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闖了進去,這才發現,這裏裏裏外外的可都是布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她們這幫憨貨闖進來。


    這圍牆上周圍他們看不見的角落埋伏滿了人,她們一進去,這小小的石塊便四麵八方飛來,雖不要命,可彈在臉上卻是疼得很。


    宴輕歌也有些分寸,畢竟不是打仗,那拳頭大的石頭要是從牆上拋下來,要是一不留神達到了這幫人的腦瓜子,腦殼開花濺了血,那可真真是不吉利。


    因此隻叫豆蔻找了幾個會飛石的,就用她們平時彈珠大小的石頭,也不到要害,隻給這些婆子們有一些教訓罷了。


    而且她還特意放的話不準動臉,這幫婆子們便是鼻青臉腫的,臉上也不能叫刮花了,是這些女人哪些部位能打,哪些部位打不得,同為女人,她們自己知道。


    腰間的軟肉,還有那些胳膊腿兒,雖說都是穿著衣裳的,可不過是薄薄幾層布料,這石頭真彈下去,這些布料頂什麽用啊?


    因此,頭一幫闖進來的婆子,那可是吃足了苦頭啊!


    剛剛一進去便哀嚎四起,不知是被那石頭彈到了何處,這宴瀟瀟也是一腳跨進,便被一塊石頭招唿到了腰上,她常年練舞,那腰最是細窄,腰間那塊骨頭被石頭一彈,疼得他立刻慘叫起來。


    “哎呦!這是哪裏來的奴才?竟敢這般無禮!”宴瀟瀟的慘叫最是尖銳,但是一進門也知道自己是著了算計,可是一迴頭額外似乎也隱隱綽綽,有些人已走是走不出去了,便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衝,也不知這養在深閨的弱智女流是怎麽做的跟山賊似的。


    說來也奇怪,她們明火執仗鬧了這麽久,府裏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這個地方與世隔絕,就算鬧到天塌天王老子下來,都跟他們這幫人沒有關係。


    宴輕歌用腳指頭都想得到,必然是雅夫人在背後默許,否則就算是給了宴瀟瀟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如此。


    哦對了,如今的日子挑得真好,宴驚天正好不在家中。


    如此,就算他們鬧起來,那也沒什麽。


    不過....


    這兩個女人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巡防營。


    巡防營負責京城內部的防衛,也是拱衛京師的重要力量,巡防營統領是正三品的規製,也算是高階武將了。


    這沐王府也是王族府邸,雖說是異姓王,可到底規製還在,院子裏頭鬧得雞飛狗跳的,這是怕巡防營發現不了?


    尋常動靜是引不來巡防營的,可附近還有其他人家,再加上不知是哪個婆子不當心,手上的嵩明丟到一邊去了,如今正是冬日裏,朔風吹起,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這原本沒什麽事,可關鍵是他們還放了一把火,把火燒起來了。


    卻說不知是哪邊的婆子無意將火燒起,這一下子火光衝天的。


    雖說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有些婆子也往前衝去,可豆蔻等人都不是吃素的,來幾個婆子,照樣打得她們滿地找牙的。


    有些人都兇神惡煞的,可到底也不過是些無支付,一件火燒起來便心中慌了兩分,再加上外頭的動靜太大,最終還是把巡防營給招來。


    原本這冬日的晚上就安安靜靜的,再加上風聲吹起,這巡防營便是愈加小心,生怕是哪家走了水,惹出什麽事端來,偏偏這沐王府火光衝天的,也不知是不是遭了賊人。


    巡防營的小隊長一麵上報,一麵便帶著人王沐王府去。


    門房顯然不知所謂何事,打開門發現是一隊身著鎧甲的巡防營衛士,心中便有幾分惱怒,毫不客氣道:“你們是哪裏來的軍健,竟然擅闖,不知這裏是沐王府嗎?”


    領頭的隊長見過不少人家,也知道這些門房子向來都是狗仗人勢的,隻是如今這裏頭火光衝天的,便也懶得與他計較,道:“你是門房子,不知道自己府上火光衝天的嗎?可是進了賊人了?”


    聽他這麽一說,門房心中一驚,卻沒有發現什麽,心中強自鎮定道;“哪裏有什麽賊人,哪裏有什麽火光,府上一切都好著呢,不勞你們費心!”


    “你!”帶隊的小隊長見他如此這般,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道:“你若不是眼瞎,便到你家府外圍牆上去瞧瞧,這麽大的火光,還說沒瞧見,你的眼珠子是被豬油給糊死了不成?”


    “你!”這門房子還想說些什麽,卻又覺得對方如此信誓旦旦的當不會有什麽大的錯處,便壯著膽子換了個方向朝圍牆看去,果然從圍牆的方向看去,西邊的院子,卻是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的,在這冬日的夜裏顯得十分詭異。


    把這門房子嚇了一跳:“我的天爺!這是怎麽了?”


    慌得他連忙往裏去,一麵跑一麵還大喊:“走水了!”


    倒看得這巡防營的眾人莫名其妙,好歹是王府之家,怎麽門旁子這般不靠譜,倘若要靠他發現,這半個府邸都要燒沒了!


    外頭巡防營如此擔心,可在最裏頭的西邊院子,宴輕歌本人卻是淡定的很,有些使女都是手上有些功夫的,還為著今日能夠痛打狗子而高興的很!


    有多少時候沒有這般盡興了?


    宴輕歌與劉尚儀朝著外頭打仗一般,兩人心中卻是淡定的很,這對主仆不慌不忙的在屋子裏亮著燈,喝著茶,悠閑的很,仿佛這外麵打得雞飛狗跳的事情與她們無關。


    借用坊間一句粗話,牛屎一般的爛事!


    這宴瀟瀟原本是想著衝到堂前把她們倆撕碎的,可沒想到她剛一進來就被石頭彈的起都起不來,除了慘叫什麽都做不了,這還恰恰能用餘光看到那間堂屋亮著燈火,已經是外頭的亂象,是格格不入的。


    這府裏頭也不知是得到了誰的授意,這院子裏頭打的哀嚎不斷,院子裏的東西都七零八落的,偏偏這府上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眼瞧著這裏頭沒有任何減緩的跡象,外頭的巡防營可是呆不住了,這要真的把大半個府邸都燒沒了,他們還在這府門口站著,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們盡可以拖延,可是項上的腦袋恐怕也拖延不起。


    因此,外頭的巡防營當機立斷,被要往裏頭衝,而此時裏麵才好像剛剛得到了消息,便有一大群人出來阻攔。


    這又讓巡防營一驚,這你的火燒了這麽長時間都不見,有什麽人有反應,偏偏他們要進去的時候,這些人就跟長了順風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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