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蛇和笑頭和尚聚在一起,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當看笑話。


    黑白雙煞也看得起勁,交頭接耳:“喂,大哥,這個小文官不像軟蛋耶。”


    “嗯嗯,能跟趙老大周旋這麽久,恐怕我們兄弟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怎麽辦?我們要跟他低頭嗎?”


    伍三思在他頭上彈了一記:“他要是跟咱們兄弟同級,老子服他。但是想當老子的營長,光是拳頭硬算什麽?真上了戰場,你還指望營長下場幫你肉搏?得看他腦瓜子好使不好使,明白不?”


    “明白,明白!”


    啪!啪!


    剛說著,黑白雙煞兩人頭上各挨了一掌。


    他們下意識地就要怒拳轟出,卻在看到花火原那張清秀漂亮的小臉時化為了諂媚笑容:“花姐,咱們兄弟哪兒沒做對,惹你生氣了?”


    花火原劈頭蓋腦地訓斥:“蠢!你們真守著看他們打架啊?”


    “那該怎麽著?”方大劍虛心請教。


    花火原一指伍三思:“你留下,督促他們比完。”又一指方大劍,“你帶著我,繼續拉練。”


    方大劍疑惑地摸腦袋:“咱們不看完嗎?”


    花火原沉臉咬牙:“你得健忘症了嗎?我們現在還在拉練比試,難道等他們比完了,再跟我搶名次嗎?”


    “咦,花姐你想拿第一啊……”


    她壓低聲音提醒:“難道你想我給大人戴綠帽子?”


    黑白雙煞終於反應過來:嚓,差點兒把正事忘記了,這可是軍團長的女人。


    他們立刻行動起來。


    花火原非常招搖地飛吻了一個:“營長大人、趙大哥、青老大、魏老大,我就不等你們,先行一步了。你們要盡快趕上來喲。”


    那狡猾的女人!


    青岡下意識地就要追上去。


    伍三思卻一個跨步將他攔下,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比試的兩人:“青老大,趙老大看樣子要敗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這種時候,你可不能跑路呀。”


    青老大迴頭一看,趙光光不知什麽時候露出了破綻,被衛奇抓住了,一個連環打,頓時露出敗相,勉強招架,沒有了還手之力。


    而伍三思的身手他也見識過了,是個難纏的人物。


    想了想,他“哼”了一聲,退迴原位。


    轟!


    衛奇一個背摔,趙光光塊頭驚人,砸得地麵一震,竟是現出了一個淺坑。


    他再搶前一個鎖喉,趙光光麵色紫漲,卻是“哎”地一聲低了頭:“我輸了。”


    “美人蛇、笑頭和尚,你們要一個人上,還是一起上?”衛奇看上去十分輕鬆,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卻比之前多出了幾分震懾力。


    青岡陰惻惻的笑著迴應:“不愧是營長,既然你都讓我們一塊兒上,那我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這麽說著,他腳下卻未動半分,而是把話頭一轉,“不過,那女人已經跑到前邊兒去了,老板不介意嗎?”


    “隻要盡快把你們解決了,追上她難道會很難?”


    “很囂張嘛!”青岡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不過,世界上沒幾個人有資格在我麵前扮囂張。”


    “嗬!”背後一聲大喝,卻是魏陀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轉到那裏,而後驟然出手。


    衛奇卻早有準備,一個側身避過魏老大,順勢劈下一記手刀。


    “反應不錯。”青岡揚起笑容,手中唰唰唰扔出三枚暗器,那暗器在半空中卻又突然分裂,瞬間變成了九枚暗器,從四麵八方將衛奇困住。


    “來得好!”衛奇提氣一躍,出人意料的從上方躍出,跳出了暗器包圍圈,落地同時腳尖一點,竟如蛇行一般貼著地飛快掠向青岡。


    青岡措手不及,來不及再發暗器,隻得舉拳迎上。


    一時間,三人戰在一處。


    此刻,花火原的心情是輕鬆愉悅的。


    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跟著,她感覺就像在進行一次單純的登山之旅。


    隻要她在這次公開的拉練比試中得了第一,不說能把所有人鎮住,至少一般的小兵絕對會畏懼她的實力,不敢再輕易打她的主意了。


    然而,她還沒有高興多久,就聽見背後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花花,等等俺啊。”


    花火原瞪眼:“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趙光光一臉憨厚地嘿笑:“營長厲害,俺不是營長的對手。”


    那你還有臉笑?


    “青老大他們呢?”


    “他們還打著呢。”


    “你不看他們打架嗎?”


    “花花……”


    “不要叫花花!”


    “好,小花。”


    艾米簡直想捶他:“我的名字有三個字,你一定要抓住‘花’字不放嗎?”


    聽到磨牙聲,趙光光總算聰明了一迴:“小火……”


    哎,無力。


    算了,不能對這個說不定是文盲的家夥要求太多。


    趙光光還在死皮賴臉地跟她拉話:“俺打架輸了,但拉練比試一定不會輸。你要的是拉練比試的最強者,對吧?”


