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城區,淩雀為尋創滅蹤跡借著附體之技潛入,星域內,乾離焦急傳音入耳:‘淩雀!暗王領地也敢胡亂闖!不要命了!趕緊給我迴來!’


    執燈看向何坤一言不發幹瞪眼模樣,衝淩雀怒道:‘老十二!想想褚兮和你女兒!他們等著和你團聚!’


    一眾兄弟姐妹紛紛相勸:‘千渠蘿提枝未滿,尚未成長,身為母親你還未盡到授笄禮,她才萬歲不到,你願意看到她為你而痛苦?’


    ‘提枝授笄是大事,你不該如此糊塗!’


    何坤並非冷淡,而是怒火中燒,他的教育向來待淩雀嚴苛,後者自小畏懼何坤威嚴一度在其手中忍受生死“磨難”,此時何坤周身神性暴漲,臉憋的通紅,釋放的氣息震碎星雲,朝淩雀怒道:‘還不滾迴來!’


    淩雀聽得訓斥不由的心顫,但堅決要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迴來:‘我自有辦法,你別管!!!’


    總部城區,朧月林潛喬裝居民赴約,朧月抓住林潛袖口抬眸,道:“你一直在修行代替睡眠?”


    看著朧月心切模樣,林潛露出微笑反手抓住朧月手腕,道:“嗯,為了盡快達到你的要求唄。”


    “你...”朧月想要解釋。


    林潛見朧月神色越發凝重急忙安慰道:“別擔心,我體質好,修行代替也不差,不會出毛病。”


    朧月無奈,抓著林潛左手,拇指輕輕摩挲其手背,眼前之人尚在弱小,總是想時刻護著愛著,隨即釋放靈驅力探入林潛體內,又輕緩道:“傻子,當真以為我和老韓會介意修為?”


    林潛咧嘴,撓頭笑道:“嘿嘿,我當然知道不是這麽迴事,你也不要小瞧我。”明明我才是上麵那個,就因為實力差距現在整的跟孫子似的,這可不行,總有一天要翻身做主。


    內心本是一條野狼的林潛每每想到要裝作奶狗模樣就欲哭無淚,此時看著朧月雙目深情款款,心頭熱血在躁動,牽住朧月垂視過去,心道:我明白,即便強如你也有不在身邊的時候,你希望我變強有實力傍身,又不希望我太強去承擔更多風險,阿月,你的心思我都懂。


    朧月會意,放下眉頭,無言直視,林潛的麵目在朧月心中愈發清晰,朧月不由心道:這傻子...當初隻是覺得在人群中一般亮眼,現在一瞧,確實萬中無一的好看!


    若是肖程宇等人聽見朧月想法,第一感受便是朧月在借著法子羞辱他人。


    十多秒過去,二人對視同時出神,身體漸漸滾燙,一陣寒風吹來,朧月唯恐視線糾纏變成火花在大街上激烈碰撞,當即害臊迴神,率先避開林潛目光,轉身拽著林潛便走:“傻站著幹嘛,走。”


    “哦,嗯!”林潛樂嗬一笑,大步快走,湊近朧月耳邊:“真想立刻迴去滾床暖暖身子。”趁周邊無人,舌尖在朧月耳垂輕觸。


    朧月嚇一激靈,相看四周,衝林潛輕聲斥道:“流氓!”


    “嘿嘿,那也隻對你流氓。”


    二人並肩而走,一高一低。


    朧月突然開口道:“稱謂怎麽叫隨你,不許喊老婆!不正經。”


    “你介意?”


    “都男的,叫什麽老婆?”


    “那怎麽叫?月月行麽...”


