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歌感受著這個吻,這段時間他一直苦惱於要如何對待這段感情,可是今天她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她要不起就可以拋之一邊,尤其是一個人的真心,所謂的要不起,不過是她覺得麵前有高山需要去逾越,她被傷過,退縮了。


    可有的時候沒有去攀越過的高山,哪裏曉得自己做不到呢?


    良久,慕容翊軒方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宴輕歌輕輕的喘著,看著慕容翊軒,認真的說道:“我之前一直苦惱,應該怎麽對待王爺,我覺得我要不起您的真心,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我還沒有攀爬就退縮了,所謂的要不起,不過是我給自己退縮,找了一個不那麽令自己難受的借口罷了。”


    慕容翊軒一聽忽然眉頭一鬆:“你答應了?”


    定下婚約,不過是維持紙麵上的婚約,而如今將一顆真心交付,這才是他們想要的。


    “雖然麵前有難以逾越的高山,可我想我可以去嚐試一下。”宴輕歌笑著,那笑容中,是近幾年少有的從容與輕鬆。


    “輕歌!”慕容翊軒一下子抱起宴輕歌,高興的抱著她滿屋子轉圈,就像是尋迴了一件錯失多年的珍寶,倘若此時有人進來,恐怕就得懷疑他們家王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笑聲一陣一陣的傳出,就像是兩個人對即將展開的新生活擁有新的希望。


    慕容翊軒人在江南,自然不可能第一時間管到京城的事情,原本以為王府暗衛出手便罷了,這身為公主,也應該有些自覺才是,但事情往往就沒有那麽簡單。


    京城使團行館


    “砰砰砰!”京城行館中,公主的住處傳來一陣令人不安的聲音,侍女們都在外頭,生怕自己成為公主發泄怒火的現象。


    房間內,公主砸完了自己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絲毫不顧及這是在出使的國家。


    她堂堂一個公主,在東敖國中,自然是要什麽有什麽,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不僅連攝政王的麵都沒有見到,還被人趕了出來,她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皇帝說攝政王已有未婚之妻,可這位未婚妻的身份並不好,哪裏有比得上她一國公主來的尊貴?


    如今,越是不讓她見到,她就越是要見,這攝政王一日不見,她就去堵一日,她就不信,這一個大活人還能躲到天涯海角去不成?


    東敖的這位公主可謂是越挫越勇,可無奈,她接連好幾天上門,都沒有見到人。


    這慕容翊軒人在江南,這攝政王府上自然是沒有人的。


    皇帝在朝見的時候特意沒有點明這一點,就是怕這位小公主去找麻煩,如今想來,實在是先見之明。


    這接連幾日都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這位公主就算再有耐心也是坐不住了。


    “即刻派人去打聽這位是王究竟在什麽地方,本宮已經接連好幾人上門,都不曾見到,他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失蹤不成?”


    公主雖說嬌縱,可人也不傻,接連幾日上門都被堵了迴來要麽是他躲著不見,要麽根本就不在家。


    所有使團的人都知道,公主這次是要嫁給攝政王為妃的,雖說攝政王早有婚約,可是這婚約拖了幾年,想來攝政王也不太喜歡她這個未婚妻吧!


    更何況,憑她什麽出身,哪裏就比得上公主殿下尊貴了?


    可攝政王這樣一直見不到人也不是辦法。


    因此,使團便想盡一切辦法開始查找這位未來駙馬的蹤跡。


    慕容翊軒知道消息之後,兼職哭笑不得。


    這上趕著送上門來的美人,他著實是無福消受。


    “攝政王的桃花運,簡直無人能敵啊!”宴輕歌看到文書,笑道。


    慕容翊軒聽著這話,笑道:“本王聽著這話,怎麽就那麽酸呢?”


    宴輕歌撇了撇嘴,慕容翊軒見她似乎是毫不在乎,話語中,卻有些酸酸的,果然是言不由衷。


    “行了,好好的,跟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計較什麽呢?你若是不喜歡,本王想法子打發了她就是!”慕容翊軒覺得她此時這樣頗為可愛,隻是倘若真的生起氣來,那就不妙了。


    “打發了她?”宴輕歌聽了,抬頭看了慕容翊軒一眼,道:“人家可是一國公主,帶著使團來的打定主意就是要嫁給您這位權勢滔天又英勇善戰的攝政王,您說打發了她,您且去問問陛下同不同意吧!”


    若是旁人倒還好打發,堂堂一個公主,又是帶著使團,帶著大臣,如何打發?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本王必然打發了她才是。”


    夜色如潑墨般籠罩著一切。


    宴輕歌翻著慕容翊軒的卷宗,她實在沒有把那位公主放在眼裏,不過明知有未婚妻,還敢這樣大張旗鼓的來,這算是逼婚嗎?


    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這般不要臉麵。


    這似乎也有點出人意料,不過話又說迴了,這也足以證明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多有魅力。


    這算是自我安慰嗎?


    “輕歌?”慕容翊軒將手上的公文批完,眼瞧著她看著卷宗卻有些發呆,眼神也有些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麽。


    “啊,王爺在叫我嗎?宴輕歌聽見了,才迴過神來。


    “看著卷宗,人卻在神遊,在做什麽呢?”慕容翊軒伸手在她麵前晃了一下,問道。


    “沒什麽。”宴輕歌扁了扁嘴。


    “依本王看,你還是在想那位公主的事情吧!”還說不放在心上。


    這不是在意的很嘛!


    宴輕歌瞧了他一眼,顯然是並不反對,也不承認。


    慕容翊軒不知為何,被她這般吃醋的樣子愉悅了,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


    “哎呀!”宴輕歌吃痛,輕叫了一聲,嗔怪道:“你堂堂一個攝政王,怎麽個個孩子似的。”


    “說得你好像不是孩子似的。”慕容翊軒也不甘示弱的迴道。


    “好了好了,王爺點到為止吧,說正經的,這件事雖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頭緒,不過咱們還是可以從那塊血手帕中找找線索。”


    “你與本王英雄所見略同啊!本王已經著人去查驗血手帕中的成分,向來不是便會有結果。”


    江南的案子一如既往的棘手,這背後究竟是誰,隻有到最後查出來才知道。


    而在京城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暗地裏也實則是暗流湧動 這天,再次在攝政王府門前吃了閉門羹的這位公主,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看著巍峨雄壯的府門,一門之隔自己卻進不去,是何等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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