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擔保的靈魂出了問題,她的來生就是奔波門的了,我們不能動奔波門的人。”卿塵說道。


    “四個靈魂,四百年,這四百年沒有小孟婆賴著我跟著我,該有多寂寞啊。”


    他看著一邊和霜兒手拉手一起走的娘子,她正在好奇的看著奈何橋邊的風景。


    “說真的,戚戚似乎不太喜歡傻子,你還是別裝傻了。”


    卿塵看著他胸前掛著的黑白花小腦斧,有些頭疼。


    “上輩子她說我太精明,算計太深,讓她很失望,所以這一世,我不想她再失望。”


    “那你也不能裝傻啊,女人都喜歡成熟穩重的,戚戚許的願是一蓑煙雨任平生,顯然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卿塵耐心的勸慰,見他不為所動,繼續勸說,“你學學我,在淩霄麵前,一天說話不超過三句,她多喜歡我啊。


    “小孟婆喜歡我已經有千年了,這一世毋庸置疑,她心裏有我。”藍宸予篤定。


    很快他們走到了奈何橋對麵,一座望不到邊的石雕大門呈現在眾人麵前,籠罩在白色的濃霧中,一米開外見不到人。


    石雕大門有無數個小門,魂魄排著隊,緩緩走進小門中。


    每個小門都有鬼差把守,隻有投胎到重要人物的魂魄才可得到鬼差的特殊服務,再三確定好時間和地點準時準點投胎。


    投胎到普通人的魂魄居多,穿過小門,跳進了濃霧之中,穿越時空之門,就可到達目的地。


    “我們去遠處的門邊等著,那裏偏僻,一定有收獲。”慕容戚戚說著走進了濃霧中。


    他們擠過擁擠的魂魄人群,往一邊走去。


    她一邊走著一邊擺弄著戒指,戒指如投影儀一般,在空氣中呈現畫麵和文字,有完整的操作係統,操作起來很簡單,像一台小電腦。


    點開的畫麵越來越多,她鬼使神差的問了句,“打開了那麽多頁麵會不會卡頓?”


    藍宸予驚訝的看了眼娘子,“你怎麽知道會卡頓?”


    “額,我就是猜的。”


    “其他的戒指用的久了會卡頓,須要旋轉戒指重啟,你手上的這一隻不會,這枚戒指的操作係統是我改良過的。”


    “打開的幻境超過一定數量和時間,戒指自動記錄當前的幻境數據並儲存,清除不用的幻境,迴收存儲空間,而再次點開幻境數據被重新釋放,如此戒指運行一直保持流暢。”


    這不就是現代的某果操作係統嗎,小傻子還是挺聰明的,慕容戚戚突然想到忱忻跟她提到過的物物相連,“通過戒指發射隱形波,傳遞數據控製魂魄體內的黃符,你覺得如何?”


    聽此話藍宸予愣了愣,他以為娘子不懂這些,沒想到娘子不僅聽懂了,還有自己的主意。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通過隱形波控製魂魄,需要對魂魄體內的黃符做修改,我們現在隻能拿到小鬼後背的黃符,打入魂魄體內的黃符,不容易取出。”


    “山豬部落人多勢眾,僅靠我們幾人之力,寡不敵眾,要不我們也打劫一部分魂魄,加以控製,和山豬部落幹上一架。”霜兒提議。


    “不可,動了這些魂魄,我們和山豬部落還有什麽區別。”慕容戚戚果斷拒絕。


    她想了想,對小傻子說,“能設計出遠程控製魂魄黃符的係統嗎?”


    這不是一件易事,電磁波範圍寬泛,他需要找到最適宜控製魂魄黃符的通信波段,監控魂魄行為需要極為複雜的傳感器采集數據迴傳,或許小傻子有仙術不需要傳感器。


    “我試試看。”藍宸予看起來很興奮,這對他來說是個挑戰。


    “找機會把小鬼後背的黃符換成由我們遠程控製的黃符,如此小鬼就是我們的兵了。”卿塵明白了戚戚的意圖,“可是如何有機會換下這些黃符呢?”


    “我有辦法。”慕容戚戚笑的不懷好意。


    一直往前走,卻走不到頭,走到了排隊人少的地方,突然一陣奇異的香味飄來。


    抽了抽鼻子,是花香味,所有人頭腦一陣暈眩,耳邊傳來悲壯淒涼的哀樂聲,是一群鬼在合唱。


    他們突然失去了意識和周圍的魂魄如木偶一般,直直的呆呆的走向一個方向。


    隻有卿塵還是清醒的。


    他們中了不吝毒,由彼岸花和忘川水製成,迷惑魂魄心智,可用來招魂。


    慕容戚戚麵前猶如過電影般迅速閃過無數畫麵,這些畫麵中身穿不同衣服,處在不同環境中的人是同一張臉,都是她的臉。


    很奇怪的是,這些畫麵,在她的記憶中從沒有經曆過。


    她看著畫麵,看著自己跳下了懸崖,又是被萬箭穿心,或是孤身一人病臥在床無人知曉,活生生被蛆蟲咬死……沒有一個是死的像個人樣的。


    每個畫麵都隱約都有一個模糊的看不清臉的人,或是冷酷或是大哭……


    不禁有些心酸,整個人籠罩在悲哀的情緒之中,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真是太可憐了,她眼淚不禁滑落。


    鹹鹹的眼淚劃過臉龐落入嘴角,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竟然是甜的,她禁不住又舔了舔。


    而後彌漫內心的異樣情緒緩緩消失,頭腦逐漸清明,她努力的留下麵前的畫麵,畫麵卻猶如被水稀釋的酒,漸漸淡去了。


    不吝毒被她的眼淚所解,她甩了甩頭,發覺自己正在排隊上一艘船,腦中畫麵無論如何無法再拚湊,而後隻留下模糊的影子,她懷疑到底有沒有看到那些畫麵。


    卿塵見她竟然清醒了過來,示意她不要作聲,指了指一邊麵色暗沉的一動不動山豬守衛。


    她立刻了然,以為所有人在偽裝魂魄混入山豬部落中。


    呆呆的跟著一群魂魄上了一艘巨大的黑漆漆的船,四周無風,船上巨大的古舊的帆卻飄蕩著。


    所有魂魄跟著鬼聲合唱,上了鬼行舟,雙臂垂下直立站在船艙,很快擠滿了整整一船艙。


    她正閉著眼睛聽著這優美的大合唱,突然肩膀上又是一痛,她痛苦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肩頭插著的利刃,又看了看拿著利刃的卿塵,“你這壞東西,你拿刀紮我肩膀幹嘛?”


    “你哭啊!”


    “什麽??”


    見她沒有掉眼淚,卿塵又是紮了一刀,她疼的呲牙咧嘴,竟然莫名其妙被紮了三刀,她生氣的掉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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