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在外頭的時候就跟著主子的,可是主子身邊也是極有規矩的,剛才她說出口教訓了那安若,如果真的鬧起來,總歸是不好收場。


    “還望主子恕罪,奴婢一時情急失了分寸。”豆蔻自然是很懂規矩的,進退有度,這也正是宴輕歌將她在身邊的緣由。


    “我也不與你計較什麽,畢竟咱們得罪的人已然不算少了,再多一個也無所謂,隻是你看那個丫頭,小嘴一張挺能說話,其實私底下怕的很。”安若剛才的神情她看在眼裏,不過是個狐假虎威色厲內斂的東西罷了。


    豆蔻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那邊院子裏的能有什麽好貨色,不過奴婢瞧著她方才走的時候雖不服氣,可您說的那番話終歸還是嚇著她了。”


    “若是她主子派他來找茬的罷了,若是她自己尋上門來,那迴去可沒有好果子吃,先等著看吧,有好戲呢!”


    宴輕歌鬆了口氣,這世上總有那些找死的人,自以為掌握所有,可不過是叫人扥著尾巴的貓,她不收拾這個安若,可那邊院子裏的,卻遲早要收拾她。


    “主子,您瞧這安若,迴去有好果子吃嗎?”豆蔻替宴輕歌上了一盞茶,問道。


    宴輕歌伸手拿起茶盞,吹了吹,飄在杯盞上的浮沫,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她為何這般張狂?”


    主子沒腦子是一方麵,可她與旁的人卻也是不同的。


    “主子的意思,奴婢不太明白。”豆蔻有些猜不透,這說話隻半句的意思,這後半句到底什麽意思呢?


    宴輕歌按了按眼角,道:“之前讓你查的事情還記得嗎?”


    豆蔻的心中忽然有一束光,好像隱隱約約指向什麽東西:“您指的是....”


    “雅夫人有個娘家侄兒,在京城也是個混不吝的貨色,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仗著自己的姨母在這府中是個妾室,便將這兒當成了自己家中,胡作非為,那邊院子裏的也都管束不住,拿他沒辦法就隻好讓他去了。”


    豆蔻忽然就明白了。


    “你想想他這樣的敗家子兒,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更別說是自己姨母身邊的丫頭。”


    “這麽一個五毒俱全的敗家子兒,萬花叢中過的主,這安若竟然也敢肯委身於他?”豆蔻想想倒有些可笑,這安若也是有些皮囊的生的不錯,雖嘴皮子厲害些,可惜也算是個美人了,竟然....


    “一主一仆,她不認又能怎麽樣,怎麽說對方也算得上是她半個主子,更何況若是那主子許他一份前程,難道她能尋死覓活不成?”身為女子,宴輕歌太知道這種感覺了。


    這高門大戶裏的丫鬟看著好像風光,那些生的顏色俏麗的,要麽為女主人所惡,要麽,就是早早的破了身子,成了暖床的丫鬟。


    這樣的人就算放出去,也不能到外頭去做正頭娘子,是離開了這高門大院,也尋不到什麽好的前程啊了。


    “不過想來她也是夠慘,我懷著小白的時候,就聽說了她的事,這一晃都五年多了,破了身子還不收房,你瞧她現在是個什麽想法?”宴輕歌說到此處竟然還有些唏噓一些,女子又能如何呢,更何況主仆之別。


    又有哪個女子能拖得起5年6年的。


    如今要麽她能被抬過去做妾,要麽就隻能絞了了頭發去做姑子,曾幾何時,這也險些是她的結局。


    “倘若我也如她一般,不知會有什麽結局,隻怕還不如她呢!你看她掐尖要強一張嘴皮子磨的光亮,好歹還能為自己得個立錐之地,若是當時是我隻怕讓人嚼的骨頭都不剩了。”宴輕歌不知為何,雖說這安若言辭之間甚為可惡,可看著他,她卻隻覺得悲哀,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情緒了。


    “主子別胡思亂想,您是什麽身份,她是什麽身份?再說了,您不是也靠自己獲得了出路嗎?如今這萬事皆定身邊還有我們在往後,您和小少爺一定會一帆風順,沒有人敢欺負您的!”豆蔻見她有些胡思亂想不知怎麽辦,隻得這樣安慰。


    宴輕歌歎了口氣,半晌問道:“小白呢,這小子又跑去哪裏瘋玩了,在這裏也不知道安分,這都幾日了,也不想著要迴來!”


    豆蔻見她終於轉移了話題,鬆了一口氣說道:“小少爺自有人領著,這麽多年沒迴來,您總該讓他看看,您長大的這個京城才是啊,更何況奴婢以為小少爺這段時間不在是很明智的,您如今和攝政王的婚約就此定下,可到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時若是小少爺在此,不知要惹出多少風波來。


    小少爺那邊都是我們的人,奴婢都安排好了,您大可放心,帶到一切事情都解決完了,再把小少爺帶迴來也是一樣的。”


    宴輕歌歎了口氣:“哪裏就這樣容易了!這小子,你瞧得如今音信全無的,可以他的性子最多再過個兩三天他一定都迴來了,到時候你就等著雞飛狗跳,讓你連阿彌陀佛都來不及喊吧!”


    豆蔻聽她說的詼諧一時繃不住,竟笑出聲來,道:“小少爺是天性使然,更何況他是極早慧的再說了在這個地方雞飛狗跳,人不是什麽壞事兒,整日裏隻有他們那邊院子把咱們鬧得雞飛狗跳的,咱們也得收點利息迴來不是!”


    宴輕歌聽了,伸手朝著豆蔻一揮,笑罵道:“你這個促狹鬼,竟也這般!”


    主仆兩人正笑鬧間,劉尚儀迴來了。


    豆蔻趕忙接過她手中的披風。


    “姑姑迴來了,怎麽樣?我要的東西可都齊全了?


    “您放心,都已經找齊全了,您給的方子很詳細。”劉尚儀一麵說,,一麵將裏頭的東西取出來,正是宴輕歌之前所要的草藥。


    宴輕歌舉著那藥包聞了聞味道,心中便猜的八九不離十,便叫豆蔻:“把這些藥都收起來吧,留著我有用。”


    豆蔻依言去了。


    “姑姑今日一去有何收獲嗎?”


    劉尚儀起身從自己的袖帶中取出一樣東西,交給宴輕歌。


    “這是?”宴輕歌接過來漢室就覺得這個東西奇形怪狀,材質也不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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