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戳了戳被喚作子明的人,說:“你有沒有覺得紀兄原來越變態了。”


    子明側目看了一眼韓英,像是在鄙視:變態,是你變態吧。


    而韓英還看懂了這個目光,頓時神色哀怨的說:“真是兒大不中留。”


    子明做勢要去打他。


    “子明,可有漏網之魚?”紀臨淵又去而複返,似乎已經恢複了原先的狀態。


    但是如果沒讓韓英看見,他把那朵小白花揣到胸口的話,會更有可信度。


    子明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韓英來了興致,湊到他身邊問:“你這又點頭又搖頭是鬧哪出。”


    子明看了眼紀臨淵,說:“還有今日的那個女子。”


    紀臨淵再次要離開的腳步頓了下,說:“不必管她,她不會向別人說出去。”


    韓英用胳膊肘戳了下子明,挑眉道:“你居然這麽相信一個小姑娘,就因為她說不向別人提及。”


    紀臨淵從懷裏掏了掏,才半舉著手裏的小百花,說:“她的貼身之物在我手裏,必然不敢到處亂說。”


    四舍五入那就是定情之外,再四舍五入等於倆人都拜堂了。


    “嗯......紀兄這無比優秀的計謀,真的是令韓英自愧不如。”韓英的嘴角微微抽搐,卻又不得不一本正經的恭維,這種小白花到處都有好嗎。


    這種幼稚的想法真的出自紀指揮使的口中嗎。


    而紀臨淵卻半點不覺的尷尬,又寶貝似的揣迴去了。


    與此同時恰好馬車裏的綠衣也發現趙錦瑟頭上的花不見了,納悶的問:“小姐,你頭上的白花呢,今早出門的時候我專門給你編在頭發上的,中午還有的,怎麽這會兒沒了。”


    趙錦瑟一愣,摸了摸原本簪花的位置說:“怪不得我今天打架的時候花都沒掉,原來是編在頭發上的。不過也不是什麽難的一件的東西,你那應該還有吧?”


    綠衣連忙從袖口裏一套,套出了一把絹花說:“自然是有的,小姐如今熱孝不能帶首飾,所以這寫花我挑了許多隨身帶著,可以一天十朵不重樣。”


    “嗯,真是辛苦了呢。”趙錦瑟右手扶額,隨手挑了一朵便讓綠衣給她簪上了,少女的精力就是多的出奇。


    而後的一段時間裏,趙錦瑟和禦事府的眾人相安無事,將軍府也逐漸脫離了喪事的悲痛,一切逐漸迴到正軌。


    此日恰逢大雪,世界一片銀裝素裹,趙錦瑟在屋子裏逗弄著便宜弟弟,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如晦弟弟也太難逗了,十分難讓他笑,撥浪鼓布老虎都沒用。


    但是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比較有挑戰性,所以趙錦瑟覺得更加有意思抱著他一上午都沒撒手,趙如晦從起初的抗拒也玩的賊開心。


    屋門都已用棉布簾掛上了,避免寒風入內。綠衣站在門口烤火,轉著手腕對趙錦瑟樂滋滋的說:“小姐,沈少爺來了,正在垂花廳等您一見。”


    趙錦瑟一愣,完全不知道沈少爺是哪號人。心裏慌得不得了,但是臉上卻穩如老狗的問:“他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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