    星悅國際酒店占地六十公頃,外方內圓,高九百米,遠遠看去像是巨型胖墩,二層以上中心鏤空,是透明的小型花園,內部結構與土樓別無二致,每層樓相隔數米便有一個獨立大廳,數百個大廳相圍,大廳之後是數不清的包間,而中心圓環行道大量是玻璃棧道,進入一樓總大堂,視線開闊無比。


    朧月定睛望中心一處半透明泉池看去,突然心神一顫,體內情緒之力激蕩,雙瞳一黑一白轉瞬消失。


    泉池旁的二人無比熟悉,正是弦禛與勻渺,二人亦是普通人裝扮,勻渺一身貴婦裝,在大堂中心彎著腰細聞酒池池水,空氣中彌漫酒香,弦禛仍舊一副孩童模樣,身著小禮服,看著酒池構造,摸著下巴打量思索。


    朧月避開二人,拽著林潛快速衝到附近電梯口,林潛順著朧月目光迴望過去,頓時收迴目光,輕聲嘀咕:“都跟到這了...”


    電梯門打開,一名服務員走了出來,與朧月擦肩而過,又是熟悉的氣息將朧月目光吸引過去。


    “怎麽了?”


    朧月收迴目光,冷冷道:“走。”


    林潛看著朧月意味深長模樣好奇問道:“怎麽了?”


    “那個服務員有些可疑,也許是我想錯了。”


    外貌無異,但內裏就不一定了。


    二人正要行進目的地三樓大廳,過道處十多名成渠境強者走過,一個個投來不善目光,其中一身白西服青年將煙掐熄,捏碎,灰燼碎屑隨意撒落地麵,看著朧月二人投來目光隨即衝二人樂嗬一聲:“不好意思,我這幾個朋友平時就這樣,二位勿怪。”


    這時,一樓總大堂內一隊人馬哄鬧著魚貫而入,衣裝奇異,身上掛著參賽牌號,不是暗金發便是暗紅發,眾人目光皆被吸引而去,隻聽得對方滿嘴國際用語大聲嚷嚷,林潛如看戲般搭著扶手戲謔道:“哪裏來的一群怪人,西方膚色發色,臉像是咱東方麵孔,無靈驅力波動,這是來參賽的?”


    朧月看著二十多人,心中訝然:“是混血術師,遵循西方教義,使用的第二套修行法,不過...”


    這時,白西服青年走了過來,附和著衝朧月道:“沒錯!這第二套修行法在千年前開創,修行更為嚴酷,不用轉化核能為靈驅力,作戰直接將核能融入術法,同等級情況下比一般修行者要強悍太多,不過無法強化身體強度,也無法對基因刺激變異,整套術法教學籠統,沒有自身特性優勢,完全依靠數據學習,數據這種東西好啊,又方便,修行法好處就是避開風險的情況下還能修行,未來成長也不用擔心患上靈驅力紊亂症,少部分西方人選擇的修行方法,在我們東方,就是完全廢棄的修行法,看來您的同伴不知道這一情況啊。”


    林潛輕笑,轉向青年,道:“哦?靈驅力紊亂症。”


    朧月雙手插兜冷冷盯著青年,林潛轉身背靠扶手,麵向朧月問道:“就像你之前的異常那樣?”


    “嗯。”


    白西服青年臉色微微變化。


    林潛又道:“那麽說這種隊伍在西方賽員內也算稀有,倒是想跟他們比試比試,嘿嘿。”


    朧月抬手,朝林潛後腦勺就是一掌,訓斥道:“別找死,就你那二十四級靈驅力,同境界單挑還行,再多一個你解決不了。”


    白西服青年眼角流光一閃即逝,見二人不理會,還自討沒趣上前,樂嗬道:“兄弟,你這位朋友好像不太懂啊,這次大賽百年一次,你們也是來參賽的?”


    “哎,這位朋友,看樣子你懂啊?”林潛轉過頭來,衝青年上下打量問道:“你總部的?”


