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靜靜看著章淺,眼睛裏掠過一絲得逞後的快意。


    章淺忽然迴過神,低頭睨了它一眼,難過的心情也漸漸歸於平靜。


    她可沒忘記係統的本性,它突然大發慈悲將那些秘事說出來,絕對不是出於好心。


    它一定另有目的。


    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麽,章淺隻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


    係統為了讓她完成任務,可謂用盡了渾身解數。


    許是近幾日被她逼得急了,才不得不放出大招,隻為讓她對莫遲死心,從而心甘情願投入南宮瑾懷中。


    想通後,章淺臉色最後一絲鬱色瞬間消失不見,她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睨著它:“不是要和我交換,才肯說嗎?怎麽這麽快就全交了?”


    小白狗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聲音平靜:“你說錯了,我剛才說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還有很多你不知道,卻十分重要的事,我沒講。”


    章淺不以為意:“哦,那真是抱歉了。對我而言,剛才那些已經足夠了,其餘的我可以直接問本人。”


    小白狗剛才說的那段秘聞,恰好就是章淺覺得莫遲不會說出來的一段往事。


    倘若她要問莫遲,他絕對不會隱瞞,唯獨涉及北纖纖那段往事,他可能權衡利弊之後,會避重就輕地講,或者幹脆一語帶過。


    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逼他,但也會因此錯過一個了解他的機會。


    係統這一出,實則幫了她很大的忙,而它卻不自知,還在為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


    小白狗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驚覺自己失言後,頓時後悔不已。


    章淺挑釁地看著她:“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一開始會被它戲耍,那是因為她剛穿書,對周圍環境不熟悉,加之沒弄清楚穿越的規則。


    如今她來這裏已經半年了,接觸的人和東西多了以後,反倒沒了當初的拘束與不安。


    隨著對小白狗的了解逐漸加深後,章淺知道它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隻要對它稍微兇一點,它就不敢造次了。


    穿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攤開一個無恥的係統,那又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當然是要比它更無恥更強勢!


    小白狗不情不願地耷拉著腦袋,良久,才不確定地問她:“你會和南宮瑾成親吧?”


    “會啊。”章淺點點頭,“我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小白狗豁然抬頭,直直盯著她,那副樣子就像在說:“像,太像了!”


    章淺頓時語塞。


    講道理,雖然她在它麵前表現得這般無恥,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有底線和尊嚴的。


    從她穿書至今,答應他人的事都做到了,從來不曾失過言,所以它是從何處下的結論,認為她是個信口雌黃的人?


    章淺心中有氣,後麵無論它怎麽開口,她就是不搭理它。


    馬車穿過熱鬧的街道,緩緩停在了長清派門前。


    章淺下了馬車後,直奔自己的院子而去。


    她沒忘記和南宮瑾之間的約定,但她在睡夢中被夏芝擄去,實屬意外。


    就是不知道南宮瑾是否還在等她。


    章淺行至半路時,碰上了迎麵走來的顧譚。


    顧譚微微低著頭,麵色凝重,顯然在想心事,沒有注意前麵的章淺。


    “顧師兄!”章淺大聲喚了一聲。


    顧譚腳步一頓,猛地抬頭朝她看去,呆愣片刻,原本有些茫然的雙眸瞬間染上欣喜。


    “小師妹,你可迴來了。”他快步走向她,緊緊握住她的手,略微激動地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章淺不動聲色地打量他,聯想到他驟變的神色,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她沒有絲毫喜悅,反而皺起了眉,輕聲問道:“我離開的這會兒,發生了什麽?”


    “什麽叫這會兒?你離開了整整一天,掌門都快急瘋了!也不知道哪個賊人這麽大膽,竟然潛進長清派擄人,實在可惡至極……”


    顧譚越說越激動,白皙的俊臉因憤怒而微微泛紅。


    章淺無心聽他後麵說了什麽,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直直望著十步之外的一大一小。


    “媛姐姐。”脆生生的聲音驀然響起,打斷了顧譚的話。


    小包子歪著頭看他們,南宮瑾麵色如常,看似平靜的眼眸裏卻湧動無數暗潮。


    顧譚鬆開了手,轉身對南宮瑾施了一禮,聲音疏離又客氣:“南宮少主。”


    南宮瑾輕輕應了一聲,目光始終不離章淺。


    正當章淺尋思要怎麽和他解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響起了葛遠熟悉的嗓音:“媛兒!”


    章淺循聲望去,卻見葛遠緊皺著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下巴處的小胡子因激動而輕顫了兩下。


    確定她沒事後,他終於鬆了口氣,關切道:“你去哪裏了?”


    章淺沒有迴答,而是環顧了下四周,


    葛遠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圈,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拍了拍腦袋,麵露懊惱:“瞧我這記性,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他說完又扭頭吩咐顧譚:“既然媛兒已經平安歸來,就叫弟子們都迴來吧。”


    “是。”顧譚拱手應道。


    葛遠看向南宮瑾:“世侄也一起來吧。”


    換作平時,他絕對會支開南宮瑾,但如今葛媛和南宮瑾的婚事已經確定。在葛遠心裏,南宮瑾已不是外人,而且此事關乎葛媛,他認為南宮瑾有權在旁觀聽。


    南宮瑾點了點頭。


    葛遠將他們帶去了書房,門剛關好,他便迫不及待地問章淺:“媛兒,究竟是誰把你擄走的?”


    章淺頓了頓,先看了眼南宮瑾,方才直視葛遠,平靜道:“我不記得了。”


    她實在想不出什麽謊言欺騙他們,能把她從長清派裏悄無聲息地擄出來,絕對不是什麽簡單角色。


    普天之下,有這個本事的人,恐怕也就莫遲一人了。


    她若是隨口編出一個人,那偏袒之意未免太明顯了些。


    章淺知道葛遠不希望她和莫遲走太近,尤其是眼下的特殊時期,她不想讓南宮瑾誤會,也不想讓葛遠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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