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年時間,期間李顯與血靈暗中互相使了各種絆子,雖然未曾公開撕破臉皮,但是在四正之間流傳著兩人早晚將有一戰的流言。


    作為李顯的鐵杆盟友,萬鼎堂幾乎已一己之力供應了李顯部下們的各種薪資。才保證了李顯不被血靈給比下去。


    正因如此,所以李顯才沒有大肆擴張規模。雖然他時不時弄出打量的符籙,丹藥來賣,但也就勉強保持收支平衡。


    而妖界那邊戰事也基本定下來了。雖然四正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但已經反推了整個妖界,新大陸也取名為平妖界,建立東西南北四個平妖城,都是一處洞天福地。


    不過妖族龍炎卻還未剿滅,雖然五位真君可以將龍炎按在地上打,不過對方也不弱,起碼能跑掉。


    不要妖族的根基已經沒了。苟活下來的妖族無一不是弱小,且立下巨大功勞,受四正護佑的妖族。換而言之,不能被馴化的都死了。


    這等不世之功堪比隻留下隻言片語的遠古時代。


    聽說各大仙門許下重利,邀請說書人前往各個新建的大城一遊。李顯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這些說書人迴到各自城市後,各大名門的那些輝煌事跡將會廣為流傳。


    而那等輝煌,自己卻缺席了。


    不過李顯並沒有覺得遺憾,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隻是過去了這麽久,血長老的蹤跡卻一點沒有發現,這比李顯預料中還要棘手許多。


    而在這兩年之間,西洲的魔教總壇也被拔除了。傳承無數載歲月的魔教,終於迎來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在某天夜裏,朱雀山上傳來尖利警報之聲。李顯帶著天魔老人,還有毋清水一同趕往現場。


    至於小碧,她對這些紛爭不怎麽感興趣,所以留下來照料院子中的花花草草。如今的她,修為已經漲至金丹境,就連毋清水都暗自稱奇。


    李顯來到發出警報的山上,四周已經被或在明處,或在暗處的真武堂弟子包圍了。


    有些人的麵孔熟悉,有些人的則是陌生,但幾乎都麵色凝重。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擔憂之情,但他們的真實想法誰又知道呢?


    有人或許心急如焚,有人則是冷眼旁觀,說不定還有幸災樂禍的,比如在一旁圍觀的曾長生。


    曾長生眼神不善的盯著李顯。這兩年來他放棄了在平妖界施展拳腳的機會,來到仙城輔助血靈,但建樹卻十分有限。


    不論是對付藏頭露尾的中界魔教,還是對付背後有萬鼎堂撐腰的李顯。


    聽說平妖界急需許多仙家法器,丹藥、符籙等物,所以李顯已經和東境世家大族毋家聯合,運送一批又一批丹藥和符籙前往。


    按他的收益來看,估計自己都能養活手下這幫勢力了。


    而自己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隻能依托於血靈。這讓曾長生如何不氣。


    出事的是一間屋子,已經被真武堂弟子完全控製了。這些人馬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氣氛肅殺,將所有好奇的目光都擋在了外麵。


    “這裏我知道。”天魔老人麵色變了變,“這是一個與我有過節的真武堂弟子居所。”


    李顯此刻臉色也變了,他看向天魔老人,臉色一沉,“你幹的?”


    天魔老人立刻搖頭,“區區一個神意境晚輩,在我眼中螻蟻多不算。如果我真要出手,至於鬧出這種動靜嗎?”


    李顯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然後帶著天魔老人和毋清水上前走去。


    在表明身份後,對方居然讓自己在原地候著,他進去稟告堂主。


    李顯心頭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了聲:“有勞。”


    很快,血靈陰沉著臉出來了。


    “裏麵什麽情況?”李顯問。


    血靈那雙冷若冰霜的臉微微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唿,然後說道:“裏麵是真武堂一個普通弟子,卻在戒備森嚴的朱雀山上遭遇不幸,而且……很慘!”


    李顯沉默片刻,開口問道:“知道是誰幹的?”


    血靈迴頭望了一眼屋子,然後說道:“留下了魔教印記,是東境的。”


    李顯身軀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是東境魔教的人幹的?”


    “要進去看看嗎?”血靈微微側身,問道。


    李顯點頭,畢竟事情扯上了東境魔教,他這個從東境出來的人自然要探究一番。


    李顯走入警戒圈內,有一陣清風吹來,帶著幾分血腥氣味。


    李顯往前走了幾步之後,身後隱隱傳來一點動靜。


    然後他迴頭看了一眼,麵色就黑了下來。


    毋清水和天魔老人還留在原地沒動。在他們附近原本沒人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幾個真武堂弟子,看起來鬆散無序,也沒什麽敵意,似乎隻是隨意站過來看熱鬧的。


    不過真武堂規矩森嚴,此刻已然全部調動起來,怎麽可能會有人過來看熱鬧?


    被人圍在中間之後,天魔老人臉色沒有變化。而毋清水則是臉色一沉,目光清冷的望向血靈。


    李顯轉過身來,他的臉色已經有幾分難看,轉頭對血靈說道:“血靈堂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血靈神色自若,像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隻聽她輕聲說道:“他們沒有惡意,隻是事急從權,清水姑娘乃是日月閣修士,家世清白,自然不可能。但據我所知,天魔老人和死去的弟子存在過節。”


    說罷,血靈揮了揮手,距離毋清水比較近的那一端空出一個位置,讓她離開。


    然後就看見血靈微微一笑,在這個充滿血腥的夜色下,猶如一朵玫瑰,賞心悅目。


    然後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態,笑道:“走吧,我們先進去看看在做決斷不遲。”


    李顯望著這個兇名和聲名都顯赫的女人,卻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麵色漠然,好似突然間就聾了一般。


    四周,包括遠處暗中觀察的人,都緊緊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此時,李顯突然用一種有些粗魯無禮的方式迴敬血靈後,氣氛徒然轉冷。


    血靈臉上的微笑頓時消失不見,“怎麽,公子莫非對我有什麽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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