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侯緒想到另外一個事,鄧艾曆史死因不就是賴在成都不走,被小人誣陷,導致神消玉隕嗎?


    雖然自己如果不撤軍,魏王可能不會說自己什麽,但是嚼舌根的人必不可能少,夏侯緒大病初愈,心情也是煩躁,別不再思考此事了。就等著天明召集眾人議事了。


    長安在暗流湧動,雖然許都的情況好一點,但是魏王曹操現在身在鄴城,許都則是曹丕鎮守,荀彧輔佐著。


    在一個像似舊府邸裏,一家人看起來其樂融融,但是卻各自表情不一。


    “丕兒,那件事情怎麽樣了?”一個上了年紀的一個夫人和聲說著,盡是雍容華貴。


    身邊則是跪坐著一個年輕人,也是華貴氣質盡顯,顯得對這個夫人極其尊敬,而在另一旁躺著一個青年,似乎是飲酒過度。


    “稟告母親,我私下問過司馬懿,他盡量奉勸過家族裏,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有任何的舉動。相信司馬家多俊才,識得大體。”


    曹丕恭敬的說著,而那個雍容華貴的夫人自然是曹丕的生母卞夫人。


    “所以你就放鬆警惕了嗎?”卞夫人突然語氣有些嚴厲,旋即又緩和了下來。


    “你父親現在離不開鄴城,而許都現在有些宵小想要搞點動作,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疏漏。


    淮南局勢是你父親部署的,想來是沒有問題。但是夏侯緒,緣何深陷漢中戰局?


    他是官職越來越大,本事越來越差,如果再拿不下,哼,建議直接讓他撤迴漢中。要麽就撤迴許都鎮壓。”


    由於消息閉塞,戰局紛爭,夏侯緒拿下成都的奏表還在路上,因此並不知道夏侯緒打開局麵的事情。


    卞夫人也是個頗有心智的人,然而,卻很是保守,隻知道攘外必先安內,徐徐圖之,來日方長。


    曹丕連連稱是,但是對於撤軍一事,覺不認同,一來覺得自己兵少,就敢和自己作對的人,似乎顯得太瞧不起自己。


    二來也是較為相信夏侯緒,相信夏侯緒能夠打破僵局,所以還想為夏侯緒拖延更多的時間。


    就在此刻,一旁默然不語的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終於開口說話了,才剛剛睡著了,被二人的對話吵醒了。


    這青年臉色通紅,似乎是飲酒過度,果然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一股濃重的酒氣,原來是曹植。


    “二哥,對了,有消息來,約摸著七日前,關羽似乎在秣兵曆馬,好像要有些動作了。”


    曹植說完,就繼續躺下睡了,酒喝多了,就不想管這些事,另外自己也沒什麽資格管,曹丕才是主將,自己就是個副將。


    曹丕和卞夫人見慣不慣,也沒理曹植,而曹丕則是有些慌亂,現在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做出更好的抉擇了,是不是掉夏侯緒迴長安或者迴洛陽,抵禦關羽北上?


    又或者暫時布好部署,等待父親的決斷?曹丕有些拿不定主意,便看向母親卞夫人。


    而卞夫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隻是世家和曹家的矛盾,現在關羽出兵的話,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夏侯緒深陷漢中,如果貿然撤軍,似乎更打擊士氣,但是若是不撤,那又洛陽防禦似乎不是關羽對手。


    “丕兒,別慌,洛陽守將現在是哪個將軍?”卞夫人問道。


    “最新一次調防之後,是蔡康!”曹丕笑著說。


    “不是,是張遼!二哥你記錯了。蔡康現在在澠池。”曹植一動沒動,但是卻脫口而出。


    曹丕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笑著,“是孩兒記錯了。”


    卞夫人白了曹丕一眼,然後說到:“是張遼的話,你應該放心,所以現在應該讓你父親做決定了。此等大事,耽誤不得,你立馬著書派遣心腹之人前往鄴城,報之你父親。”


    “孩兒知道了。”說完曹丕恭敬的去忙活了。


    而曹植也看著事情議論完了,便起身迴去打算休息了。


    “植兒呀,你什麽時候才能懂點事,為我們曹家的基業,貢獻一份力量?”


    曹植狂傲一生,唯獨不敢悖逆父親和母親的話,曹植低聲說一句,“孩兒知道了,孩兒這也去忙了。”


    深夜,一個騎士縱馳著一匹上好的疾駿,穿過一片密林,卻被夜色遮住了地麵,看不見細節。


    “轟隆”一聲,這騎士連人帶馬被絆倒,突然黑暗中衝出幾個人影將他生擒。


    待要動手,一個青年跑出來,看著像頭領,朝著那幾個黑衣人頭上一人一巴掌,“住手,誰讓你們這麽做的?生擒,懂嗎?”


    今夜月光稀薄,但還是能模糊的看見輪廓,那騎士大叫:“司馬懿!”


    司馬懿笑了笑:“你敬過我酒,因此我今日不殺你,隻不過要邀請你到我府上一敘,如何?”


    那騎士是曹丕的心腹之人,怎麽能不聰明?便知發生了什麽,歎了口氣:“多謝仲達不殺之恩,走吧。”


    司馬懿圓滿的完成任務,但仍是小心謹慎,小心翼翼的從城門口叫開城門守衛,想必也早已買通。


    而盡管在小心,角落裏也有人盯著,像蛇一樣,司馬懿偷偷摸摸盡量走黑暗處,怕被人看見。


    突然一聲咳嗽,打破寂靜,“仲達,這麽晚了,還有閑情逸致出去呀。”


    司馬懿被這一聲嚇得冷汗直出,但頭也沒迴,便知曉這聲音是誰,“植,植公子?怎麽是您?”


    “沒事,睡不著,到處溜達溜達,對了仲達,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忙家裏產業,倒也辛苦,不如到我府上喝一杯吧。”


    曹植雖然語氣和善,但是司馬懿卻是身上都微微顫抖,冷汗連連,“不了不了,植公子身軀高貴,又喝完酒,如何能受寒呢。”


    曹植點點頭,但是似乎並沒有想要放司馬懿離開的意思,於是就在這城門口演起來了戲一般。


    論起來這司馬懿演技也是高,對於曹植對自己的提問,也都能急中生智,從容應對。


    曹植看著司馬懿還在裝傻,便忍不住笑了起來,“仲達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給仲達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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