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原對此已不陌生。


    進入3號基地以來,磁暴動不定期就會出現一次。這個基地雖然剛好在伽馬磁場區域的邊緣外,但磁場暴動會擴大區域範圍,導致3號基地所有電子設備的失靈。


    每當這個時候,別說是明理秀的電腦、電子音、通訊設備,就算是電燈都會全部啞火。


    不過,憑借基地的經驗,自然有一套應對措施。


    如果是白天,有從各個通風口折射進來的天光,基地裏雖顯昏暗,但不影響日常作業。如果是晚上,就會有執勤的哨兵點燃油燈、火炬之類。


    以前,花火原沒有在晚上出來晃悠,即使是磁暴動對她影響也不大。


    這個晚上霎時陷入黑咕隆咚,毫無經驗的她一下子就抓瞎了。


    不過也就那麽十幾二十秒,她便穩住了神。


    新兵訓練有專門的應急項目訓練課程,她知道此時是禁止發聲擾亂秩序的,應該使用規定的信號,聯係他人,朝應急點靠攏。


    於是,她順手拿出洗發膏的盒子,在牆上有節奏地敲擊起來。


    很快,不遠處就響起了同樣的敲擊聲。


    她心下大定,慢慢地朝敲擊聲靠攏。那敲擊聲卻又漸漸向遠處去,引導著她往某個方向行進。


    黑暗中,她已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走到哪裏,隻是很疑惑為什麽這麽久還沒有抵達應急點。按照應急手冊上的說明,每隔五百米就應該有應急點,或者至少也應該有定點燈火的。


    她這都走了多少米了?


    難道是敵人在誤導或偷襲?


    她頓時緊張起來,但旋即又想:可這是3號基地啊,別說那些金剛猿鑽不進窄小的入口,就算鑽進來了,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接近靠近基地中心的a區。早就應該有哨兵發出警報了才對。


    難道是什麽人在搞鬼嗎?針對她而來?


    想到這裏,她一邊敲擊,一邊調整姿勢,做好了戰鬥準備。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搞鬼。


    突然,敲擊信號停止。


    前方出現了一絲朦朧、清冷的光芒,她愣了一下:火光應該是昏黃泛紅的,為什麽這裏的光芒卻是幽藍之色?


    幻覺還是陷阱?


    她愈發小心起來,連唿吸都輕得微不可聞。


    雖然隻有短短兩周的訓練,但她確實已經有了身為士兵的該有的氣勢。


    接近那幽藍的時候,空氣開始變得溫熱,還浮動著一股難以描述的氣味,仿佛繁花將腐未腐的氣息,有些沉悶,微微泛酸。


    毒氣嗎?她盡可能地摒住唿吸,並且打定主意如果身體有任何不適,立刻撤退,尋求救援。


    藍光更盛了。


    她靠在拐角的牆壁邊,深深吸氣,突然一個蹲身翻滾——自從吃過青岡的虧後,她再不會傻傻地探頭出去給人作靶。


    等她滾起來靠牆準備戰鬥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根本沒有人。


    這是一個穹頂的葫蘆形洞穴,牆壁上鑲嵌著各色寶石,散發出瑩瑩的幽光,照映著水池中不斷翻湧的氤氳熱氣,猶如仙境,如夢似幻。


    她瞠目結舌看著眼前的天然溫泉,雖然氣味不是臭雞蛋的硫磺味,但確實是個溫泉無疑。至少,牆壁上的掛衣鉤表明這裏不會是洗衣池。


    這麽簡樸的基地居然有一個如此奢華的溫泉,實在是太跌人眼鏡了。


    到底是誰把她引過來的?


    又是什麽用心?


    她把葫蘆形的溫泉洞裏裏外外搜了個遍,什麽也沒找出來。又跑到外麵去敲了一陣,也沒有任何反饋。


    這次的磁暴動持續的時間好長啊。


    怎麽辦?經過連續兩個星期、每天隻有十分鍾的囫圇澡之後,現在這汪藍瑩瑩的溫泉看起來實在太誘人了。


    尤其是現在全身都被汗粘住的時候,真的好想幹幹脆脆溜下去洗個痛快。


    可是,萬一這是什麽人給設的陷阱呢?比如像青岡之類的惡心家夥,故意用溫泉誘惑,等她洗到一半的時候就進來對她用強,那怎麽辦?


