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歌和豆蔻說起身邊幾個長舌的婆子,哪怕她們已經很小心,把這些人的底子都掏過,可還是架不住這些人背後會有些小動作,蠍蠍螫螫的,不肯放到明麵上。


    “主子這話不錯,這幾個老婆子雖然行事得力,可隻一條這嘴實在是管不住,平白無事在那兒閑著也得碎一碎,這嘴,又是今年的老嬤嬤,老嫂子了,奴婢也實在不能說什麽。”


    說到此事豆蔻也很為難,原本都好好的,可這些婆子不知有意無意還是長了那條長舌頭,話說個沒完,當麵說也就罷了,他們偏不偏偏要在背後平白議論那些。


    不過是瞧這王妃麵子上主子又快要出閣了,不與他們計較,否則若依著她的性子,這些婆子活該拔了舌頭丟出去,那才好呢!


    “這些婆子都自恃有了年紀,在主子麵前賣起臉來了,如今不動他們道罷了,反正我也快要離開這兒了,臨走再動一動這兒的人實在不妥,不過隨我陪嫁中過攝政王府的人,一定要仔細的挑過,這樣的長舌婦,我是不要的。


    攝政王府不比其他什麽都不做,便已然是在刀尖上,那是什麽地方,倘若他們在在那兒嘴碎傳到旁人的耳朵裏,還以為我們有不臣之心,到時候吃苦頭的是咱們自個兒。”


    宴輕歌放下手中的碗盞,有些嚴肅的說道。


    如此謹慎,原因無他,慕容翊軒這個攝政王做的是如履薄冰,皇帝大約是想讓他給太子保駕護航,可太子怎麽看他那就不一定了。


    平日裏什麽都不做也已經是他們的眼中釘了,他們幾個當時為西山大營的事情爭的頭破血流的,豈不就是明證?


    倘若做錯些什麽,還不被人抓住小辮子狠狠的折騰,就這麽著練,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說是這樣的長舌婦跟了去,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風波來。


    豆蔻點了點頭:“這一點您放心,隨您陪嫁進攝政王府的人都是尚儀大人仔細挑過的,她出身尊貴行事老道必然會為您保駕護航,那些個長舌婦想要跟著咱們走,還沒這個福氣呢!”


    宴輕歌點了點頭,忽又想起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劉尚儀了,便問:“這一陣子都沒有見到姑姑,她在做什麽呢?”


    “她在盤點主子的陪嫁,替主子主理事物,因此有些忙,這幾日都沒有到主子跟前來,都是忙完了就迴去歇著了”


    “叫姑姑不要太操勞了,有些事交給底下人去做,不必親力親為的。”


    “知道了,一會兒就轉告給大人。噢,對了,還有一事,您還記得那個叫安若的女使嗎?”


    豆蔻忽然又提起了安若,時隔幾個月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宴輕歌的內心反倒閃過一絲觸動,她眉頭一挑,有些疑惑的問:“安若?她怎麽了?”


    “她找了個隱秘的渠道遞信過來,說是希望主子能接納她,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我倒是信她,她雖然有些狂妄跋扈,說到底也不過是張牙舞爪的一隻野貓,卸了它的爪子,她就什麽都不是,這樣的人你一旦幫她報仇,她會被逼溫順的人更溫順,她有沒有說為什麽突然找我們?”


    安若這個人成日裏張牙舞爪的,與他們這邊關係也不太好,可是如今卻把話遞過來說是想要合作,豆蔻有一點說的很對,她在這個時候傳這樣的話,過來典型的是想給自己找個靠山,可是說說投誠,她實在也是選錯了時機。


    既然如此,她選擇了一個不恰當的時候,向幾個不恰當的人遞出她的橄欖枝,那就必然他是準備了足夠可以讓他們心動的籌碼,否則去跟一個關係不好的人談合作,她這豈不是找死嗎?


    不過話又說迴來,宴輕歌倒是選擇接受,因為安若這個人除了跋扈之外,其實沒有任何問題,她也不過就是說話刻薄,不讓人罷了。


    豆蔻一邊細細的研磨著瓶子裏的粉末,一麵迴話:“她也沒有說,他隻說希望您收留可以為您所用,然後也沒有什麽了,隻是叫人把話帶進來,應該是在投石問路,看我們的態度。”


    “那也沒有說跟我們合作的交換條件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提,隻是說看您的態度,您願意接納她就願意為您所用,如果您對她有什麽看法,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是嗎?她倒是變聰明了,不提條件投石問路,也不是很蠢嘛!”


    宴輕歌倒還真是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個提議,平心而論,安若不蠢,可既然他早有此心,為什麽之前不行動呢?反而挑在這個時候。


    “主子,您說是不是這個安若在外頭得罪人?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給自己找個靠山,這才找上了我們?”


    “這人如果說得罪人的話,這麽多年她該得罪的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也早就得罪完了,得罪人是一貫的了,倘若要找靠山就輪不到咱們了。行了,你讓我自己想想。


    不過安若那邊,你倒是可以去答複她,如果要到我們這邊,她要說清楚前因後果以及交換條件,等她把該說的都說了,我會綜合考慮再給她答複。”宴輕歌歎了口氣 ,這個安若千萬別出什麽幺蛾子才好。


    “知道了,我這就出去傳主子的話。”


    “嗯,去吧!”


    不久之後安若給了答複:“我可以幫郡主做事,做郡主的內應,但條件是郡主要幫我報仇。”宴輕歌答應了她。


    雖然她沒有說報什麽仇,不過既然以此作為籌碼,必然還是有些東西的。


    自此安若就變成了宴清歌,埋在那對母女身邊的一個釘子。


    而安若也很爭氣,當得知雅夫人四處派人尋找宴瀟瀟的下落,卻投告無門時,她及時的將這個信息反饋了迴去。


    “她既然想找就讓她找去,你隻告訴她在哪兒就好,能不能找到靠什麽辦法找到那是她自己的事了,她若誠心要找這個女兒,必然窮盡一切手段,咱們隻看著就是了。”


    宴輕歌輕輕的打了個哈欠,讓他們折騰去吧,她可沒有那個閑心,她也很好奇他們到底能最後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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