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剛才那個會議室,不過裏麵隻有陳佑和無良兩人。


    無良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靚仔佑?你還是不是蔣先生的人?”


    陳佑皺眉,不爽道:


    “無良,你這麽沒禮物,可別說是蔣先生教你的!”


    意識到自己口誤,無良立馬道歉道:


    “對不起,佑哥!我剛才氣昏頭了,說了糊話,請您不要往心裏去!”


    陳佑大手一揮,假裝大度的說道:


    “沒事!我倒是無所謂!要是換成別的話事人,你恐怕就有苦頭吃了!”


    無良連忙點頭如搗蒜般應道:


    “是是是!佑哥說的是!”


    他的心裏卻是在罵娘:你說的那個話事人,恐怕是指你自己吧!


    他可聽說了,在月會上,靚仔佑可是一腳把大壯給踹進了醫院!


    陳佑可沒興趣揣測無良心裏在想什麽,他語氣平和的解釋道:


    “我最近一直在和靚坤虛以委蛇,為了不被他誤會,我隻能將你從賭場這邊暫時趕走了!”


    “你應該能理解吧?”


    ……


    無良無奈的應道:


    “佑哥,你這麽一說,我確實明白了。”


    不明白又能怎麽樣?


    難道靚仔佑還會反悔留下他不成?


    想想都不可能!


    隨即,陳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對了,蔣先生最近在忙什麽?怎麽好久都沒有和我聯係了?蔣先生有和你聯係嗎?”


    其實陳佑心中有所猜測,恐怕蔣天生那老陰逼,是想在暗中觀察他吧?


    看他到底是姓曹還是姓劉,亦或者是姓孫!


    無良不疑有它,因為蔣天生也不怎麽和他聯係。


    “我也不知道蔣先生最近在忙什麽!之前他讓我暫時聽從總堂的安排,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我了!”


    “蔣先生這麽做,恐怕是為了避嫌吧!”


    說到這裏,無良看了一眼陳佑,意有所指的說道:


    “就像佑哥你把我從賭場趕走一樣,不也是為了避嫌嗎?”


    ……


    啪!


    “哈哈!”


    陳佑輕拍了無良的肩膀一下,笑著說道:


    “無良啊,你就不要整得跟個怨婦似的!我們這麽做,不都是為了將洪興變得更好嗎!”


    旋即,左手往身後一抄,抄出兩疊十萬塊的港幣,往無良胸口一塞。


    “我知道,迴到總堂後,靚坤肯定會將你和你手底下的兄弟閑置下來。”


    “這裏是二十萬,雖然不多,但應該可以讓兄弟們撐一段時間了!”


    無良眼中閃過貪婪!


    二十萬確實不多,他做為賭場駐場安保,幾百幾千萬都見過。


    但那是社團的,跟他沒多大關係!


    即使他有心想貪汙,但卻沒那個膽!


    幾萬人的社團,十幾個話事人級別的人都盯著賭場等分紅呢!


    他要是敢伸手,分分鍾會被沉海!


    而陳佑給的這二十萬就不同了,隻需拿出少許請手下人去吃喝一頓,剩下的十幾萬就全都是他的了!


    “佑哥,這怎麽好意思呢?”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上卻是將錢拽得緊緊的!


    含心的無良,根本就沒有想過,那麽大的兩疊錢,陳佑剛才是藏在哪裏的!


    ……


    對於無良的表現,陳佑隻是微微一笑倒不是很在意。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說的大概就是無良這種情況了,吧?


    “無良,你等下也把人撤走吧!我剛才把門口搗亂的那些撲街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崩牙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剛拿完錢就走,總覺得有點那個啥。


    “佑哥,要不我還是在賭場這裏待到別天吧!這次崩牙駒的人要是真敢再次來找茬,我肯定會和他們幹到底!”


    “哈哈!”


    陳佑笑著拒絕道:


    “無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放心吧,我還應付得來!”


    “再說了,我前腳剛將你趕走,後腳你卻幫你對付崩牙駒的人,這不是讓人起疑心嗎?”


    無良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於是不好意思道:


    “那,佑哥,我這就帶人撤啦!”


    ……


    另一邊,黃毛帶著一群受傷的小弟,狼狽地跑迴去找到他們老大鬼佬堅。


    之所以有這麽個外號,是因為他是個中葡混血,從小就一直被人叫做鬼佬。


    自從喪彪死後,鬼佬堅就成了崩牙駒的頭馬。


    向洪興找茬的事,也被交到了他手上。


    隻見黃毛捂著受傷的左臉,義憤填膺地告狀道:


    “堅哥,那個靚仔佑太囂張了,一上來就讓幾十號人打我們十幾個!”


    “還口出狂言,說要駒大佬親自到賭場去跟他談,如果不去的話,他就要讓我們整個毅字堆好看!”


    嘭!


    鬼佬堅一拍桌子,狠狠罵道:


    “造,靚仔佑是哪個撲街?他難道不知道澳島是我們的地盤嗎?”


    罵完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是黃毛誇大其詞了。


    以他對黃毛的了解,還真有可能!


    於是,他冷著張臉,逼視黃毛,再次沉聲問道:


    “那個靚仔佑他真是這麽說的?”


    黃毛被逼視得心肝顫了顫,隨即心一橫,梗著脖子道:


    “堅哥,他真是那麽說的!不信你問他們?他們全都可以做證!”


    說著,黃毛一指身後十幾名一同挨揍的小弟,表明他們可以作證。


    那十幾矮騾子有幾人目光閃動了一下。


    黃毛的話雖然意思差不多,但那個靚仔佑肯定是沒有他說的那麽囂張的。


    不過,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替靚仔佑辯解的,哪怕是一個字!


    “堅哥,靚仔佑真是那樣說的!”


    “堅哥,您看,齙牙他們幾個,隻是說了句駒大佬會替我們討迴公道的,就被那個靚仔佑敲掉了門牙!”


    在鬼佬堅眼神的詢問下,幾名矮騾子七口八舌的訴說道。


    “是啊!那個靚仔佑真的沒有把我們毅字堆放在眼裏。還說他們洪興幾萬人,怎麽可能怕我們區區千把人的毅字堆?”


    最後這人說的話,連黃毛都感到詫異。


    他手下什麽時候有這麽號人才了?


    首先,靚仔佑應該是沒有說過這話的!


    其次,這名手下是怎麽知道洪興有幾萬人的,這個消息他都不知道好吧!


    哐!


    鬼佬堅一腳踹翻麵前的茶幾,破口大罵道


    “造!去他碼的洪興!去他碼的幾萬人!去他碼的不將我們毅字堆放在眼裏!”


    “立刻,馬上,招集所有人,我要讓洪興的那個小崽子明白,澳島到底誰說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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