    一時間,她那個糾結啊,簡直像被擺在火上烤一樣難受。


    管他媽的,先洗再說。


    她豁出去了:誰讓這汪溫泉把她的潔癖都勾出來了呢。


    真的,跟軍營裏麵這些不講究的臭男人比,她以前每天美美泡一澡的習慣真的算潔癖了。


    雖說是豁出去,但她起碼的警惕心還是有的。


    先是選了小葫蘆口的地方下水,這裏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凳子,有一定的隱蔽性,可攻可守。


    然後,她穿著衣服溜進溫泉池,在水裏邊警戒邊脫衣,而且隻脫一半——萬一出現什麽狀況,抓起浴巾披上就可以開打了。


    哎,這鬼地方,為了洗個澡,她容易嘛。


    雖然隨時處於緊張狀態,但這一洗也是酣暢淋漓。


    畢竟沒有衛奇那張撲克臉掐著時間給你倒計時,終於能把附著在全身的汙垢洗個幹淨了。


    好爽。


    咦,沒有人衝進來耍流氓嗎?本姑娘可是要洗完了哦。


    倒不是她有被強的情結,而是電視上女主角在外邊兒溫泉裏脫衣服一準會被人撞見,她總覺得這碼子戲不上來,好像總有點兒不踏實。


    然而,四周一直很安靜。也許是因為軍營中一切都在管控之下的緣故。


    好吧,看來她是被電視劇毒害太深。


    編劇們全都tm在胡編亂造。


    她嘩啦啦地從池子裏淌起來,擦幹身子絞頭發。時間稍微過一點,微燙的水溫把她整個人都要泡軟了。但渾身上下輕了不止一丁半點,真是久違地慵懶舒爽。


    就在一切接近尾聲,她已放鬆警惕,正提起自己的小內內準備穿上的時候,走道那頭傳來了暗沉的腳步聲。


    靠,為嘛偏偏這個時候來?


    沒時間計較了,她抱起自己的換洗衣服、洗浴用具飛快的躲進葫蘆腰的凹槽裏,繃緊身子拉住衣角藏得剛剛好,略動一下都會暴露身形,隻能相機而動了。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微響,那人應已走到溫泉池邊。


    花火原聽見他對旁人說:“小韓,你迴去一趟,幫我把資料拿來。我邊洗邊看。”


    “是,大人。”


    她頓時不由暗暗叫苦:怎麽偏偏是懷溯存?!


    他要再慢一步就好,至少也等她把內內和背心穿上。現在這浴巾下麵全掛空檔,要被撞見那得尷尬死啊!他不會以為她故意躲在這裏勾引他吧?


    偏偏以她曾經作為滿芳君的“黑曆史”來看,人們由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啊。


    要死啊!這不是給他賦予的尊重打臉嗎?


    幹嘛經不住誘惑來泡澡,花火原恨死自己了。


    為今之計,隻有盡量躲著,一直等到懷溯存洗完離開,她再避人耳目地溜走好了。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想必是他下了水。


    她摒住了唿吸一動不敢動。水汽在她光、裸的肌膚上凝結成微涼的水滴,而後一顆顆地滑落,癢酥酥的感覺令人幾欲抓狂。


    唉唉,他不會一泡一個小時吧,這樣她一定會抽筋的。


    還有還有,他不會心血來潮地進入葫蘆的小水池吧,但願他就在洞口泡了泡了走人了事。


    剛想到這裏,下半身一個黑影突然襲來——


    有人偷襲!


    來不及想更多,她下意識地自衛反擊。


    高強度的練習已經令她形成了直覺似的條件反射,當下一個膝撞擋住偷襲,再順勢一推、折腰一滾——


    嘩啦啦!她幹脆利落地滾進了溫泉池中。


    偷襲者隨之跟上,一把抓向她落水之處,卻不料旁邊一隻手突然從水中伸出抓住他狠狠一拉。


    他一個沒防住,嘩啦啦栽了下來,在葫蘆溫泉的小水池中一個勁地撲騰撲騰。


    好機會!趕緊跑!


    即便這個時候,她也沒忘記落下浴巾——主要不是遮羞,而是用來遮臉。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機智過。


    當然,她從池子裏爬起來然後飛奔的速度也從來沒有這麽快過。


    就在快要接近洞口的時候,肩頭突然被一隻手牢牢扒住,頓時整個人像上發條似的,上半身擰轉,下半身保持飛奔姿勢,上下半身仿佛要分家了似的撕裂,最終控製不住地失衡摔倒。


    嘩啦啦!


    她再次跌入溫泉池。


    後麵那人野獸一般矯健跟上,幾乎是貼著她一起跳進水中,半空中依然連續出招,手法利落地在她肩頭上一捏一擰。


    雙臂頓失力氣,導致浴巾滑落,光、裸的身體再無任何遮攔。


    驚叫聲霎時劃破洞穴空間,引起嗡嗡迴響。


    情急之下,花火原連踢數腳,管它陰招、狠招,通通招唿上去。對方卻像早有預料似的,從容不迫的一一化解,最後在她膝蓋上硬生生一頂,抓住兩隻胳膊折在胸前,整個人欺身一壓——


    她就被抵死在溫泉池上,痛得悶哼一聲,再也沒法動彈。


    被撲騰的高高的水花嘩嘩落定,露出兩具緊貼一處連縫隙都不露的身體,女人無力的抗拒顯得欲拒還迎,男人壓倒性的力量帶著用強似的味道。更仔細地看,他一手抵在女人胸前,擠壓著那綿軟;另一隻手拿捏著她細長優美的鵝頸,那姿勢仿佛下一刻就要展開一場香豔的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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