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盤膝而坐,皺眉道:“為何發笑?”


    “搞了半天,原來你們根本不知他的底細。”白菩薩笑聲中不失嘲諷。


    “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


    白菩薩眼眸轉動,似乎在打著什麽算盤,很快便道:“我可以將所知告訴你,但你也要迴答我兩個問題。”


    “你覺得現在可以和我談條件?”


    白菩薩笑道:“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你想威脅我,也未必奏效。”


    “我有解藥,隻要你老實迴話,還能活。”


    白菩薩搖頭歎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以為我隻是擔心你逼我服下的毒藥?實話告訴你,在你之前,早就有人這樣做。”


    魏長樂一怔,將信將疑道:“有人早就逼你服下毒藥?”


    “否則我又何必被困在此地四年之久。”


    魏長樂更是詫異,狐疑道:“聽說你本是雲遊的比丘尼,四年前帶著兩名同伴一起來到山陰,在這白雀庵掛單,此後便留在這裏清修。”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白菩薩幽幽歎道:“我確實是四年前帶著兩位師妹一同來到山陰,也確實在此掛單,卻並非是為了清修。你方才應該也看到,我並未點戒,本就不是出家人,又何來清修之說?”


    魏長樂忍不住再次打量白菩薩。


    容顏絕美,身段曼妙,當真是罕見的尤物。


    這樣的尤物,既然沒有出家,也確實沒道理長守青燈古卷。


    所以留在此地,應該確有不得已之處。


    “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們今日前來的目的。”白菩薩聲音輕柔,美眸明亮,也許是方才被魏長樂重重一撞傷到了胸口,所以氣息頗弱:“無非是想知道追查大帥的秘密。”


    “那就如實招來!”


    白菩薩幽幽歎道:“我今日如果閉口不言,你自然不會給我解藥。可是我若真的知無不言,大帥很快也會知曉,我同樣也是死路一條。所以選擇在我而不在你。”


    魏長樂心下一凜,明白過來,驚訝道:“你是說,那位大帥逼你服下毒藥?”


    “你總算明白了。”白菩薩似乎覺得斜著腿有些不舒服,掙紮著跪坐起來,背脊挺直,酥胸飽挺。


    魏長樂心中疑惑,這白菩薩既然是大帥的人,大帥為何會對自己人下毒?


    白菩薩盯著魏長樂,輕歎道:“如果不是被他下毒挾製,天地之大,我早就離開此地,遠走高飛了。”


    魏長樂冷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大帥以毒製人,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你助紂為虐,也不是好貨。”


    “你都沒驗貨,怎知我不是好貨?”白菩薩聲音嬌膩,眸如秋水。


    魏長樂卻感覺心神一蕩,知道這白菩薩還在使花招。


    他沉靜心神,冷冷道:“莫在我麵前耍花招。”


    “玄明,我想知道,你到底練的是什麽功夫?”白菩薩咬住下唇,眼中帶著疑惑問道:“為何能抵擋得住龍樹香?”


    魏長樂心知龍樹香自然就是方才在火燭中散發的淡香,淡淡道:“心正則邪術不侵。”


    “別道貌岸然。”白菩薩哼了一聲,“莫說世俗男人,就算是自詡清修的和尚道士,有幾個心正的?見了漂亮女人,有哪個不是想著把女人拉到床上去?”


    “別說這些廢話。”魏長樂沒好氣道。


    白菩薩嗔道:“這怎麽是廢話了?你想知道的不是廢話,我說的就是廢話?你要不想聽就算了,我還真不想多說,無非一死而已。”


    魏長樂知道這白菩薩狡黠得很,但確實要從她口中問出大帥的秘密,也不便太過刺激她,隻是冷冷看著對方。


    “以你的年紀,不可能抵擋得住龍樹香和如意經雙管齊下。”白菩薩似笑非笑,美眸帶著一絲疑惑。


    魏長樂狐疑道:“如意經又是什麽鬼東西?”


