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園,朧月坐於窗前,一道術法持續打入體內,內髒裂口持續裂開並修複,綠色光芒縈繞胸腹,兩鬢冒出細密汗珠,汗水濕透背衫,身體顫抖不止,朧月閉目遐想,混亂思緒,忍痛數個時辰,直到裂口不再撕裂,朧月一手支撐身體起身,擦去嘴角血跡冷哼一聲:“效果不大,副作用倒是越來越強!”


    一個月時間過去,夜以繼日的折磨與靈果輔助刺激下,眾人靈驅力逼近成渠境門檻,朧月在七人之中被授予“魔鬼長官”一詞。


    劉宇航得空便與眾人一起訓練,體力、鬥獸實戰、野訓無不拿滿分,朧月時不時組織七人聯合對戰劉宇航,氣海境三十二級靈驅力麵對七人圍攻竟有大敗之勢,朧月看向眾人的眼神柔和許多,在軍區日職之時,劉宇航便相當於七人的小教官,相比朧月,劉宇航與七人關係更為融洽,經過月餘時間的一起訓練,隱隱觸摸三十三級門檻。


    城區內,承珂晴尋走遍各處,出行皆由一支軍衛護送。


    適日,韓風與二人初識,得知朧月迴歸之心未消,作為總指揮,需要考慮人族利益、安危;作為父親,需要作為孩子護盾與身後靠山,韓風不得不答應交易,也是當即解決麻煩的最好的辦法,異獸二人獲得軍區部長軍職,合法在城區行走,總部對第十區關注密切,軍職調動消息自然而然上報總部。


    總部上層對於第十區之事保持沉默,無論是大軍首派係還是三軍首派係,無人再提第十軍區,會議之上,三軍首古擎風眸子始終凝望軍主從務官,得到的迴應便是沒有命令,大軍首暫時失勢,話語權已在邢未之下,後有朧月掐住咽喉,收集各種罪證,反觀三軍首,摸著胡須暗自慶幸:‘零號’掌握我太多證據,沒有軍主命令,惹不得,靜觀其變為好!


    軍主從務官眸子看向邢未三人,邢未表示事情雖小,但需要小懲大誡一番,十與十一軍首表示讚同,隨之而來的懲戒就是第十軍區資源三年內供給減少三成,一年內上供增加兩成,納稅增加一成,韓風橙級警告一次,三次橙級警告變紅級處罰,一旦達到紅級,結果便是解甲歸田。


    總部處罰消息本為秘密行使懲戒,奈何消息泄露傳達至第十區內城居民百姓中,卻意想不到的造成不同反響,大片民眾表示支持韓風,抗議總部,撤銷處罰。然而人心好惡,即便第十區在韓風管理下井井有條,民眾生活安逸,總有些聲音對其品頭論足,指指點點。


    韓風無奈,把朧月叫到軍區,與楊廷威、陳成旗、李求到等人共同商討資源與上供之事。


    “對於兩位新任軍部長的無償捐助之事,幾位意向如何?”韓風自從受到懲戒,消息傳播全區,承珂晴尋二人便秘密找到軍區上層,表示願意補償。


    承珂晴尋二人身份不便透露他人,楊廷威等人自然不知,即便二人身份被查,他人也可洗盡罪責。


    幾人紛紛表示可行,但責任並非二人全部承擔。


    會議室內,楊廷威放下手中核桃,食指輕點打趣道:“老韓啊老韓,我說你啊,任職這事也不與大家商討商討就一股腦安排,出事也是你一個人擔著,多虧兩位新成員有這份心意,這事還沒到嚴重程度,我楊家尚且能出力,不然你這家夥算是好日子到頭了!”


    “嗨,所以說嘛,身後有你們在,我怕什麽,這二位身份你們也知道,眾合會頭領,盛久集團和你楊氏不遑多讓,有他們在,不愁軍區沒發展,人力,財力多多益善,這次處罰過後,軍區隻會越來越好,喏,走一個。”老韓說罷,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行了,這事如何解決?總不能一來就讓兩位新人破財吧?”楊廷威端起茶杯泯了小口。


    晴尋對視承珂,隨即轉向楊廷威韓風道:“這事總歸是我二人授職引起的麻煩,錢財對我們來說隻是外物,丟了也不覺可惜!”


    承珂點頭示意。


    陳成旗李求到二人安靜喝茶,朧月一手撐著腦袋,委實覺得無聊,開口道:“這事不用破財,也別想著從第八軍首那做交易,軍區隸屬八軍首名下,這次八軍首的提議一次就通過,估計詳細處罰內容都是他親自施為,還直接成了總部的命令,他那肯定不會鬆口放資源,但是我倒是有個辦法!”


