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醫瞪了他們一眼,關切地靠上前來:“你受傷了,我給你上上藥?”


    花火原麻木地低頭看了看:“不用了,我去洗個澡就行。”這些都是胡封的血。


    “那怎麽行?”李軍醫非常有職業道德,拉著她往病床邊走,“你現在的狀況也不太好的樣子,還是先讓我來檢查一下吧。”


    花火原從他手中抽出胳膊,麵無表情的說:“真的不用了。胡封還在實驗室等你,他讓你一個人去見他。”


    “啊?”


    “去吧,我怕你去遲了,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什麽情況?


    李軍醫被她說得七上八下的,該不會胡特醫虐完女人,又想虐他了吧?哎,他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麽折騰啊!


    他也顧不得花火原了,忐忑不安地走到實驗室門口敲了敲。


    大門唰地打開,待他踏進去,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合上。


    “天啊!”眼前的情況完全出乎李軍醫的意料,實驗室剛剛經曆過大地震嗎?


    “胡特醫,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奔到胡封身邊,被他這一身的傷勢嚇得不輕。


    哎喲,半條命都去了,能輕鬆嗎?


    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不是那女兵受到了淩虐,而是胡特醫被虐了嗎?


    現在的年輕人啊,也太會玩了吧!


    “我得去找點兒人進來,一起參與搶救。”他慌手慌腳地爬起來,心裏還在猶豫是把人叫進來還是把胡特醫推出去。


    “不行!”胡封平靜的說:“隻能你一個人搶救。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實驗室的情況。”


    這情況有什麽價值啊!不就是遭遇了一場浩劫的樣子嗎?


    會有人對這個感興趣?


    剛想到這裏,他一抬頭,驟然看到腹部開花、脖子軟軟耷拉著的莉莉絲。


    縱然是從醫多年,他也沒看過這麽變t惡心的場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啊”一聲大叫坐倒在地。


    “這這這……”


    胡封不耐煩了:“實驗體而已,你還要不要救我?”


    “是是是,我馬上就準備東西。”


    他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了好幾秒,顯然還處於極度的混亂中。


    胡封沒好氣地告訴他在哪裏找藥品和器械,他才漸漸鎮定下來。


    經過了第一輪的緊急處理以後,李軍醫開始進行第二輪的進一步治療。


    胡封望著天花板,突然問:“老李,你說不反對,是不是就等於讚成?”


    李軍醫全副精力都在他身上,哪裏還顧得上思考這些有的沒的,隻是含糊應了一聲。


    對於胡封來說,這就夠了。


    他滿意地咧嘴笑了笑:“一會兒處理完傷口,你給我找本書。”


    “唔……”其實,胡特醫你能不能不說話?你現在的情況需要多休息。


    內心吐槽著的李軍醫聽到胡特醫繼續吩咐:“就是那種‘愛經’什麽的。”


    年過四十的李軍醫差點兒把手術刀插到自己的手背上,他硬著頭皮良心勸諫:“胡特醫,您現在都這樣了,還想著那種事合適嗎?”


    胡封不樂意了:“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可是,您們做得那麽……那麽激烈,您現在的狀況怕承受不了啊。”


    “我就喜歡火爆一點,不行嗎?”


    “行行行。”李軍醫覺得自己的良心被狗啃了,也不想再理。


    胡封卻又問:“嗯,你有沒有什麽可以強迫女人屈服的辦法?”


    “啊?”


    “就是在強迫中讓她從身體到心靈都拜服於你的那種。”


    李軍醫老臉一紅,欲哭無淚:遇到一個太會玩的年輕上司,叫他老人家怎麽吃得消?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這小上司如此之不正經?


    他用紗布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心有戚戚地說:“胡特醫啊,這種問題您就別問我老人家了,您手上不是有一名紅樓來的女人嗎?這種問題,她應該更清楚吧?”


    “說得也是,我居然沒想到。”胡封的狐狸眼飛快的閃了一閃,“看來失血過多,對大腦果然很有影響。”


    花火原渾渾噩噩地迴到宿舍,此時剛過了一夜,眾人已經起床集合,參與晨訓去了。


    本來逼仄的宿舍裏隻有她一個人,顯得十分冷清,甚至有幾分寬敞。


    她默默地給自己清洗了一通,換了一身常服。


    按理,現在應該去向衛奇報到,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想動,直接爬上床蓋上被子闔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敲門聲就將她驚醒。


    還來不及起床開門,門就從外麵強行打開。


    “中尉,集合!”


    花火原看著小韓,一臉懵逼:“集合?去哪兒?”


    小韓送她一個白眼:“‘屈辱’任務已經開始了,現在你有一分鍾準備時間,我們要立即出發。”


    啊,還真有這個勞什子任務嗎?