    白菩薩嬌聲道:“自然是好東西。你恐怕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這兩樣對年紀的男子最是有效,你卻偏偏抵擋住,一定是練過邪門的功夫。”


    魏長樂心下好笑,暗想老子接觸的女人恐怕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還真當二爺是個青澀的愣頭青?


    至於邪門功夫,那獅罡乃是純陽之氣,正的不能再正。


    龍樹香他自然已經知道是那毒香,可如意經又是什麽?


    隻是一瞬間,魏長樂便心知肚明。


    如意經這名字聽起來就有些詭異,自然是一種媚術。


    白菩薩聲稱龍樹香和如意經雙管齊下,也便是說方才言談之間,白菩薩已經使出了媚術。


    也難怪自己看她眼神聽她聲音,便有一種心神蕩漾之感。


    原來並非自己是好色之徒,不過是受媚術攻擊。


    幸好自己修煉的是獅罡,否則如此勁道的女人施展媚術,自己未必能抵得過。


    現在想想,這俏尼姑渾身軟若無骨,宛若棉花般又香又軟,可能就是媚功的一部分。


    他想到白菩薩方才情急之下的言辭,脫口問道:“你說武夫未入四境不可親近女子,是真是假?”


    話一出口,便覺得此時問出這話有些不妥。


    白菩薩眼波流動,吃吃嬌笑道:“原來你是擔心不能親近女人。你力道渾厚,走的是武夫之道,莫非不知,不入四境的武夫不能走漏元陽?”


    說話間,卻是劇烈咳嗽起來,急忙抬手捂住嘴巴。


    顯然是被魏長樂撞擊受傷,勉強挺住而已。


    魏長樂當然知道走漏元陽是什麽意思,有些尷尬。


    以前世來來論,那就不隻是走漏元陽,而是元陽傾瀉了。


    但如今這具宿主的身體,似乎還真的沒有泄露過元陽,完好無損的童子之身,否則獅罡也不會修煉的如此順利。


    可是按照白菩薩的說法,如果不能踏入四境不動,便不可接觸女人,這對魏長樂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他已經接受了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現實,而且迅速融入進來。


    人生路還長,在這個世界娶妻生子肯定也是一種必然的體驗。


    但如果此生無法踏入四境不動,難不成就真的不娶妻?


    自己是否要考慮放棄武夫之道?


    一陣咳嗽之後,白菩薩從身上取了一方布帕,輕拭嘴角,動作看起來既優雅又嫵媚。


    “不說這個了。”魏長樂輕咳一聲,道:“我修煉過.....天罡功,可以應對你的邪術。好了,我告訴你了,你該說實話了。”


    魏長樂隨口杜撰應付白菩薩,對這樣的女人,撒謊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菩薩幽幽歎了口氣,道:“你們不知大帥,又怎會在掌心紋上火焰紋?”


    魏長樂皺眉道:“你的問題太多了,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在問我。”想到什麽,冷聲道:“你的右手掌心給我看一下。”


    “我沒有。”白菩薩搖搖頭,卻還是抬起右臂,將掌心朝向魏長樂。


    她掌心還真是沒有火焰紋。


    “你真當誰都可以紋上火焰紋?”白菩薩眼波流動,輕聲道:“隻有入了帥門,才有這個資格。”


    “帥門?”


    “反正到底什麽是帥門,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白菩薩輕搖頭,平靜道:“我隻是一枚棋子,所知少之又少。”


    魏長樂冷哼一聲,自然不信。


    白菩薩嬌媚一笑,道:“他們行事詭秘,到底有多少人,我根本不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在這裏幫他辦事,一待就是四年,他也不讓你入帥門?”


    “入不入帥門,我不在乎。”白菩薩輕蔑一笑,美眸中竟然顯出怨毒之色,恨聲道:“我知道他對我的打算,也等著那一天到來。”


    魏長樂一怔,看得出來,這白菩薩竟似乎對大帥異常痛恨。


    “他對你有什麽打算?”魏長樂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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