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澤爾哈哈大笑:“懷,中文有句俗語怎麽說的來著:是不是什麽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了懷溯存剛才那話,花火原這個套子就設得極妙了。


    如果柯柯今天比試時贏了花火原,那說明花火原根本不是花三娘。


    如果柯柯今天輸給花火原,那也無妨,第一軍團正好占大便宜。


    懷溯存也莞爾,與花火原碰了一杯,含笑品了一口。


    維克多和馬克西姆的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丹澤爾卻擠到懷溯存身邊,給他豎大拇指:“懷,你的女人我喜歡,你的眼光我服氣。”


    隨即又耀武揚威地向另外兩人叫陣:“那還耽誤什麽,咱們開始吧?”


    萬豔芳華的花魁立刻拿來一個特製的盒子,四麵都用黑色絨布套著,隻有上麵留有一個不大的圓形開口,同時還送來一雙長筷。


    四大軍團長各自捏了紙條開始出題,每人可寫四個比試項目——通常來說都是自己所帶比試者的拿手項目。


    寫完便捏成一團投進那盒子裏。


    整個比試隻比四個項目,每個軍團長順次用筷子從那裏麵拈出一個紙團來,便是今日要比的內容了。


    所以,比什麽無法預知,能不能拈到自己的長項也全憑運氣。


    曆年來出現過各種奇特、搞怪、惡心、或者讓人噴飯的比試項目,簡直叫人防不勝防,什麽大胃王比試啦、電臀舞比試啦、吹瓶比試啦、閉氣時長啦、走迷宮啦、考眼力啦、記憶力比試啦,這些都是小case,還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比試項目,不說也罷。


    總之是各方各麵都有可能,各種結果也有發生。再全能的比試選手也可能跳進坑裏,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種子選手,隻有實力是否相對全麵平均的區別。


    懷溯存寫完比試題目扔進盒子後,大約有點兒熱了,便解開了頭兩顆紐扣。同時握住花火原的手,對她低聲說:“無妨,不想比可以不用比。”


    花火原悄聲笑道:“沒關係,我估計我不會墊底。”不管什麽項目,估計都有柯柯送分了。


    兩人同時相視一笑,心裏有什麽微微地漾。


    馬克西姆看見了,揚眉道:“懷,都到這裏了,有什麽放不開的,喜歡就狠狠愛嘛,搞得那麽客氣幹嘛?”


    說著,喝了一口酒,摟過身邊的混血美女,嘴對嘴的喂。同時還不老實的在她身上肆意遊走、挑逗。那混血美女也極為配合,不僅大膽的迎合,本就不多的衣衫也幾乎褪得快裸了。


    兩人動作極為不堪。


    維克多看見了,哈哈一笑,對懷溯存說:“馬克西姆說得是正理,咱們軍人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懷,你以前過得跟苦行僧似的,如今既然找到喜歡的女人,怎麽還放不開?”


    花火原一眼看過去,不僅馬克西姆動作十分下流,維克多也敞開毛茸茸的胸懷,讓柯柯趴在他胸口磨蹭,就連丹澤爾也把他帶來的黑女人抱在腿上,卿卿我我的。


    連軍團長都是這麽個模樣,這世界簡直沒救了。


    花火原忍不住翻白眼。


    轅生絕倒是沒有叫女人,但他一坐下就表明自己已經皈依佛門,不沾女色了,將那些女人隨手打發掉。


    是以,跟那些辣眼睛的場麵相比,並列而坐的花火原與懷溯存,隻是偶爾牽牽手,相視一笑,純情得不要不要,簡直跟這場合格格不入。


    懷溯存晃晃酒杯,輕飄飄地來一句:“你們自便,我們等著看戲。”也不知他說的是辣眼睛的戲還是稍後要舉行的比試。


    維克多全身一僵,不動聲色地將身上的女人推開。


    馬克西姆卻渾不在意,浪笑著說:“看戲嘛,邊玩邊看才有意思。”


    他掌中的女人吃吃的笑,渾身翻浪。


    花火原皺著眉頭咬了一口水果,心裏暗暗說:還是我家溯存好。


    大概是看出了花火原的反感,懷溯存泰然自若地從那盒子裏夾出一個紙團來,展開看一眼,扔在桌上:“快點兒開始吧,明天還有正事呢。”語氣淡淡的,卻頗有份量感。


    餘下三人沒有吭聲,比試便正式開始了。


    懷溯存威勢雖盛,手氣卻不怎麽好。


    第一項比試竟是扳手腕。


    丹澤爾哈哈大笑,這正是他出的題目,他帶來的黑妞身材健壯,有男人也少有的健美肌塊,在這一項上是絕對的強手。


    已經在520的力量值上吃過苦頭的花火原忐忑不安,懷溯存卻是無所謂,握住她的手,輕輕將她的發絲別到耳後,溫言道:“不去就是。”


    花火原卻不肯,眨著眼給他說:“再怎麽也要把柯柯贏了啊!這可是四輪計分製的,不能不戰即降吧?”


    懷溯存淡笑:“我帶夫人來是玩的,你明白嗎?”


