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側妃已經不能叫指桑罵槐了,那是指著鼻子明著罵,宮裏哪裏是不漏風的牆,若是沒有防著,隻怕都漏的跟篩子似的。


    不一會便有人將這話傳到宴瀟瀟的耳朵裏,她聽了這話如何能忍?


    “這太子妃都沒說什麽了,他一個小小的側妃竟敢如此不服?不服找太子爺說去啊,指著鼻子朝我這兒罵什麽,有種的讓太子爺天天到她房裏去,那才是她的本事了,否則便老老實實的窩在自個兒院子裏,少出來丟人現眼的!”


    這宴瀟瀟也仗著自己是侯府出身,與一般的侍妾不同,又當年和攝政王議過親,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如今又嫁進了東宮,肚子裏還懷著太子的孩子,自然不會把個沒有生養過的側妃放在心上,說話也變口無遮攔起來。


    她在家裏原就是寵慣了的,便是捅破了天惹出天大的事來,也總有人跟在屁股後麵收拾爛攤子,可如今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她家裏已然獲罪,一再降爵,早已不是當初的異姓王了。


    可他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仍然沒有就此收手,更以肚子裏的孩子為倚仗,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再加上太子妃也沒計較,她便越發得了勢,到底要整個東宮都圍著她轉了。


    “她又怎麽了?”太子妃聽了這話,有些鬱悶地放掉手上的東西,奇怪的問道。


    顯然今天的事情不止傳到了宴瀟瀟的耳朵裏,連太子妃這兒也知道了。


    身邊的女官便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傳給太子妃知道他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一放,修長的指甲蓋兒透著丹蔻的色澤顯得圓潤而飽滿,接著說道:“罷了,由著他們去鬧騰吧,不過口舌之爭罷了,你還要我怎樣?總不能找個人去把她的嘴塞上吧!”


    “那自然不能如此,但是這事兒您...”


    “這羅氏向來就是個醋壇子,一貫就是個得理不能饒人的,這事兒,你讓我怎麽辦?難不成要我去求她們倆?”


    “倒也不是這等說,隻是那位畢竟是懷著身子,可是好歹也是剛剛才進咱們東宮的,這會兒子便這樣鬧起來,來日月份大了那可怎麽得了?”


    太子妃聽了這話,微微打了個哈欠,蠻不在乎的說道:“就是要她鬧才好,她若是不哭不鬧那才是個棘手的。


    偏偏她鬧起來,咱們才知道他是幾斤幾兩的人,向來都是這樣張狂的性子,她在家裏如何咱們不知道,可如今她在東宮了,便和家裏沒有關係,是生是死那都是東宮裏的人說了算。


    她若是有福氣能把太子爺的孩子生下來,倒還能給她提提位分,他日太子爺登了基怎麽著也會有她口飯吃,他若是個福薄的,保不保得住這個孩子還是兩說。你跟這操什麽心呢?”


    “娘娘怎麽迴也拿起奴婢開玩笑了,奴婢隻是想著他如今剛進東宮變到的這般雞犬不寧的,她們倆若是在一塊鬧起來,那咱們豈不是招架不住嗎?一個羅側妃便已然是要了命了,再來一個,這天爺不是淨等著收人嗎?”


    女官的想法不無道理,這兩位倒都是個淺薄的,不是說好不好對付,隻是這樣鬧起來,如果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都是她做太子妃的不是,不過人既然進了東宮,那就與外頭無關了,再說他們府上如今也是獲了罪,失了倚仗的,沒有什麽從龍之功。


    把這個女兒放進來,明擺著是當棋子用,府上還要仰仗著,他在太子爺麵前多吹吹枕頭風。


    自然除了給銀子也沒別的用處,再說當初這與攝政王府和郡主都是鬧翻了的,隻怕如今攝政王和郡主眼不見心為靜,巴不得這個人死的越遠越好。


    此她除了太子爺是全然沒有靠山的,若說要對付,實在是不難的,隻是讓她們這般鬧,把事情鬧大了,縱然他有個監管不力的名聲可到底遠也不是她的錯。


    這母後當初隻說要保住肚子裏的孩子,至於這個人,自然是眼不見心不煩越遠越好,可笑她至今都沒什麽數,隻顧著胡來,到頭來這條命死在誰的手上都不知道的!


    太子妃這般想著,忽悠想起什麽事兒來說道:“前兒那邊送上來幾匹新的綾羅綢緞,你挑著花樣給李氏,羅氏,還有這宴氏,都送去些,另則去瞧瞧李氏的身子養的怎麽樣了,今兒早上見她還是虛虛的,說一會子話便開始冒汗,實在不成請個太醫再給她瞧瞧,過了冬日裏了可別再染上什麽病症。”


    太子妃一麵吩咐下去,一麵卻又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事情恐怕不會少,這宴瀟瀟雖然蠢,但鬧起事來恐怕是一把好手,太子妃的預料一點都沒錯,但是她很快就沒有時間去管晏瀟瀟了,因為,太子墜馬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事,東宮上下一知道這個消息便立刻都緊張起來,太子妃更是如此,太子爺這段時間頻繁的出事,旁人不知內情,他作為正妻全是知道的,母後雖然沒有明說,可以隱隱約約也有些這樣的意思,這太子爺若是再這般鬧出事來,隻怕就得有麻煩了。


    一時之間,東宮請醫問藥,來往不絕。


    而消息傳到皇帝的耳中,皇帝陛下更是大發雷霆:“堂堂的東宮太子做的都是什麽事,不成體統,不成體統,哪裏還有半點東宮太子的樣子?”


    皇後已得知此事,便到皇帝麵前請罪,雖然第一時間處置了當時身邊跟著的人,可這件事風一樣的傳出去攔是攔不住的。


    “陛下,太子也是一片純孝之心,想要替君父馴服烈馬,這才出事,他往日一向是騎術精湛,他的騎術是陛下親自教的,您是知道的呀!”


    “想替朕馴服烈馬,你怎麽不說是他貪戀朕的皇帝之位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皇帝卻並不買賬,這話一出卻驚得皇後立時又跪倒下來,這可是天堂的罪名,別人說是東宮太子一個,便是他們母子倆捏在一起也受不起這樣的罪名啊!


    此事最終如何解決的,旁人不得而知,隻是對於皇後而言,這大約是皇帝為數不多對太子的寬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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