    還以為一切隻是那個瘋子的設計。


    她有心想問問到底要準備些什麽,但小韓既然沒開口,估計也不會再多說。


    她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也顧不得太多,漱口梳頭同時進行,洗臉馬馬虎虎照顧到主要麵積就行,然後手速飛快的按照越野訓練的標準打包行李。


    一分鍾剛到,她拉緊了最後一根帶子。


    小韓卻不急著帶她出發,而是冷著臉命令:“舉起雙臂!”


    她不明所以,但是服從了命令。


    卻見小韓對她的行李進行檢查,再對她進行搜身。那些防身利器通通被搜出扔掉。


    “報告,那些是我的私人防護武器。”


    小韓瞥她一眼:“任務要求,飛鳥之外,不得攜帶任何武器。”


    不攜帶任何武器,那遇到敵人怎麽辦?難道赤膊上陣嗎?


    她心裏疑竇重重,但小韓閉緊了嘴就是不發話,她也隻得按捺住滿心的不安,背起行李跟著小韓出發。


    小韓帶著她走了很長時間,通過層層關卡,最後從基地出口到了地麵。


    天色一片鉛灰,地麵起伏著灰白。


    與昨日不同,今日刮起了大風大雪,把天地之間暈染成一片模糊的雪色,人站在其中,渺小羸弱,隻覺得天地之威是如此地不可抗衡。


    這是3號基地距離γ磁場區域最遠的一個出口,在其他出口,士兵們通常需要再步行一段距離才能乘坐浮卡,否則很容易受到γ磁場的影響,導致悲劇發生。


    但這裏,已經有一輛浮卡等著他們。


    她沒有任何話,直接登上浮卡,心裏卻在嘀咕,浮卡會不會被風直接吹跑。


    卻見浮卡收到小韓出發的指令後,在底部放出四個輪子,根本沒有升空,便在地麵緩緩地行駛起來。


    一路無話,風雪相伴中,他們抵達機場。


    機場上隻停著一架待飛的狂飆係列戰機,比起之前花火原飛來時候的那一架,這一家架要小一些,但明顯更加豪華一些,像是地球上的那些私人座駕。


    執行安全保障任務的士兵圍著狂飆豪華戰機站了一圈,風雪吹打,他們卻像鋼鑄一般屹立不動。


    花火原同情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被艙口的人攔下,又一次被搜了身、搜了行李,甚至連飛鳥都被要求卸下檢查了一遍。


    這麽嚴厲的安保措施,她隻在去見懷溯存、探討飛鳥的那晚才經曆過。


    此刻再次經曆,隻覺得忐忑到極致。


    這樣的絕密任務,到底是為了什麽?


    片刻,她被允許入艙。


    裏麵果然奢華,偌大的空間裏隻擺設了寥寥七八個座位,顯得異常寬敞,裏麵娛樂飲食齊備,甚至還有一個練拳的沙包,看著竟像是哪位大人物的專機。


    她有心猜測是懷溯存,但剛剛經曆過昨天的尷尬事件,她覺得懷溯存未必願意再見她的麵。


    一名士兵客氣的領著她進入機艙,尋了小韓身邊的一個位置坐下,並囑咐她在此靜候,有任何需要可以按鈴。


    這種客氣裏隱含的意思卻是:無事安坐,有事按鈴,不許亂走。


    小韓低頭看著一本書,並不搭理她。


    整個座艙此刻隻有他們兩人,剛才引領她的士兵也在之後退到不知什麽地方去了。


    狂飆豪華戰機一直保持著待飛狀態,卻始終不動,顯然正在等待真正的大人物登臨。


    絕密任務到底要她去哪裏?要去做什麽?


    一切未知總是令人分外忐忑煩躁,難以安定。


    然後,小韓看了看時間,似乎是到點兒了。


    於是,他終於關上書,起立,以標準的站姿低聲喊:“中尉,起立!”


    花火原趕緊站直,兩手貼緊了褲縫,一動不敢動。


    “從現在開始,執行絕密任務‘屈辱’,你目前的身份是大人的臨時勤務兵,負責照顧大人的起居日常,機靈一點,不得擅作主張。記住,一切行動聽指揮!”


    “啊?”


    什麽情況?為嘛突然有這樣的神轉折?


    這到底是懷溯存的命令,還是他小韓的私自決定?


    如果是懷溯存,他這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她想問個清楚,別的不說,至少她得知道知道勤務兵要幹些什麽活,最少不能要求她侍寢才行。


    然而,就在這時,座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嚴肅的喝令:“立正,敬禮!”


    座艙內所有人都停下來,麵向艙口敬禮。


    她不得不把一肚子的問題吞了迴去,與其他人一起迎接懷溯存的到來。


    他一身規整的正裝,還戴上了軍帽,外罩長長的披風,身形威嚴酷帥,就這樣帶著滿身的風雪寒氣一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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