    他的臉皮一定是鬥獸場的石牆做的。


    最讓人想靠的是,他還是個能屈能伸、死纏爛打的貨!


    花火原覺得牙都疼起來。


    趙光光的威脅性太大了。


    不像青岡和魏陀佛,以後她跟他長期同在一個營帳,甚至就睡在隔壁鋪上,成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真要撕破臉皮,他發起飆來,她肯定抵擋不住。可要是不跟他拉下臉,他一有機會就貼上來了。


    唯一的可能利用的是,他自尊心強,作為老大講究吃相,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拿了頭名。


    為今之計,隻好禍水東引了。


    她給方大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替她將趙光光拖住。


    方大劍腦瓜子卻不如伍三思靈活,見花火原一個勁給他眨眼,十分厚道地問:“花姐,你眼睛咋了?要不要我幫你吹吹?”


    花火原真心想直接把他踹下去。


    趙光光一聽來勁了,雀躍無比地攀上來獻殷勤:“蘭蘭,俺給你吹,俺很溫柔的。”


    吹你個頭啊吹!


    花火原一扭頭,“唿”地對著他猛吹一口氣。


    趙光光猝不及防嚇了一跳,雙眼連眨,手下差點兒抓空,幾乎從崖壁上摔下去。


    這時,隻聽花火原一聲驚唿:“趙大哥小心!”


    一隻小手探過來抓住他的肩頭,趙光光心頭一暖,然後正要使力穩住的時候,花火原卻突然驚叫一聲,腳下一滑,手上改拉為推。


    趙光光終於沒能抓穩崖壁,倒仰著摔了下去。


    隻聽“咕咚”一聲,然後下麵四仰八叉的人就沒了動靜。


    方大劍看得目瞪口呆,抬眼對著花火原的目光充滿了驚畏:奶奶的,誰說的最毒女人心,真他媽說得好。就是還少說了一句:最陰也是女人心。


    他的意思太明顯,花火原麵無表情地瞥他一眼:“看什麽看?摔不死人的。”


    他們才爬到一人高的地方,趙光光又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肯定沒那麽容易受傷致命。


    隻是不巧,他的腦袋剛好摔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所以暫時暈了過去。


    “你去看看他的傷勢,沒什麽問題我們就趕緊往上爬。”到底以後是同儕,她也沒做的太絕。


    方大劍心頭緩了緩,草草查看了一下,把隨身帶的藥膏給趙光光後腦勺貼了一劑,便追了上來。


    “傷勢怎麽樣?”


    “放心,最多輕微腦震蕩。”


    真是抱歉了,趙光光,大家各有追求,我必須贏過你不可。


    天空忽然開始飄雨,從細如牛毛到墜如珠玉,密密麻麻澆透全身。


    山上的黃泥裹住了腳,拖泥帶水的感覺像在兩條腿上綁了鐵砂綁腿似的,每一個動作都特別費勁,特別是對於下午剛剛經曆過生死搏鬥,體能未曾完全恢複的花火原。


    她的腿,有了脫力顫抖的跡象。


    抬眼望天,她的內心有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悲壯——媽蛋,她能不接大任不?穿過來說沒吃好、喝沒喝好,還忒麽群狼環伺、艱苦跋涉、生死考驗。她到底哪兒入賊老天眼了,她現在改還行嗎?


    她不時地喘口氣,甚至需要停下腳歇一歇。


    反觀身邊的方大劍,雖然他嘴裏也怨聲載道的,但是臉不紅氣不喘,動作也沒多大變化。


    她心頭暗了暗:到底跟男人在力量和耐力上還是有差距的,不過方大劍他們是經年累月訓練有素的,而奇兵營的大部分男人不可能跟他們相提並論。


    她還是有機會的。


    正想著,旁邊的草叢“唰拉”搖動,猛地鑽出一個影子來。


    花火原駭得腳都軟了:難道遇到蛇了?


    方大劍反應神速地飛身一撲,迎上來的卻是一根粗長的棍子,頓時打得他“啊喲”一聲,滾在一邊,眼冒金星。


    “嘖嘖嘖,美人兒,你跑這麽慢,是在等我嗎?”現身的確實是一條蛇,一條比毒蛇可能更麻煩的蛇——美人蛇。


    艾米抹了一把臉上的雨跡,咽了咽唾沫,隻覺得滿口苦澀:要死了,這時候她真的沒什麽戰鬥力啊!


    “你贏了?不可能吧!”她沙啞著嗓子拖時間,有點兒後悔沒把趙光光留到現在,讓他們來個龍虎鬥。


    但誰能想到這該死的家夥竟然會趕上來。


    “原來你不看好我?”他伸出舌頭在唇邊舔了一舔,“說說看,這迴你看上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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