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無非就兩種情況,要麽是有把柄,要麽是真的身份有所差距而無法反抗。


    可謀害長公主原本也是必死的大罪,她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真的不怕被查出來了,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竟能讓她這盤肆無忌憚!


    若是說道底氣,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背後的這個人,並不會擔心因此造成的後果。


    “其實這件事,說難很難,說簡單到也很簡單。”見她似乎對此苦思,長公主反而笑著道。


    “什麽?”宴輕歌一時半會兒沒有迴過神來,不自覺的反問道。


    “其實隻要想想,有多少人想要本宮活,又有多少人,想要本宮死,你隻要想明白這個問題,很多事情就都好辦了。”長公主說出這話時,麵上的神情平靜,無悲無喜。


    宴輕歌聽了這話,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若真要照她這等說,那這件事情簡直沒有辦法繼續想下去,誰要她生,誰要她死,說起來是一個很飄渺的問題,可說到底不過就是那一家人罷了!


    長公主見她似乎還有些迴不過神來,瞧瞧打了個哈欠,道:“這地龍燒的,真是令人犯困,你要是再不抓緊多說點什麽,我恐怕就要被瞌睡蟲捉去了!”


    這話一出,宴輕歌首先繃不住,笑了起來。


    這天晚上的氣氛似乎沒有因為下午永昌夫人的出現而發生改變,宴輕歌在長公主那裏吃了不少酒,身邊的人連忙煮了醒酒湯,小白早已睡下了。


    在別院的這些日子,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有姑母,有孩子,到底沒有真正牽扯到那些勾心鬥角裏頭去。


    至於沐王府那個早已不能稱之為家的家,她也早已都不抱希望了。


    何必對他們還抱有希冀呢,除了她成婚的時候要從那裏出門子,好像也沒有別的牽扯了。


    宴輕歌這樣想著,反而釋然了。


    沐王府還有她母親留下來的,原本應該屬於她的資產,除此之外,就似乎沒有什麽在產生聯係的必要了。


    其實有時候,宴輕歌自己也在想,就如宴驚天那般的行事,這沐王府又當真幹淨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普通的大戶人家間,尚且都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更何況是宴驚天那樣的做派。


    “大小姐想什麽呢?”見她在榻上輾轉反側,上夜的豆蔻有些奇怪的問道。


    宴輕歌見是她,鬆了口氣道:“無事,你去睡吧!”


    一夜無話。


    宴輕歌自然休息的不好,還好長公主也沒什麽事兒,她便又睡了半日。


    午後起來,便又去長公主那裏說話。


    宴輕歌這裏陪著長公主說話,那邊豆蔻卻是站在外頭,臉色頗有些難看。


    正在此時,小白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長公主將他攬在懷中道:“怎麽這時候過來了?”


    “迴姑祖母的話,如今冬日裏,院子裏的鳥兒都不飛了。”


    長公主看著他可可愛愛,鳥都不飛了:“寶貝是嫌無趣了?”


    小白嘟了嘟嘴道:“也不是無趣,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就是....”小白畢竟是個小孩子,也說不清楚究竟哪裏不太對,總是感覺有些....


    長公主聽了,點了點頭:“冬日寂寥,確實有些無趣。”


    雖說別院遠離京城的煩惱,可到底還有個孩子在,這等年紀的孩子正是好玩的時候,自然會有些受不住,別院再怎麽樣,也不比山上自由自在的。


    這孩子,也著實被拘著了。


    卻說小白在長公主處,雖沒有限製,卻也有些無趣,他一轉頭,便脆生生道:“娘親。”


    宴輕歌正在一旁,忽然聽到小白叫她,有些奇怪的抬起頭,道:“怎麽了?”


    “豆蔻姐姐在外頭很久了,好像有話要給娘親說呢?”


    “是嗎?”宴輕歌有些疑惑,迴過頭看了一眼長公主。


    長公主見了便道:“你的人來,必然有事,你還是去瞧瞧吧,莫要誤了你的事情。”


    宴輕歌這才告罪起來。


    豆蔻已然在外頭候著了。


    “有什麽事嗎?看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小白說你在外頭候了很久,”


    “若是無事,屬下也不來了。”豆蔻的臉色顯然不好看。


    “到底出什麽事兒了?難道是那邊家裏有什麽意外嗎?”宴輕歌實在想不明白,那邊到底還能給折騰出什麽事兒來。


    豆蔻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就是那邊又出了點事兒,那邊的二小姐天天嚷嚷著要拆房子,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總之這幾日鬧得很厲害,原先我們也不理她,隻這幾日鬧得越發不像話了,這才派屬下過來,請主子拿個章程應怎樣應對?”


    “拆房子是什麽意思?”宴輕歌驟然聞知此事,有些驚著。


    這人難道是失心瘋了不成?


    那邊家裏有劉尚儀守著,真是十分不像話了,這才叫豆蔻過來在中間傳遞消息,否則一般她能應付的事情就絕不會叫宴輕歌費這個心思。


    “總之二小姐鬧得極不像話,說是大小姐如今不住在那邊,她便要將這房子拆了廢棄,因說是家裏要修建什麽園子,就想把這兒的屋子拆了,把木料拿去用。”


    宴輕歌這顛三倒四的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這沐王府要修建新的屋子,宴瀟瀟也不是怎麽想的,竟將這主意動到了她的園子上。


    隻怕這修園子是小,實際上想讓她無家可歸才是真,宴瀟瀟這個人一天不鬧出點事兒來她就受不了。


    就沒見過這種床吃飽了撐的貨色。


    這作妖的腦子倒是多長了半個。


    “主子,這件事,您看?”豆蔻那表請,就差把迴家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宴輕歌想了想,這劉尚儀會叫豆蔻來傳信,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對豆蔻道:“你稍等,我與殿下辭行後馬上迴去。”


    豆蔻依言在外頭等著,宴輕歌隨即進去與長公主說話。


    “既然叫你迴去,必然有事,孩子就留在此處,你迴去就是了。”


    長公主聽完,沒有半分猶豫。


    這沐王府就沒有一個好的,就可著這可憐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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