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慕容翊軒伸手輕輕的摟住了宴輕歌,接著道:“哦?國師挑日子,宴二小姐怎麽會知道?還是說,這國師看日子,還得要向宴二小姐匯報?”


    宴瀟瀟聽了,臉色登時煞白,國師是多大的人物,即便她是王府出身,也不能對國師指手畫腳,何況這傳聞中國師是個陰晴不定的人物,她怎麽敢得罪國師?


    宴輕歌看著她的神色,心中不由的哂笑,這國中人都都知道,寧可得罪皇帝,不得罪國師,皇帝做事還講究些章法,可這國師,向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可偏偏他一句話,皇帝陛下也得聽著。


    這....


    “王爺息怒,瀟瀟年少,方才不過是護母心切,這才頂撞王爺,還望王爺不要見怪。”宴驚天就算是再蠢也知道這個時候和慕容翊軒在再度發生衝突是多麽愚蠢的行為,卻又出不了自己心裏的這口氣,隻得狠狠的瞪了宴瀟瀟一眼,又放軟了語氣,好好的說道。


    宴輕歌聽了這話,麵色微微一變,道:“護母心切?誰是她的母?”


    “宴輕歌,你這是什麽話?瀟瀟是我生的,自然我是她的母。”雅夫人聽了她這話,頗不讚同的說道。


    “哦?雅夫人啊雅夫人,府上的下人雖然叫你一聲夫人,可你不過是這王府的妾室,說白了,不過是這府上半個奴才,晏瀟瀟雖說是你肚皮裏爬出來的,卻大小也是個府上的半個主子,你這半個奴才,是主子的母了?”


    “宴輕歌!你!”


    “我什麽?雅夫人,不,我該叫你一聲姨娘才是,我是這府上的嫡出女兒,可你從未對我有半分尊敬,還一次次的對著我直唿其名,這些我都看在你為府上散了子嗣,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跟你計較,可你今日,卻說自己是宴瀟瀟的母?你不過是個奴才,你是誰的母?”宴輕歌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有的時候不計較,不代表真的就什麽都不知道。


    “你!宴輕歌,你放肆!”宴驚天顯然沒想到這宴輕歌會如此直白,當著外人的麵如此作踐他的女人和女兒,怒道:“她即便再是個妾室也是你的長輩,這就是你的長輩的態度嗎?”


    “長輩?”宴輕歌其他的笑話一般冷笑一聲接著說道:“她是我哪門子的長輩,不過是個奴才,得了父親的抬舉,這才做了這府上的姨娘,這麽多年我也看在父親您的麵子上,對她們兩人一忍再忍,可忍到今天,竟連為母的話都說出來了,說實話不光是她們兩人,父親,您讓我大開眼界!”


    “你!”


    “誰是晏瀟瀟的母?雖說這府上嫡庶黑白顛倒多年,可隻有我母親才是她宴瀟瀟的母!還望姨娘記好了這一點,莫要錯了分寸,免得叫人家滿京城的官僚禦史們,說咱們沐王府沒有家教。”宴輕歌說罷便慢悠悠的坐下,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盞,撇了撇浮沫,端的是雲淡風輕,仿佛方才說了一車子話的人不是她一般。


    “宴輕歌,你不要欺人太甚!”宴驚天怎麽都沒有想到,有些事情竟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從她的口中說出,就好像一把利刃,輕而易舉的便刺穿了一切。


    宴驚天手指著宴輕歌大怒道:“若說沒有家教,我們府上最沒有家教的人就是你,身有婚約,卻還與人野合,連那小賤種都生了下來,卻還如此恬不知恥的賴著攝政王,阻撓你妹妹的前程,我沐王府的臉麵都叫你丟盡了!”


    “沐王爺。”宴輕歌尚且沒有開口,慕容翊軒卻開口了道:“輕歌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的婚事,是先代王妃在時定下的,本王也一直都是和你沐王府的嫡出女兒定的婚事,與這宴瀟瀟何關?黨的又是誰的前程,那孩子也將會是本王的孩子,你口口聲聲賤種廉恥,難道是在罵本王不知廉恥嗎?”


    宴驚天心頭一驚,沒想到這攝政王真的如此護著她竟然這麽大一頂綠帽子都心甘情願的戴在了頭上。


    “王爺你說什麽呢?你當初是和沐王府的女兒定了親,是她如此不知廉恥的背叛了你,我也是王府的女兒,為何我不能嫁給你?”


    “你是王府的嫡女嗎?庶出之身如何能嫁給本王?”慕容翊軒有無數個理由可以迴絕宴瀟瀟可這個理由絕對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殺傷力的。


    “王爺!”晏瀟瀟尖叫一聲似乎受到了什麽天大的傷害一樣捂著胸口,泫然欲泣的樣子,倘若有人看中皮相,此時隻怕會被她拜服在石榴裙下,可慕容翊軒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本王今日是來提親納征的,可堂堂的王府竟然沒有做好準備,也實在是令本王大開眼界。難道是不把本王和皇室放在眼裏嗎?”慕容翊軒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


    宴驚天此時早已沒有了,方才責備女兒時的趾高氣揚,雖說他也是王爵之尊,可麵對皇室,他始終是矮了一截的,這不禁皇室的罪名,無論如何都擔待不起。


    “攝政王恕罪,今日攝政王忽然帶著聘禮而來,事先並未通知,這才怠慢了王爺。”


    宴驚天放軟了語氣,畢竟這位攝政王要是惹急了,什麽事情做不得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兒!


    “哦?沐王爺的意思這還是本王都不是了?”慕容翊軒一旦開口,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何況他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宴驚天雖說在朝中也是如魚得水,可到底還是少了些經驗。


    “這自然不是,可是這不孝之女,早已是聲名狼藉,若娶她為王妃,則有傷王爺的清名和皇室的臉麵,還望攝政王三思!”


    “沐王爺是在教本王如何做事嗎?”慕容翊軒早料到他會如此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另一個女兒推上,可也得看別人要不要啊!


    “驚天不敢,隻是...”


    宴驚天還想說些什麽,可慕容翊軒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大手一揮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本王的聘禮已經進了你沐王府的大門該如何處置?還望木王也思慮清楚,好好的掂量掂量。”


    攝政王府的聘禮已經進門,該怎麽處理也該拿出個章程來,慕容翊軒就坐在這裏看著他們。


    宴輕歌則依舊坐在一旁沒有繼續說話,連小白也安安靜靜的坐在娘親的懷裏,隻看這一家人如何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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