    青年雙手插兜,垂首靠近,笑嘻嘻抬頭道:“不錯,大兄弟,我瞧你這麽年輕,靈驅力修行不錯,肯定是賽員無疑,你要是想和他們較量一番我倒是可以幫你跟他們說說,畢竟這總部,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不用。”朧月看了看時間,轉身拽著林潛朝目標包間走去。


    林潛被拽著走,邊迴頭笑道:“哈哈,那個,我朋友著急,你人不錯,若有機會再見,一定好好和你聊上幾句,就當交個朋友。”


    “哼哼。”青年微笑答應,等到兩人身影消失,抬手伸向一旁成渠境強者,後者連忙取煙為其點上。


    青年收迴笑臉,帶著一夥人離開酒店。


    過道中,朧月輕聲道:“看樣子你看出他是誰了。”


    “嘿嘿,你也看出來了。”林潛樂滋滋道,雙手握拳,青筋凸起,收迴笑臉:“下次再見得找個沒人的地。”


    朧月道:“嗯,不說這些了,那些術師大概各個都是黑馬,你的比試要小心了別受傷。”


    林潛趁著四下無人,雙手握住朧月手撒嬌道:“月月,跟我講講術師情況唄,這些資料你還沒教過我。”


    “在外叫我師父!”朧月當即將林潛雙手撇開,卻被對方死死攥住。


    “好!”林潛說什麽也不願意撒手,隨即問道:“還有賽場一事,你知道是誰泄露情報?”


    “你這麽聰明,肯定能知道。”朧月斜眼,緩緩道。


    林潛當即鬆手道:“嘿,這算誇我嗎?”


    朧月正要對其行為有所改觀,誰知,林潛立即湊近朧月耳邊親了一口。


    朧月當即將林潛推開,查看四周,輕聲斥道:“迴去再教訓你!”


    正時,陽言知跟隨輕便著裝的兩人上樓,轉角處兩人見朧月林潛言語推搡,頓時咳嗽兩聲。


    二人眼中,朧月林潛畫麵便是強迫靠近與拒絕接觸,行為曖昧。


    朧月二人聽得咳嗽聲轉頭看去,隻見候尋與徐清友站在二人不遠處,身後陽言知尷尬失語。


    “怎麽是您二位親自來總部?”林潛上前,朧月跟隨在後。


    “有重要的事找你,這不方便,進包間再說。”


    五人穿過大廳進入包間,四人剛坐下,陽言知正要坐下,卻被四人目光聚焦。


    陽言知衝四人看來看去,心道:什麽意思?


    朧月收迴目光,雙手環抱交疊,林潛輕笑兩聲:“嗬嗬,這位兄弟,你總指揮的意思呢,就是麻煩你到外麵盯著點人。”


    陽言知氣的想叫板,但沒那個實力,哭喪著臉轉身離開。


    四人看著陽言知出去,林潛開口問道:“這哥們你們打哪找來的?太對我脾氣了,看著就好玩。”


    朧月想到某位姓肖的可憐人。


    候尋端起茶壺給自己倒茶,衝徐清友使了使眼色:你說。


    徐清友臉上紅潤,咳嗽兩聲一板正經道:“嗯,我倆幹兒子。”


    林潛手情不自禁往桌下摸去,笑嘻嘻道:“可以啊,這位哥們,實力跟我倒是差不多,陽姓,你們那邊的大家族?”


    朧月瞪大眼睛,直盯林潛十多秒,看著林潛和對方侃侃而談,手卻在自己大腿根摸來摸去,時不時輕捏一把,氣的再也忍不住收斂殺氣,衝林潛狠戾道:“有完沒完!”


    “師父!我錯了!”林潛心慌,第一反應便是認錯,立即起身後撤一步,雙手高舉,生怕朧月一記手刀劈下。


    候尋二人感知殺氣,當即激發靈驅力護身。


    林潛在朧月麵前向來都是知錯就犯,知錯不改,此刻內心還在迴味掌中觸感,心中咂舌:我特麽早就想這麽幹了,對方都敞開了,咱倆偷偷摸摸算什麽玩意!


