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驚天顯然來者不善,甚至令淳親王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


    “你的女兒不見了,你想法子去找就是怎麽偏偏到本王這裏,還擺出這樣一幅臉色,說的好像本王窩藏了你女兒似的!”


    宴驚天沒料到淳親王竟然會如此正麵迴答,也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失態,便收斂了表情說道;“王爺何必裝糊塗,我這逆女是何等樣人,王爺也是清楚的,如今她究竟何在?想必王爺比我更能清楚,不如將這逆女交出來,我們當麵對質,王爺再袒護她不遲!”、


    淳親王眼睛一翻,毫不客氣道:“沐王今日可是吃多了酒或是宿醉未醒,怎麽能說出這麽昏頭的話來,你的女兒去哪了?本王怎麽知道?你不滿京城的去找,反而怒氣衝衝的到本王府上來要人,本王府上雖說人口簡單,可也不是你這麽能折騰的!”


    淳親王依然打著太極,太極似乎並不打算接他這個話茬,宴驚天卻似乎忍無可忍,說道:“王爺,咱們畢竟同殿為臣,也不是個傻子,有些話何必說的那麽明白,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誰,還請王爺將宴輕歌那逆女交出來吧!”


    淳親王當然知道他今天為何而來,可是他如今這等態度,王爺是理都不想理他,若不是念著同殿為臣日日見麵,隻怕立刻就讓人打發出去了,哪裏還要被這個時間與他周旋?


    “宴輕歌?”


    “正是王爺新收的女兒,也就是皇帝新冊封的嘉儀郡主。”


    聽了這個話,王爺的臉上,神情不變,心中,卻越發鄙夷,難怪那孩子待在那樣的家裏會生不如死,有這樣一個吃人的父親能逃得一條命在,都已然是萬幸了。


    這樣想著,王爺正色道:“沐王好生糊塗,嘉儀郡主是本王的女兒,本王府上隻有一品嘉儀郡主嵇輕歌,那是陛下親自冊封的,如今名正言順是我王府的嫡親女兒,將來便是出閣,也該從我王府正門正大光明的出閣,王爺莫不是忘了吧!


    王府向來少有女眷,這立得住的女兒更是多少年都沒有過了,如今隻有這一位,那是陛下冊封的,是天賜的寶貝,又哪裏來的什麽宴輕歌呢?


    再者說呢,沐王平白無故尋本王的女兒做什麽?


    本王這個女兒乖巧的很近來少有出門,真是不知哪裏得罪了沐王,倘若真的有,本王也絕不偏私,你告訴本王,等本王到了後院替你教訓她就是了,可你的女兒不見了,何必來尋本王女兒的晦氣呢?”


    宴驚天聽了這戶,渾身顫抖,眼珠子裏頭都要噴出火來,眼瞧著淳親王以父親的名義左一句,又一句的說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女兒是他親生的呢!


    對方要找的人是誰雙方都知道,不過是借著這一次之差打起了文字遊戲罷了。


    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個淳親王竟然會如此難纏,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到他府上沒多久的女兒,竟這撕破臉皮來。


    宴驚天眯著眼睛,眼神中透出威脅的神情,道:“王爺執意如此嗎?”


    淳親王調了他一眼似乎很是無奈,歎了口氣道:“並非本王執意如此,隻是沐王要找的人本王府上實在是交不出來,倘若府中的下人女史見著了你家的女兒,本王必然叫他們第一時間與你通報,他說你們府上人手不夠,本王也可以借一些王府的親衛給你們使用。”


    “你...”


    無視掉宴驚天一口老血吐不出的憋屈的神情,淳親王還是分善解人意似的說到:“知道你是丟了女兒,著急這一時亂了方寸,可到底我們同殿為臣都是陛下的臣子,而且都是王爵。雖說——


    本王和大內,比你更親近些,可到底這貴族家的女孩子走丟了不是小事,別叫人擄了去,倒和昔年真珠公主一般了!”


    聽了這話,宴驚天真是一口氣沒喘上來,怎麽都沒有想到,這淳親王竟然也是這麽個睜眼說瞎話的主!


    這話裏話外的不就說他淳親王府的地位高於沐王府嗎?


    還拿當年的真珠公主說事,不是旁人不知內情的,還以為他多麽情真意切呢!


    真珠公主是何等樣人?


    那是上元燈會叫強人擄了去做了三五年壓寨夫人的,他倒是會挑人說!


    宴驚天竟一時說不出什麽來,他原本往這府上來,要人就是為了讓這逆女給家裏一個交代,可沒想到這逆女沒見著。竟然連淳親王這一關都過不去。


    淳親王坐在位子上氣定神閑,瞧著他那一臉要開花的神情,輕哼一聲,將手中的茶盞舉起,抿了一小口,卻又放下了、


    接著說道:“沐王也是身居廟堂多年的老人了,有些話不必不能再說,你今日闖到本王的府上,張口閉口要本王教人可本王實在是教不出來,還望沐王若是到了外頭,若是有同僚甚至陛下問起,還望你老老實實的說清楚,若不說清楚,旁人還以為我淳親王府,是擄賣人口的強人窩子,到時候我王府百年聲譽,你沐王賠償不起!”


    淳親王以退為進,一點退路都不留,原本就是宴驚天理虧自己找上門來不說,還胡言亂語的,自己個兒就是個站不住腳的東西,淳親王的嘴皮子又不笨,自然能節節敗退,這張口閉下閉口聖旨,這麽大的帽子扣下來,誰受得了?


    宴驚天聽到這裏心中已然有數,今天要把這逆女帶出去,隻怕是不能了,他隻得看了淳親王一眼,道:“既然本王的女兒不在淳親王府上,那今日本王必然有所打擾,改日再到府上登門請罪!”


    說著便氣衝衝離開了,淳親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甩了甩袖子,顯示他此時的心情很是不妙。


    混賬東西!


    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虎狼之心的父親,這種人真是禽獸不如,還活在這世上做什麽,活該一個天雷下來劈死他,變成渣滓還能養活幾個莊稼,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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