一樣,頭都未迴的離開,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


    她背光而立,明明隻有幾步之遙,卻讓紀臨淵覺得有千萬裏遠一樣。


    他想,她或許永遠都不會再理會自己了。


    這樣的認知,使得他緊緊盯著趙錦瑟的背影,像是隻要多看幾眼,她就會心軟迴頭一樣。


    可這些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趙錦瑟並不覺得自己能代表那些死去的人。


    她害怕自己會心軟,就那樣站著說:“我希望你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願意和你一起贖罪。至於你說的我母親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存在,我也會給你一個說法。”


    這件事情不止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她和紀臨淵兩個人的事情。


    他們欠滿院屍首一個交代。


    她放不下紀臨淵,卻也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或者當做所有的事情都未曾發生。


    對紀臨淵的喜歡,和對那些道義也並不衝突。


    事情若是證實,如果他不是一條道走到黑。


    那她,願意陪他。


    若他依法要被砍頭還是進監牢,她都等。


    說完她害怕從紀臨淵的口中聽到什麽否認的話,便從他的眼前離去。


    而紀臨淵則站在原地目露掙紮,他喜歡趙錦瑟,她說那樣的話他同樣感動。


    但如果隻是根據律法來說,那些犯了錯的人,得到的報應太輕了。


    幼時受過的傷痛,和他娘的痛苦,在紀臨淵的腦海裏不停的閃過。


    “哎呦,我的娘啊。您這是做什麽,想死也不用這麽著急吧。”今天給他包紮的人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胳膊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能在軍中之類的地方做大夫,沒多少脾氣好的,畢竟他們是很講效率的。


    他以前就是從軍中退出來,而後才進了金鱗衛的。


    雖然說現在脾氣好了許多,但著急的時候還是改不了直白的性子。


    那個人看著他血流不止的胳膊,大步走過來要給他解開包紮的布,說:“包紮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工夫沒見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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