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可是將所有人都得罪了,原本一個孝字壓下來,皇帝是不敢忤逆太後的,可是此事牽涉的因素如此之多,皇帝陛下也恐怕心中不暢。


    皇帝收到慕容逸軒的折子,卡完之後沒有給周批,而是將折子轉給了太後,太後看完折子就傳下了那話來,皇帝聽說了,反倒是冷笑兩聲,如今是什麽時候,母後也未免太性急了。


    “不知陛下何以看待此事,如此這般,王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再說王爺和王妃新婚才沒多久,太後娘娘賜下一女,本是長輩體虛,可這樣鬧起來好像大家的臉麵上都不好看。”


    “你的意思朕還要為這樣的事情下一道明旨了?”聽了大內監的話,皇帝斜著眼瞥了他一眼,冷颼颼的來了這麽一句。


    “奴才不敢,隻是不知此事該如何收場,攝政王竟然寫了折子上來,恐怕這事兒就不好解決了,說是淳親王府那邊老王妃和長公主那兒可怎麽交代,其他人倒也罷了,偏偏這長公主把郡主疼的和自己女兒似的。聽得了這樣的消息,據說已經連夜趕迴來了,這會子應該已經到了,您看這可怎麽辦?”


    皇帝聽了這話歎了口氣道:“這不是作孽嗎!”


    太後這簡直是做了大孽,現在不是收或不收的問題,以這對夫婦在皇室長輩麵前的臉麵,這個女人攝政王府是不會收的,問題是此女先許了太子後,許樂社這個王已然是奇恥大辱,若是有個好結局倒罷了,若是攝政王府也不收,這個女子就隻能一根白綾子吊死,倘若當時鬧出人命來又不好收場,太後啊太後,你可真是給朕出了一道難題呀!


    皇帝內心如此想著,倒也僵持了兩日,沒有給出批複。不過兩日之後,宮裏傳出話來說是太後娘娘病倒了,原因不明。


    原本隻是普通病倒,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風吹草動都顯得格外敏感。


    陳國公府中這位重新開始備嫁的小姐聽說太後病倒了,心忽然有些不妙,她是太後一力主張嫁給攝政王為側妃的,隻有太後支持她的婚事,倘若太後此時病倒,隻怕這場婚事還要有些變數,不知是女子的感覺實在太過敏感,還是局勢之下,連弱女子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思考。


    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一般,又過了兩日裏,傳下話來說,太後忽然病重之前將陳國公之女賜予攝政王為側妃之時,已然是有些病著的樣子了。許是當時一時神誌不清,陳國公之庶女,冊封郡君依然嫁東宮,在東宮開鎖後再行婚嫁。


    收到這樣的旨意,攝政王府算是鬆了一口氣,陳國公府則全然不同,就像是被突然打了一拳雙塔的茄子一般,原本都想著這是要嫁給攝政王做側妃了,便有些守得雲開的樣子,可沒想到陛下一道旨意,此人仍然要嫁迴東宮,雖說是在東宮開鎖之後,可是誰又能知道這開鎖之日究竟是哪一日,這東宮還有沒有能開鎖的日子呢?


    皇帝下了旨意,倒也算是給了陳國公府臉麵,可到底如此一波三折的婚事,這普天之下恐怕再難有第二個人了。皇帝下了旨意後,便將這一堆爛攤子丟給了皇後,皇後正為太子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心思去管一個太子的侍妾?到底是嫁還是不嫁,是死還是活。


    瞧了一眼便將東西放在一旁,隻叫他們按照規矩辦理就是如今東宮鎖閉,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娘娘,陛下下了旨意,將這位嫁進東宮,可是如今東宮這樣子,隻怕也是張羅不起喜事的,可是陛下的旨意放在這兒,您看是叫她們繼續備嫁還是...”


    這樣的話,也隻有皇後身邊的首席女官才能說,若是尋常的女官,趕在皇後麵前叫這樣的舌頭,隻怕早讓皇後叫人拖出去打死了。


    皇後正為著太子知事仍是一腦門子官司,這段日子不管怎麽去求皇帝,總是不見這朝堂上其他幾個皇子又是順勢而上的,她一時也顧不到那麽多如今哪裏還有心思管這樣一個小小妾室呢?


    正煩躁著呢,便聽見身邊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人想發火,瞧了瞧,又是跟著自己多年的心腹,到底還是壓住了火。說道既如此叫她們繼續被嫁吧,這東宮大門鎖閉雖然是太子的侍妾,可到底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可是身邊的女官聽了皇後的說法,卻另有一番想法,她對皇後悄悄的說道:“啟稟娘娘,奴婢有一蠢念頭,不知該不該說?”


    皇後看了看她接著說,倘若是蠢念頭,你也不會開口了有什麽話就,有什麽話就說吧,都到這個份上了,你我主仆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啟稟皇後娘娘,奴婢以為這陳國公府的小姐原本是要嫁與太子的,可是後來太後又做主將她許給了攝政王為側妃,這攝政王府,淳親王府都不是很滿意,更兼太後娘娘一番行事叫攝政王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可是聽說這位陳家的小姐在東宮鎖閉之時,便做好了要剃頭發做姑子的準備,可見也是個傾心於太子殿下的,就看她如此心意,不如娘娘去替他向陛下求個恩典?”


    “恩典?你的意思是?”皇後聽了這話,有些奇怪的迴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女官,接著問道。


    “迴皇後娘娘,奴婢的意思很簡單,您去向陛下求個恩典,將這些事情都說與陛下聽,請求陛下暫時解鎖東宮將這女子抬了進去,這一則,也可以平息了幾家王府的怒氣,再有就是陳國公府上,雖然隻是個小小庶女,可是如此這般到底也不成樣子。


    恕奴婢直言,若是個性子烈了點的姑娘,一根白綾子吊死自個兒也是有可能的,若是此時再鬧出這人命案子來這賬還不得算到太子爺頭上來?真到了那一日起非不妙嗎?


    若是娘娘求了這恩典,便也可以平息了陳國公府那邊的議論,再加上陛下已經下旨給了郡君的身份,到底也算是給了體麵了。便是不放太子殿下出來。隻要陛下肯開鎖東宮便是好的,一則陛下還能聽得進娘娘的話,二則東宮裏頭太子妃和幾位娘娘們這幾日恐怕衣食都有些不夠周全了。


    不說旁的,太子爺的孩子們總還是最要緊的,若是東宮能開一陣,能送些東西進去也是好的,倘若陛下開恩,將太子殿下放出來一陣子也是未可知啊。”


    皇後聽了這話,沉吟半晌,點了點頭道:“”倒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不僅可以解東宮燃眉之急,陛下若是給了體麵,這女子早早的進了東宮,也絕了那幾家王府抱怨的念頭,太後如此行事將本宮陛下和太子的臉麵放在何處?


    又將即將王府的臉麵放在何處,這原本攝政王府便是個勢力大的,倘若就此鬧起來可本身是好的?竟還連帶著開罪了醇親王府和長公主府,這簡直是要了本宮的命啊!


    這幾家府邸裏頭要是鬧起來,哪個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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