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狼獻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玩完了,被這個手下算計,也真的是眼拙了。


    孫卦起身,看著眾將和千狼獻,“千狼獻極其殘忍嗜殺,就根本不配繼承伐同大帥的軍權,所以,我今日就要為民除害。”


    千狼獻感覺不對勁,“你是誰的人?”


    孫卦哈哈一笑,怕你死不明白,“我是樂桓少主的人,今日你必死無疑。”


    樂桓現在隨著伐同在征戰廣吼,如果千狼獻身死,怎麽也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不再多說,孫卦拿過手下的一柄大斧就砍上了去千狼獻,千狼獻赤手空拳,近衛又被堵在門口進不來,千狼獻無奈的閉上了眼。


    一斧頭下去,千狼獻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孫卦拿著巨斧,又朝著千狼獻砍去,連砍十餘下,砍的血肉模糊,不忍直視。


    可憐的千狼獻,叱吒河套地區,伐同最看中的兒子,居然被親弟弟給弄死,也是非常戲劇化了。


    “各位統領!現在千狼獻已死,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是樂桓少主的人了,你們呢,是死,還是效忠樂桓少主?”孫卦威脅著幾人。


    幾人一思量,千狼獻殘忍嗜殺,但是樂桓卻彬彬有禮,愛賢敬士,倒是個好主子。


    於是紛紛同意效忠樂桓,孫卦看大事已定,是時候把縣令去推上台了,來到縣令的住所,早已人去樓口,孫卦大急,“他人呢?人呢?”


    都言不知,孫卦有些頭疼,這縣令一不見了,那千狼獻之死,那就歸責在自己身上了唄。


    這可如何是好。在孫卦苦思冥想之下,終於有了心計,找一個人假冒縣令,將他的頭送去大營之處。


    那麽既可甩清幹係,又能順利的接管這一萬兵馬。


    想到這裏,孫卦便開始實施了,卻不知道他這一舉動給前方大戰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在廣吼的主戰場上,徐晃和伐同多次交戰,徐晃是敗多勝少,一是的確伐同有這極高的統軍,用兵的能力,二是自己兵力太少,有些寡不敵眾。


    落了下風的徐晃根本不著急,自己隻要拖住伐同,相必夏侯緒一定能把後方攪的天翻地覆,然而沒想到夏侯緒病了,導致大軍出征一拖再拖,停駐在了郾城,無法繼續展開計劃。


    徐晃在正麵戰場打的頗為不順利,一直處於被動狀態,說是被壓著打也不為過。


    直到,徐晃發現羌胡兵的進攻停止了,不知何意,擔心有詐,所以就以觀其變。


    而不知道的是,在羌胡的大營中,正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中軍大帳中,桌子上擺著一顆頭顱,而伐同則是大聲哭喊,“兒啊,你死的好慘。”


    看著伐同的悲傷,周圍的人也莫名有些傷感,伐同中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確是太過不易。


    而桌子上就是已經伏誅,孫卦送來的那顆縣令人頭,裝在盒子中,而盒子旁則是一封書信,是孫卦寫的,言辭懇切,闡明千狼獻已經被下葬了。


    伐同這點倒是非常讚賞孫卦,但是現在心亂如麻,老年喪子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樂桓在一旁也在抹著眼淚,裝的非常相象,這一家子都算得上是各有千秋了,老子心狠手辣,兒子一個殘忍嗜殺,另一個則是六親不認。


    可惜眾人不知道,都以為樂桓的傷心是非常認真的,也都紛紛勸阻伐同和樂桓別太難過了。


    伐同心亂如麻,不想說話,一個人佝僂著背影出了大帳,去透透氣去了。


    樂桓看著父親那背影,就覺得有些難受,自己或許不該殺大哥,廢了他也可以啊,樂桓不禁有些後悔。


    他是三軍主帥,但也是一個父親,兩鬢間的白發露出歲月的雕刻,常年和鮮卑的交戰,讓他心力交瘁。


    沒辦法,羌胡的勢力太小了,連年征戰導致民族不堪重負,夾雜鮮卑與漢族之間,一個人往來戰鬥,撐起了整個羌胡的天。


    鮮卑族地域遼闊,屬於遊牧名族,上馬為軍,下馬為民,勢力龐大,能和鮮卑打的不分勝負,遊刃有餘,不得不說,伐同的確是個英雄了。


    樂桓也跟著出去,陪在伐同身邊,伐同對著樂桓輕輕歎口氣:“兒啊,我累了,我想退兵了,徐晃的確是員良將,我們情急之下難以奪取。而後方大本營已經被夏侯緒占領,所以,我欲與夏侯緒交涉和談之事。”


    樂桓大驚,第一次聽到伐同說這樣的話,這麽多年,伐同再辛苦都不喊累,不撤退,看來這一次,的確是傷心了。


    樂桓的不言語,伐同以為樂桓也是讚成了,看著兒子,“你去把燒戈和戴無治兩位大帥找來吧。”


    樂桓點點頭,便去尋找二人了。


    須臾,樂桓帶著燒戈和戴無治來到了伐同的大營。


    縱然是世仇,但是中年喪子也讓燒戈對伐同有了同情之心。


    “唉,伐同兄還望節哀啊。”


    戴無治則是沉默無語,陪著伐同一起沉默。


    過了許久,伐同才歎息一聲,說道,“對不住兩位,我心亂如麻,大本營也被奪取了,所以我想撤兵了。”


    燒戈和戴無治麵麵相覷,這伐同要退兵,這可如何是好?如果退兵,那夏侯緒必然會猛烈進攻河套地區,那時候就恐怕不能占據主導權了。


    燒戈還在勸說伐同,“不可啊,伐同兄弟,這你要撤軍的話,夏侯緒必定全麵進攻,如果河套地區一丟失,鮮卑也勢必南下那麽我們就要亡族了呀。”


    伐同有些憤慨,大聲叱咄:“我妻子,長子,次子全都是死於戰亂,如果,我征戰二十年的最後結果是全家覆滅,那麽我征戰沙場,戎馬一生的意義又何在?


    不必勸了,我也不是神,不能每次都保著羌胡無虞,我累了,我想迴家去看看。”


    伐同的家在先秦長城以北,叫做西康的小縣城,靠近鮮卑。鮮卑一族於是賣了個麵子給伐同,那便是發誓永遠不會進攻伐同的家鄉。


    伐同在朔方已經住了十五年,那麽久沒有迴家看看了,老母親不知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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