    花火原眨了眨眼,有些不大明白。


    懷溯存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的夫人並不需要跟寵衛之流一較高低。你此來主要是監督我,其次是好玩,明白嗎?”


    這一次,她終於明白過來。


    作為軍團長夫人,一心一意來跟一幫被視為玩物的女人比拚其實有點兒掉價,懷溯存根本就不在乎遊戲的成績,他真的就是讓她玩一玩,並且絲毫不在乎地讓自己變成一個妻管嚴。


    哎喲,還沒結婚,她居然都想到妻管嚴這個詞了。


    她莫名紅了紅臉。


    既然要做出這麽個樣子,那今天肯定不能挽起袖子實打實的拚了。


    萬豔芳華的人不用交代就將場地布置好了,其他三個女人也已經站起身,準備上場,三位軍團長自然給各自的選手做賽前的輔導和放鬆,隻是方式嘛,跟花火原熟知的運動會前教練對隊員的輔導和放鬆不太一樣,少不了耳鬢廝磨的浪聲調笑。


    她眼珠子一轉,露出調皮之色,唇瓣在懷溯存麵頰上輕輕點了一下,笑盈盈地說:“溯存,我上去玩玩,乖乖等我迴來哦。”


    原本的鶯鶯燕燕之聲頃刻全都啞然。


    所有女人都死死盯著懷溯存,想看他有什麽反應。


    要知道,此刻軍團長們看著挺寵她們,但她們心裏都知道自己畢竟是玩物,就算怎麽得寵也不能肆意妄為。


    而花火原剛才的舉動不僅是大膽,而且簡直是在當眾調戲那位貴雅的美男子。


    既有戰神威名的懷溯存怎可能任女人調戲?


    她一定是在找死吧!


    別說是這些女人了,連懷溯存的警衛隊也紛紛下巴掉地:他們平時見慣花火原在懷溯存麵前小意伺候,驟見她跳脫成這個模樣,全都忍不住想捂住眼睛,免得看見她慘死的下場。


    誰都沒料到,懷溯存溫存地牽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微笑道:“玩得開心點,不要受傷了,誰讓你受傷,我會幫你記著的。”


    所有參加比試的女人頓時臉色難看成苦瓜臉:任誰在上場比試之前受到這樣的威脅,恐怕都會鬱悶得想死。


    維克多與馬克西姆交換了一個異樣的眼神,隨即笑道:“懷,你這麽威脅可不公平,嚇到我們的選手了,那還怎麽比?”


    懷溯存隨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如果你們確實認為我是在威脅的話,那你們也用威脅無妨。”


    維克多兩人頓時無語:他們帶來的女人隻是玩物,過後誰會有心情關心她們。是以懷溯存的威脅是實打實的,拒絕絕對的戰略威懾性。


    而花火原就不一樣了,從他們各自的消息渠道探聽的情報來看,這個女中尉如今在懷溯存身邊地位非同一般,他們就算威脅,但隻要有懷溯存力保,又有什麽意義?


    直到此時,他們才終於敢判斷:懷溯存多半準備娶這個女中尉為妻。


    維克多不禁冷笑:即便如此,又有何用?若是放在之前,這個女中尉還算是個可塑之才,讓懷溯存好好打造打造,說不定真的能成真德第二。


    然而現在麽,就算她是真德重生,也不能動搖娜娜的地位。


    懷溯存真是腦子秀逗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懷溯存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不可能吧?


    丹澤爾是在長白山就知道了實情的,卻也沒想到懷溯存肯這麽捧著花火原。


    他摸不清懷溯存的想法,隻是配合的給自己選的比試者使了個眼色,同時哈哈一笑:“維克多,原來你怕懷的威脅啊。”


    維克多哼了一聲,轉臉對柯柯說:“你盡管放手一比,不管結果如何,以後你就跟著我了。”


    安全保證確實是應對威脅的好辦法。


    馬克西姆也跟著許了這個諾。


    於是,四個女人終於上了場,正式開始比賽。


    花火原第一輪跟黑妞分在一組。


    黑妞接了丹澤爾的暗示,看起來用了十分力氣握住花火原的手,其實隻準備使個五六分力氣做個樣子,然後做出不敵的樣子,輸掉了事。


    旁邊的裁判喊了聲“開始”,花火原立刻使上全身力氣,黑妞按照自己的計劃用出五六分力氣,誰知剛一使出,兩人交握的拳頭立刻崩山一樣往花火原那頭倒下去。


    黑妞嚇得一身冷汗,趕緊把拳頭又扳迴來,心裏直欲抓狂:這女人是存心玩她嗎?一點兒力氣都不用上,差點兒害死個人耶。


    算了,別跟這姑奶奶演戲了,直接輸了算了。


    於是,她幹脆地把拳頭往自己這邊兒一拉,叫聲“哎喲,不行啦”,拳背就觸桌了。


    滿場子飄過三條黑線:喂,就算做假好歹也用心演一場行不,這也太不敬業了!


    贏家花火原心頭也不爽:媽蛋,連變性女人力量都比她強,簡直太憋屈了!


    維克多微微撇了撇嘴:“懷,聽說你女人很有本事,現在看來有點兒名不副實呢。明天傳出去不會丟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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