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帶有很輕的目的性,不然這麽大的園子,誰會發現他們竟然藏著這樣的心思?


    再說了,這園子營建的時候,王公貴族難免都會有些別的心思,隻要不明目張膽的犯了忌諱,之後怎樣,又有什麽關係呢!


    宴輕歌看著那兩張圖陷入了沉思,原本還以為是陳國公府的女兒不自量力,如今看來這所謂的聖火教,和他們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了。


    如此要徹底查清此事,便越加困難,本來隻是一介女流,若要查的話會容易很多,倘若這腹中知情人不止一個,甚至坐在主位上的都是知情的,那可如何是好,她總不能把整個陳國公府都翻一遍吧!


    “姑姑之前見了陳國公府上的人,您對他們評價怎麽樣?”


    劉尚儀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


    宴輕歌聽了,心中有了計較。


    這偌大的陳國公府,若是真的與聖火教有牽扯,那就說明這聖火教在他們這裏已經紮下了根了。


    “如今眼下的事情不過就是兩樁,一則沐王迴來要寫折子,二則就是這聖火教的事。”劉尚儀仔細想想,若是聖火教還有餘孽,那是必要稟報朝廷進行剿滅,就光憑宴輕歌一己之力是絕對辦不到的,如今當務之急,就是確定陳國公府與聖火教真實的關係。


    究竟是受人蠱惑,隻是他們家的女兒被人當槍使,還是整個陳國公府,根本就是一個聖火教的窩點據點?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細想,隻要做好那一部分就好,有些東西一旦牽扯起來就牽扯到太多的人。


    “其實依奴婢看有關聖火教,剩下的那部分您交給攝政王去查就是了,咱們隻要查那些夾帶的東西究竟是怎麽來的,對於聖火教剩多少人,有多少勢力,憑咱們根本就查不出來,還是交給攝政王去辦為好,原也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實事求是告訴他就是了。”


    劉尚儀倒是看得明白。


    這聖火教不管現在還剩下多少人,說到底,終究是一股潛藏在民間的勢力,這股勢力由民間而起,由宮中而出,最後究竟成為了一個什麽樣的狀態,其實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們現在能查到的也不過隻是冰山一角。


    一開始不就為了查那些夾帶物嗎?


    他們要查也隻能把陳國宮府查個底朝天,那麽國公府之外呢,聖火教如有據點就絕不止這樣一處,畢竟當年他們可是有十幾萬教眾,憑著一教之力就幾乎顛覆了前朝國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


    宴輕歌點了點頭。


    他們如今要查最多也就查這一處,對整個聖火教來說,其實不傷皮毛,這個蓋子一旦揭開,那他就會成為聖火教餘孽追究的對象,這個蓋子一旦揭開後果是很嚴重的。


    她又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小丫頭,這件事的蓋子一旦打開說要查,沒個三五年絕查不出來,而且對餘孽的剿滅,勢必也將弄得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


    這個責任她絕對承擔不起,其實細想想,劉尚儀說的也沒錯,她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實在話說與她無關。


    宴輕歌思考一番,接著道:“既如此隻要追查東西的來源,其他的事情與我們無關,至於攝者王,那姑姑若是覺得有必要就去迴報給他吧,是就當我從來沒有提過姑姑的那些證據,自己留存好最好放一個備份。”


    “豆蔻這丫頭在外頭做什麽呢?她這進來出去的一句話也沒說。”


    宴輕歌忽然想起豆蔻進來出去什麽都沒說,可看她的樣子,顯然也是有事情要迴報。


    劉尚儀微微笑了笑,說道:“想是您一直顧著和我說話,這小丫頭生氣了。”


    宴輕歌聽了這話便笑起來說道,既如此煩勞姑姑把她找進來吧,要不然這小丫頭真的會生我的氣的!”


    正說著,劉尚儀便開了門,卻見豆蔻手裏端著一盤橘子,正好要進來這主仆三人門裏門外大眼瞪小眼,忽然都一下子笑了起來。


    宴輕歌的目光望向她手上的橘子,橘子小巧飽滿卻又顯得圓潤橙黃橙黃的,叫人看著十分討喜便問道;“這是哪裏來的橘子挺像這般好,隻怕是南邊的尖貨吧!”


    劉尚儀從豆蔻的手中接過,高腳的盤子放在一邊,從中挑了一個細細的剝起橘皮來,一邊剝一邊問道:“是哪兒送來的?是這府上給大小姐送來的嗎?”


    豆蔻也從盤子裏取了一個搖了搖頭,道:“哪能啊?姑姑這是說夢話呢!這府上哪能這麽待見大小姐?”


    平日裏不送些壞的東西來就不錯了,至於這橘子,您隻一瞧便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精品,這是方才長公主府上派人送來的,說是才到了兩船南邊的尖貨,是公主府特意叫人一早去等著的,剛到就叫人送了一部分到咱們府上,說是叫大小姐和姑姑一起嚐嚐鮮。”


    說著便將手裏剝好的橘子遞給劉尚儀。


    宴輕歌取了一半橘子放進嘴裏,橘子的香氣很足,果肉也清甜,在這個季節能夠吃到的那都是南方品量稀少的品種,向來都為京城富貴人家所追逐,卻也不是人人都有這個口福的。


    “還是姑母記掛著我們,若不是這裏的事情還沒處置完,我真想立刻就迴去。”


    豆蔻快人快語的說道:“即便主子此刻迴去也沒什麽不妥當的,畢竟是長公主府上,沐王權勢再大也不能跑到長公主跟前要人吧,再者說二小姐和雅夫人縱然有天大的膽子,經此一事也該收斂心思,不至於如此膽大妄為了。”


    而另一邊,太子和宴瀟瀟兩人相對而坐氣氛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太子離他距離很遠,黑著一張臉,簡直無話可說。


    宴瀟瀟在一邊抽抽嗒嗒的眼角,還帶著幾滴眼淚,想來是剛剛哭過一場。


    倒是我見猶憐了。


    太子瞧著她的眼淚心裏愈發煩躁,陰著一張臉道:“你說你是有天大的膽子、堂堂的千金貴女是多麽尊榮的人上人!這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做這些放火砸門的勾當,那是你嫡親的姐姐,不是你的仇人,就算是仇人,做人也該有些貴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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