    楊廷威靠著椅背轉身翹起二郎腿,露出欣賞之色:“朧月侄兒倒是說來聽聽。”


    朧月擺正身姿,正色道:“既然總部斷了我們資源,那我們就去奪其他區的資源,近期不是快到各區聯合大比了麽?那些軍院學員身份背景,包括軍院和所屬軍區、甚至總部國大軍院、軍官學院都是很好韭菜。”


    “對賭協議?”韓風一語中的。


    朧月喝口茶繼續說道:“對,就是對賭協議,所有軍區軍學員都有一定身份背景,他們就是小韭菜,我們目標主要是各區正規軍院和其他軍區,如果有可能,總部的國大和官院也可以宰一宰,大比之後的官方前十能拿獎勵,用獎勵置換資源,五成軍院宰完,就能保持我們三年資源不斷,況且還有軍區,有的軍區富得流油,不宰不行,僅僅三成,收益就會比宰軍院更大,如果能宰到總部......”


    “等等,對賭內容和對賭資本,還有大比,你如何保證能成?”楊廷威放下二郎腿張開,擺正身姿,兩眼放光喜形於色。


    “這個不用擔心,大比總歸比的是各自武力修為,我們不光比武力,還有智力,技能,實戰能力,天賦,各項身體年齡數值比率等等,我會做好詳細計劃,至於對賭資本,好辦,咱們武具庫、病毒樣本庫以及後天技能數據收納庫也到了更新庫存的時刻,這些東西的價值非比尋常,但是總部武具研發團隊,病毒研究采集一體機構完整,綜合能力遠超軍區自主研究機構,軍區長期壓貨遲早爛在手裏,不如作為賭資,在它還有價值的時候發揮作用。”


    老韓一拍桌麵,起身高興道:“你說的不錯,這些東西都是你辛苦研製采集製作,如果你都不介意,我們也沒有什麽好反對,好!就按你說的,這次大比成員挑選和特訓就交給你來辦,你來做這個指導教官!”


    朧月瞬間眉頭緊鎖,麵露難色拒絕道:“不行,我有其他事要忙!”


    “忙?每天呆在我辦公室,不是看影視就是打遊戲,不是打遊戲就是拆卸又組裝那幾個破金屬球,那也叫忙?”老韓揭開朧月上班摸魚醜事,光是每天看著朧月不努力修煉或者迴到城關上鎮守就心煩。


    “胡說,我看的不是影視是資訊,是觀察人族實事,也不是玩遊戲,是學習格鬥技巧,再說我研究金屬球構造是為了研製更多有用武具,你敢說武具庫那一百零八件武具和我沒有關係?”再說,我修行也一直沒停。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有理,反正這次你的任務沒跑,這事也是你提的,事關第十區和第十軍區,你要好好想清楚,會議結束,散會!”韓風扯著嗓子,當著眾人麵嗬斥朧月。


    一眾人各自離去,楊廷威起身拍了拍朧月肩膀:“你家老韓,這是真的心急了,身為總指揮,需要考慮長遠大局,你多體諒。”


    朧月略帶怒意:“行了,楊叔,我知道。”父子二人緊緊對視許久,誰也不讓誰。


    “好好好,我答應你!”朧月看著老韓嚴肅模樣頓時嘴瓢,反應過來時抓耳撓腮起來。


    “哈哈,這才像話嘛,這幾天你交份詳細計劃報告給我。”老韓一把從懷中掏出盒煙來,想到朧月還未離開,立即放迴口袋。


    朧月一撇嘴,哪能看不出老韓煙癮又犯了,想說的話堵在喉嚨說不出,難為情的原地站立數秒,忽而轉身離開。


    “這小子!”老韓立即點上根煙,麵向天空坐了下來:“你小子不走,還真沒辦法舒心地抽會兒。”


    第二天,一份兩萬字的“詳細”報告出現老韓辦公室桌麵,最後一頁附加上一句話:你該找個對象!


    “嘿!這小子!竟然教訓起老子來,我非得治治你不敬長輩、不負責任的臭毛病不可!”韓風命令齊令通知下去:一個半月後聯盟大比,挑選參賽人員後由朧月軍將帶隊前往總部進行比賽指導。說罷,韓風便以巡視之責遁入內城,朧月氣衝衝趕往軍區,沒曾想撲了個空,再次返迴勤園,將怒火全撒在李一七人身上。


    第六十六軍區內,林潛被侯尋攔下,侯尋聯合各區總指揮進行最後一場送行宴會,林潛推脫再三,終是抵不過一眾總指揮盛情相邀,林潛在總指揮眼中感官與初見之時截然不同,七百多位聯軍軍部長軍將返迴各自軍區,上呈報告附帶林潛與冰火男嬰戰鬥視頻,視頻亮出的那一刻,各區上下震驚不已。


    林潛被灌的爛醉如泥,毓亭清照顧一晚,冰火男嬰對著各區總指揮送來的靈果靈液胡吃海喝。林潛醒來已經是上午第二天上午時分。


    六十六軍區城關之上,看守軍衛各個開始渾身哆嗦。


    “這天氣怎麽說變就變?怎麽突然刮冷風?”