    朧月神色一凝,眸光鋒銳傳音道:‘想要公開?迴去就給老子跪著!’


    林潛失算,朧月使用了讀心技能。


    ‘月月,我真錯了!’林潛當即雙手合掌求饒,剛傳音又開口道:“師父,我真知道錯了,繞我一次!就一次!”


    ‘過來坐著!迴去再說!’朧月收迴目光與殺氣,轉向候尋二人問道:“找我什麽事?”


    候尋二人吃驚不少緩緩收迴護身的靈驅力,繼而問道:“戰神閣下竟然知道!”


    林潛躡手躡腳迴到座位。


    “你們親自來,是大事,小事找他能做什麽?實力低微,大事不成!”朧月自顧自給自己倒茶。


    林潛一聽,委屈巴巴轉向朧月:“師父說的是。”在外給你麵子,迴去...


    林潛當即給自己一嘴巴子,心裏話又泄露一部分。


    自從交往後,林潛對朧月徹底放下心防,曾經特意提防朧月讀心而建造的“防火牆”如今稀碎成泥,再也修不迴去了。


    候尋二人看著林潛舉動即便訝異也忍著,衝朧月道:“不愧是戰神閣下,我二人來次隻為當麵求證,不知上次林先生曾說過的話可還有效?”


    “什麽話?”朧月當即轉向林潛揪著其耳朵斥道:“你又給我惹什麽事?”


    “疼疼疼,月...師父,不帶這麽玩的,你這叫公報私仇!”


    朧月鬆手,轉向二人道:“他說了什麽?”


    “額,這個...”候尋徐清友看著林潛被教訓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歎:這師徒倆關係竟然這麽好!


    “戰神閣下,我們...”徐清友剛想開口便被打斷。


    “停,外名朧月,原姓韓名遠。”朧月話少簡練。


    林潛急忙解釋:“我師父不善與人交際,他的意思是不用跟他客套。”


    徐清友臉皮抽了抽:原來是這個意思,他是不跟熟人客套!或許你不知!你這師父向來都是金口玉言且惜字如金呐!


    朧月對外人說話向來精簡冷淡不喜交際,林潛毫無察覺,下意識當做不善交際。


    “那我們就稱唿您外名,朧先生,當初林先生初到我們三十三聯合軍區時曾言過二位真相,如今有林先生證實真相,我們自然是相信,所以我們想借助你們的力量,讓軍區擺脫軍首全麵控製,朧先生,想必您也知道,軍區所有權都在十二軍首手中,若軍首有心,軍區隻是他們掌中玩物,圈養的肥羊,三十年前,先輩們頂著壓力將三十三個軍區建立成為聯盟,可依舊逃不過各個軍首分割製裁,暗自取利…”


    朧月冷言冷語清吐幾字:“想法很好,力不從心,無力所及。”


    “誒,我覺得可以,咱玩不過大塊頭,咱玩這些小的也行。”林潛當即衝朧月提議。


    “你懂什麽?就知道玩,一邊去。”朧月眼神愈發鋒利,一腳踢在林潛小腿肚上。


    林潛當即住嘴,委屈的想要捂著腿肚,林潛人壯腿長又粗,靠著朧月而坐,空間狹小,一向喜自由張開的雙腿隻能交疊前伸,隻能在膝蓋處摸摸。


    “朧先生,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像您一般有這樣能力了,如果我們這次成功,那將是曆史上一次重大變革,各方軍區不用再提心吊膽,更不用暗自勾心鬥角像個被支配的籠寵,如今第十軍區尚且能自保,但時間一久,總會發生預想不到的變化,未來局勢多變,三十三聯合軍區有這個實力與您結盟,如果結盟,有我們二人擔保,不,作為聯合軍區的總盟主擔保,我代表三十三個軍區意願,將資源、資料、物資全部與第十軍區共享,這是我們誠心。”


