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裏鼓搗了一陣兒,便順著早已挖好的地道向外走去,走了約兩刻鍾,外頭開始逐漸明朗起來,一束光亮慢慢的照射進來,原來已經到了洞口,這整個密道,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山體造成。


    而他的腳下同樣是陡峭的山石,往下看那是要把魂兒都嚇掉的。


    隻見那男子似乎在等待這什麽,不一會兒,從半空中俯衝下來一隻雄鷹,那人卻並閃避,而是等著那隻鷹落下來。


    說來也是奇怪,看上去那麽兇猛的一隻雄鷹,看到男子後卻是乖乖的落了下來,也不俯衝,隻是輕巧的飛下來,似乎在等待主人的誇獎。


    那男子看著這隻雄鷹,笑了笑,而後招了招手下,取綁在腿上的小小的信管,將裏頭的內容展開,一張不大的紙上,一句話,不過寥寥幾個字罷了。


    嗯,可男子看過後麵色卻微微有些變化,不過短短一瞬卻又釋然,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手上一個用勁兒,那張信紙就化成了齏粉,輕手一揚,變成了一堆粉末,隨風散去。


    他站在山崖之上,眺望遠方,似乎在看著什麽東西,可除了雲海滾滾,群山若隱若現之外,似乎沒有別的什麽。


    這四周清清冷冷的,隻有偶爾時不時傳來的幾聲鷹嘯,記錄著這裏曾經發生的故事。


    別院。


    宴輕歌正坐在屋子裏,攏著一些彩色的絲線,那是要給小白做東西用的,她拿著一把絨梳慢慢的梳理了絲線,卻見身邊服侍的使女流光忽然進來,抓起桌上的茶壺,便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咕嘟咕嘟的竟是一飲而盡。


    宴輕歌有些奇怪的望著她,這向來都是個斯文姑娘的流光怎麽就跟三天沒喝水了似的?


    宴輕歌看著她,見她喝了一杯又是一杯,直到要將這一壺誰都喝盡了才罷,便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今日是把那賣鹽鐵的打死了?”


    這跟要了命似的喝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幾天幾夜沒喝過了。


    流光聽她這等說方才轉過身來,見她正著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有些尷尬地放下杯子,一時間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有些尷尬,竟是手足無措,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人,可她們倆麵對著,這流光緊張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大小姐。”流光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宴輕歌接著道:“你是怎麽了?是有人追你啊?還是小廚房今日做的飯菜尾食不好吃,我今日也吃了,沒覺得鹹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在背後要她的命呢!


    “是奴婢冒失了,奴婢方才一路過來,不知怎的這喉頭就難受得緊定要喝些水才能壓下去,可了不得一路過來真是丟死人了!”流光自然知道自己方才是多麽沒規矩,直愣愣地闖進了,別人還以為她是要做什麽呢。


    “有什麽天大的事把你折騰的這麽沒規矩,我可記得你,可是最有規矩的,當初,你和豆蔻見麵的時候,還是你教的她規矩。


    怎麽如今要在這裏做出這徒弟都不如的事了?莫不是教會了徒弟被餓死你這做師傅的了?”


    雖然宴輕歌對身邊的人一向不是很嚴苛,可是這般嬌憨還是第一次見到。


    流光知道宴輕歌是在取笑她,便也不緊張笑道:“這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是絕然不會的,都是給主子做事的人,哪裏就這樣啊!


    不過今日奴婢過來的時候遇到了永昌府的一位夫人,她到底是好大的氣派,那發冠上的明珠,都把奴婢的眼睛都要晃瞎了!”


    “你淨在這裏胡說,哪裏有這般大的珠子,難不成這位夫人把夜明珠鑲到冠子上不成?”宴輕歌聽了,便想著他又誇張的沒邊了,是把眼珠子都要晃瞎的珠子,莫不是照明用的夜明珠?


    是流光笑嘻嘻的道:“雖有些誇張,可那五尾鳳凰口中銜的那顆珠子確實是不小,奴婢眼瞧著那五尾鳳都要被拽下來了,那顆珠子委實有些古怪,”


    “古怪?”宴輕歌聽了,手上的動作一頓,有些奇怪:“你且說說哪裏古怪了?”


    流光便伸手略微比劃了一下,這就說到那位夫人帶了一隻做工精美的鳳冠,一看便是價值連城,其他都沒什麽,可唯獨那鹹豬鳳凰嘴裏的那顆珠子垂下來十分古怪。


    那顆珠子實在太大,而垂珠鳳所使用的金絲掐絲,又把整隻鳳凰鑄造的十分纖瘦,整體很不協調,就好像那顆珠子是後補上去似的,而且奴婢記得之前尚儀姑姑曾經給奴婢看過一些首飾的圖紙,那原本是備著給您製作首飾去的,羅比看過幾次,有一些印象,這頭冠的圖紙也在其中,原本鳳凰口中閑著的珠子並沒有這麽大。”


    “那顆珠子有多大?比我手上這顆如何?”宴輕歌想了想,順手從身上找了一顆珠子,那是她閑來無事把玩的珠子,還是有些大小和分量的。


    如此對比,應該不錯。


    流光伸手接過這顆珠子,仔細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比這顆珠子略小些,可也隻是略小了一圈而已,並不小得離譜,若您真要說大小,您今日中午吃的那盤鴿子蛋,那個大小差不多。”


    “隻比這顆珠子小一些,你確定?”宴輕歌實在有些意外。


    這顆珠子已經不小,若隻是比這顆珠子小上一點點,這樣的珠子怎麽能用來鑲嵌在冠子上?


    這麽沉,怎麽看都覺得奇怪,難怪流光會特意留意此事了。這東西確實是有些奇怪,


    “那份圖紙在哪裏?你想辦法把那份圖紙給我帶來,然後你來瞧瞧到底哪裏不對。”宴輕歌想著,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一定要拿到最開始的圖紙,一定要親自看一看,究竟哪裏有問題。


    雖說這似乎有點小題大做,可是不知為何直覺覺得如果此事不小題大做,不就此追究下去,隻怕她會一輩子都不得心安。


    頭冠這種東西與別的珠寶首飾不同,都是有所定製,不能餘製,也不能胡亂更改,雖說都是高門顯貴,可這些東西決然是不能胡來的,若是被發現了,也是重罪。


    宴輕歌下意識的覺得那顆珠子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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