    “嘿!你看那!黑壓壓一片!”一名軍衛遙指前方上空。


    “那邊是在下雪?天空上是雪雲?”


    “什麽情況?好端端的怎麽開始下雪了?這氣溫好像也在下降!”


    “雪雲好像在快速飄向這!”


    “不對勁,我看看什麽情況。”說罷,軍衛使用遠觀技能,視野內竟然瞧出一個人影來。


    “有個人!雪雲下麵有個人!在向我們這走來!”


    “嘶!快上報總指揮!”


    雪雲的出現,預示著北寒之地即將麵臨重大自然災害,而雪雲之下人影為雪雲之災增添一份神秘駭人之感。


    數分鍾後,侯尋一行人來到城關之上,雪雲之下人影已然在千米之外,仔細一看,盡是懸浮空中快速移動。


    “怎麽可能,剛剛他還在十多公裏之外!”一名軍衛尖叫大喊。


    侯尋等人急切接連釋放探查技能,誰知竟一一失效,仿佛被瞬間消融。


    “快,緊急攔下諸位總指揮!告知他們,六十六軍區恐怕有難,望諸位相助!”侯尋立即下令,從務官從城關一躍而下,氣海境巔峰實力,落地的瞬間腳骨仿佛開裂,一陣劇痛充斥大腦,雙眼一黑即將休克,從務官喘著粗氣艱難起身,調用內靈驅力修複骨骼,強忍著劇痛一邊使用通傳器通知軍區所有軍衛,一邊向傳送陣而去。


    一位中年男子身著副指揮軍裝現身城關,衝上城樓,眾人循聲敬禮,來人正是徐清友,不僅是侯尋親衛更是六十六軍區除劉玉京副指揮外那位神秘的副指揮。


    “他不是軍將麽?怎麽成副指揮了?”一名軍衛低聲詢問。


    “你是新來的吧?”年長的軍衛略顯詫異,小聲問道。


    “有一年了。”


    “那就是新來的。”


    徐清友快速跑至侯尋身旁,望著千米之外人影,手心直冒冷汗:“很強的氣息,不知是敵是友。”


    “不管是敵是友,都要做好萬全之策!”侯尋攥緊雙手,眼神死死盯著人影。


    徐清友迴頭看向侯尋,一聲歎息:“防禦城甲已經展開,軍隊集結完畢,侯家衛已經集合城下。”侯徐二人多年的默契,剛收到消息的侯尋隻是簡單的發動暗令,徐清友得到命令立刻以副指揮身份現身調令軍隊,集結候家衛,獨身前往軍區地下十一層禦室開啟城甲。


    “做的好!這次恐怕是我任職以來最大的危機,老劉已經在接其他總指揮,你也去一趟!”侯尋緩緩閉上雙眼,朝徐清友命令道,他不敢看徐清友的雙眼,生怕讓他看出自己的恐懼和膽怯。


    千米之外,人影周身威壓越來越強,向軍區襲來,周邊雪地突然融化成水,又再次結冰,人影身下形成光滑冰台,冰台周圍凝結成一根根三米冰棱冰刺,雪雲瘋狂累積,人影突然停下腳步,屹立不動,雙目死死望向軍區天空上方。


    “你在哪,我在哪!”徐清友迴過頭去,望向前方:“我知道你在擔心害怕,這幾十年你的暗中保護,我真的受夠了!這次讓我自己做主。”


    侯尋歎口氣道:“在侯家衛見你的第一麵,你就是這個倔脾氣。”


    徐清友突然爽朗大笑:“哈哈哈,真有意思,說來也好笑,明明你才是主子,卻保護著我這個普通家衛,我這個親兵衛很失職啊!”


    “少說那些沒用的話,這幾十年有你在身邊,才有今天的我,沒有你,十歲那年我就喂野獸了!哪有今天的侯指揮。”侯尋一把抓住徐清友胳膊,將其摟在自身結實的胸膛之上。


    兩人比肩而立,徐清友後背緊貼侯尋胸膛,就像被略為高大的侯尋緊緊守護,徐清友的氣息觸動侯尋嗅覺神經,徐清友隻覺臉頰突然升溫,麵露微笑,轉過頭以唇迴應,侯尋微感詫異,雙目微微顫動,轉而欣然享受,侯尋摟著徐清友腦袋,二人雙唇相觸,柔軟彈性觸感,唇齒相接纏舌,一絲甜膩味道在口中釋放。


    人影突然斂去遮身術法,仔細瞧去,人影主人原是大天之主印沉,印沉以響徹天空之聲大喊:“吾今日來,隻要一人,隻殺一人!黑鎧怪物何在!九尾赤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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