    林潛樂嗬道:“我看這個行,第十軍區需要這些,多多益善。”


    “閉嘴!”朧月繼而問道:“各方軍區暗地裏爭相角逐,搶奪資源是常事,就算沒有軍首操盤,各軍區總指揮等高層也會培養地下勢力,隻要有人就有野心和利益,鬥爭和流血就不會斷,你們聯合軍區可以在亂鬥中明哲保身不代表你們真有實力與軍首抗衡,若軍首向民眾煽動生存論,你們的計劃就已經走向失敗,更何況軍首掌握決議百分之四十五的決策權,即使在大區主會議上你們一樣沒有太多勝算,有異心的尚且不算,若是控製其他軍區反水,結果依舊失敗,若軍首與各方軍區暗中操作分資不等,又挑動各軍區人心,甚至啟用他們藏在軍區的暗子,你們該如何解決?答案可想而知,無法解決,人心的凝聚力就是薄弱,非到存亡危機時大家隻在乎利益得失,再者,軍首之上還有軍主,若軍主下定新製,你們聯盟瓦解不費吹灰,看似強大其實外強中幹,軍首照樣坐享其成接管聯盟,你們還能怎麽辦?在最初指定製度時,上層就已經有各種草案如何把軍區這柄武器牢牢控製在手中,始終朝向敵方,你們隻是這把刀的暫時持有者,並非主人,反抗軍首、總部不像古代群候爭王,一朝登頂便能洗刷所有,改變曆史走向,若這把刀想要刺向主人最終的結局你們知道麽?”


    桌下,一隻腳勾在朧月小腿上摩擦,林潛聽的透徹,雙手環抱,淡定附和道:“確實,無論是物質層麵還是聲譽層麵,最終的結局對於軍區來說都是毀滅性打擊。”


    林潛再次發聲:“可話又說迴來,看不到希望不代表沒有希望,如今狀況屬於各方軍區資源都在向總部傾斜,尤其是倒向軍首囊中,軍主老頭那個人實力超然,行為雖然古怪但不可能是貪求這些的人,背後的那個大塊頭也不是,他們應當不會放任軍區力量持續低靡,如果有新製那一定是針對軍首,當年何明潭何其風光,不也照樣被他們陷殺其中。”


    候尋二人聽的仔細,卻不明大塊頭一詞。


    朧月抬腳就朝林潛腿肚一踢,傳音怒道:‘再挨老子!’


    林潛急忙收迴不方法的腳,抱拳雙肘並攏求饒。


    “二位的話不無道理,這些我們也明白,想要計劃開始就需要一位領軍人物,所以我們需要二位,當然,林先生成長之後也是其中一位領軍人物,二位實力未來必定達到人類頂峰,身份必定至高,不管是實力還是才智都非常人能比,我們可以等,隻要朧先生私人同意,我們便發動聯盟特權,即便跨越大半內城拚上資源層層剝削也在所不惜,計劃由二位與三十三個軍區指揮一起商討。”


    林潛暗自腹誹:合著是來撈人,不過對於第十軍區是好事,軍區資源緊缺,阿月要是拒絕,軍區可就少了條發財路,若是交給我,那肯定當即答應。


    朧月斜視朝林潛問道:“你的想法呢?”


    林潛抬手,聲音洪亮有力:“幹!肯定幹!怎麽想第十軍區都不怎麽虧,反正咱在暗處。”嘿嘿,又有兩位嶽父大人保著。


    “這事,讓我再考慮幾天。”朧月收迴目光,心想:林潛不是無腦,相反,智商超絕的他也一定有考量過甚至有完整計劃,不過這事涉及太大,我得斟酌斟酌。


    候尋徐清友相視一眼:有戲!


    “好,朧先生,我們二人還會在總部多待些時日,不過身份不便,接頭的話...”


