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家人,慕容翊軒的眼中頓時閃現光芒看著皇帝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雖臣死,完全也無法可想,隻是遵從陛下旨意罷了。”


    “這話旁人說,朕信,你說,朕不信。你慕容翊軒可不是一個認命的人哪!倘若你認命,這嘉儀郡主又怎會做了你的王妃?”


    慕容翊軒可不是個會認命的迂腐之人,他是武將出身。又是皇族之人,又不是那些。讀過巴古詩文的酸秀才。戰場上多少人要他命,他還不是一路拚殺活到現在?


    這種人會乖乖的認命?


    什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在他這兒那就是狗屁,準確的說狗屁都不是。


    “話說迴來,你倒也真夠命大的。老三派這麽狠的殺手,倒也不曾要你的命,你竟還隱忍不發。把這件事就此按下了。朕有點不明白。以此打擊老三對你來說豈不更快?為何要將此事隱忍不發呢?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慕容翊軒見皇帝提起此事,麵色不變道:“陛下明鑒,三皇子行事向來都是如此,乖張暴戾。臣也懶得與他計較。”


    說了這話皇帝心裏更稀奇了:“你可不像是一個生死之仇輕輕放過的人,老三前幾日把你傷的不輕吧?”


    慕容翊軒在戰場上橫征四方是出名的戰神,他也絕不會是一個將生死之仇按下不提的人,老三想要他的命,不是一迴兩迴。


    這迴卻是真的玩的過火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借機發作老三的原因。


    往日便是在行使乖張那也是他們幾個皇子之間水麵之下的事情。不報複也就完了,不過就是誰提高一招罷了。總不至於鬧到他跟前來。


    這次卻是行事不慎,他身邊的暗衛都查到此事,慕容翊軒那種人又怎麽會不知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呢?


    尤其是在這種關頭,老三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形容如此之事。


    那就絕不能輕易放過。


    “陛下取笑了,什麽生死之仇,臣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學的如三皇子一般,豈非無趣嗎?”慕容翊軒將手輕輕放在胸部撐了一下,然後說道。


    皇帝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哈哈大笑。


    是了,最好的報複不是派個殺手以牙還牙,而是找準機會。將人徹底打落,否則,平白無故慕容翊軒絕不會起下如此報複之心。


    “罷了,你迴去吧!好好保養身子,這一次老三可是玩兒大了,你也得仔細著,別再成日舞刀弄槍的!好好的養著罷了,朕是讓你做攝政王的,可不想太子一登基就給你辦喪事!這嘉儀郡主嫁給你還不到一年,你可別讓她做了寡婦才是。”


    “臣明白。”


    慕容翊軒深深行禮,然後慢慢的走出禦書房,皇帝瞧著他遠去的背影被午後的陽光越拉越長,歎了口氣。


    三日後,以往從未對皇子們起過就藩之念的皇帝,不知發了哪門子心思在朝中當眾宣布,封五皇子慕容翊忻為太子,命令其他皇子就藩。


    這詔書一下,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皇帝以往從來沒有起過讓皇子們就藩的心思,哪怕這些皇子們鬥得你死我活,在朝臣們看來,陛下似乎一直都很樂於見到這樣的局麵,也可以保證各派勢力的平衡。


    以正因如此,各派都覺得自己的主子有所希望,畢竟皇帝並沒有特別著眼於哪一位,誰都是平等的。


    朝中各派各黨卯足了勁,要把自己的主子往上拱,這還沒開始呢,皇帝一道詔書就將其他人全都趕出了京城,就像是兩軍對壘,還沒開始打仗呢,勝負已分。


    這個結局大大的出乎朝臣們的意料。


    在他們眼裏,這五皇子不像三皇子那樣拔尖,也沒有其他皇子一般的名聲,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皇子,在親王中也不是最上等。早年更是個寄情山水,琴棋書畫皆通,卻獨獨不會做皇帝的人。


    這是個什麽情況?在他們眼裏皇帝就算不選三皇子也該選四皇子才是,偏偏是一個最不會做皇帝的五皇子。


    幾位皇子似乎也多有不服的,可是陛下卻不給半點申辯的機會,隻是將其他的幾位皇子都詔進禦書房,在此之前則將京城的防衛和宮城的防衛,以及禁軍的統領權全部交給了攝政王。


    其為皇子就是心中有所不服,也沒有動手的機會了,畢竟慕容翊軒是何等讓人他們心裏都是清楚的。


    何況皇帝也沒有病的起不來,皇帝下旨讓其他的皇子七日內就藩,這已經是很急了,畢竟偌大的王府,雖說封地都有準備,可到底,主子們用慣了的東西還是得隨著搬去。一時之間,京城出城的通道上,每日都是車馬不斷。


    皇帝敢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下這樣的旨意,自然是有萬全的準備,各個封地上,有守衛封地的軍馬,但統一歸朝廷節製,截至這些兵馬的兵符,一半在當地,一半則在皇帝的手裏。


    也就是說這些兵馬在皇子們平安到達封地之前,是不會落到他們手裏的自然也不會向前朝一般讓這些親王坐擁兵馬,在封地坐大,對朝廷的政權產生威脅。


    皇帝下旨冊封太子之後,五皇子慕容翊忻便全麵上手接手政務,而與此同時,攝政王慕容翊軒則上書皇帝,說自己遭遇行刺,身負重傷,傷勢反複久久不愈,近日傷勢惡化,無力再擔攝政之職,請皇帝陛下準其攜家小離京。


    皇帝自然不準下至趙太醫並流水一般的賞賜送入府內,隻是叫攝政王不必再提此事。


    而對於新任太子,皇帝也直言:“對外軍事及朝政可問攝政王。”


    眾臣這才明白,這攝政王不是皇帝的攝政王,而是留給新君的攝政王。


    自此,太子時常出入攝政王府,有時也在王府議事。


    因攝政王重傷,故此少到東宮,反倒是太子時常長過去。皇帝也沒說什麽。


    可不久便有人上奏參本說太子在攝政王府上議事,不成體統,攝政王藐視東宮,實在其心可誅,太子則當庭駁斥:“攝政王重傷不能時常挪動,可本宮尚有內外軍政大事要請教王爺,此事也是父皇允準的。本宮不往攝政王府去,難道要攝政王拖著重傷病體入宮不成?王爺若有什麽三長兩短,豈非陷本宮與不義?”


    皇帝也不過是看著。沒說什麽,可是也沒有阻止太子當庭發飆,這已經是很明顯了,更何況也是陛下所言,內外之事不決,可問攝政王。


    此番之後便再無朝臣如此行事了。倒是叫東宮和攝政王府兩相清靜。


    宴輕歌在這段時間則是愈加的閉門不出,除了照顧好慕容翊軒之外,什麽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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