    “不用,我給你個聯係方式,你聯係他們,他們會協助你們隱匿行蹤,傳遞消息交給他們。”朧月說罷,將眀閣暗號傳入二人腦海,繼而道:“在北寒之地,承蒙諸位關照林潛,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朧月起身,揪著林潛耳朵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候尋二人暗歎:傳聞果然不假!這氣勢...


    半個小時過去,一身皮大衣的粉色長發眼戴墨鏡,身材婀娜多姿的挎包女人走進包間,尖銳的嗓子叫的歡愉:“我來咯!”


    陽言知還在抱怨兩位幹爹將自己撇在外頭,卻被闖進門的女人嚇的渾身激靈,條件反射躲到牆角。


    候尋二人震驚之餘,臉色愈發難看。


    “小遠呢?”女人直問。


    “誰?”二人心疑不定,看著對方著裝未敢相認。


    “哦,朧月軍將。”女人不鹹不淡迴答道。


    “你?”二人心底驚濤駭浪:這樣的人能辦事?


    女人摘下墨鏡,爆發氣海境巔峰實力,道:“對,是我。”


    二人感受著趨近於天命境威壓放下心來,心底鬆口氣道:“他走了。”


    “走了?老娘好不容易湊出時間,小遠怎麽說走就走,好無情啊。”情報有誤,他這是有意避開我們?


    “戰神閣下說,你們能幫我們隱匿行蹤並傳遞消息。”


    “沒錯喲,我們眀閣做生意向來明碼標價,來者不拒。”


    “真的?若是殺人越貨走私販賣機密的消息呢?”


    “自然也真,總部機密除外,在這總部還沒有幾個想或敢,跟我們眀閣對著幹的。”女人說罷,雙掌一拍,十多名隱藏氣息的探子在背後紛紛顯出身形。


    候尋徐清友大驚失色:竟然連我們也察覺不到!


    “你身份不一般啊。”


    “那是,老娘親自會客還是第二次,沒想到...嗚嗚嗚。”真令人傷心,想迴家。


    “如果隻是及時傳遞情報,比方說隱匿行蹤,危急消息傳遞是什麽價位。”


    “地事一件!鑒於二位身份貴重,情況緊急,加急十點,一口價十億,看在小遠推薦,那就八折。”


    “你們眀閣內部不是隻有兩檔分類?”


    “那是之前,現在不一樣了,改為三檔,天地人,標準重新製定過。”


    候尋脾氣上來引而不發,問道:“為什麽是之前?”


    兩人不僅覺得對方敲竹杠,聽著口氣像是自己才是乙方。


    “不方便告知,總之,你們要還是不要?我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其他不用特別說明。”女人一想到某件事就氣的火冒三丈,一掌拍向桌麵,桌子看似無損,底板卻被震出碎屑。


    叱吒消息界的女人有朝一日在一個同行男人手底下鑽了空子怎麽能不氣?


    徐清友尷尬笑笑:“那個,您看您與朧先生相熟,我們又是與朧先生傳遞消息,您看...?”


    “你以為我不知道呢?你們接頭地點我早你們到來前就知道了,就因為你們相熟,才有八折優惠,換做他人,想屁吃!我一眾兄弟幹的都是賣命活,也隻有我們眀閣兄弟才願意低價接活,不要我們可就走了。”女人正要起身。


    “要!”徐清友當即大喊,叫住女人,心裏卻肉疼。


    “說實話,給你們定價已經算低的了,光是傳遞給兩位指揮的消息價值可不止十億。”女人起身,取出包中紙質條約地上前。


    “你!竟然知道。”


    “你們不是知道眀閣?我們眀閣打探消息傳遞消息數一數二。”


    徐清友看著條約又問道:“如果我們沒有界定期限,那你又該怎麽辦?”


    “這個用不著你們想,我想,小遠辦事也不會太久。”


    候尋二人恍然大悟,又像是吃了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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