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歌發絲淩亂,臉色頹廢,像極了一個被摧殘後的美人,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憐憫。


    沒有聽到他應自己,顧小誰不禁緊張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受傷了吧?沒事吧?”


    含歌唇角抖了抖,卻又像是在顧忌什麽,始終沒敢開口,隻是癡癡的看著她,像是在看這世界最美好的珍品一樣,一眼都舍不得移開。


    “含歌,含歌。”顧小誰害怕會傷害到他,所以伸出爪子後隻敢用很小的力氣去戳他。


    含歌顫抖著伸出手抱住顧小誰的爪子。


    “哎?你……”顧小誰很想變成人,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能極力控製住自己的動作。


    相比較於她的巨大身體來說,含歌真的太小太小了。


    “尊主!尊……”含歌像是在瞬間活過來一樣,緊緊地抱住顧小誰的爪子,眼角閃動著晶瑩。


    顧小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視力怎麽會變得這麽好,居然能夠注意到含歌眼角的淚水。


    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含歌哭了。


    顧小誰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含歌,不是,夫君,你,你沒事吧?”以前的含歌,不管沉熟穩重也罷,風騷浪蕩也好,是從不會在情緒上露出任何軟弱的。


    所以看到麵前的這一幕,顧小誰真的有些被嚇到了。


    “尊主,你迴來……迴來就好。”含歌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哈?你是擔心我不會迴來呀。”顧小誰笑了笑,正想安慰含歌,卻被他後麵的話給嚇到了。


    “我以為是炎君騙了你,還想要去找他拚命,沒想到他早有準備,幸虧我沒有衝動。”含歌又驚又怕,在這一瞬間像是一個遇到事情的小姑娘。


    “騙了我是什麽意思?”顧小誰被含歌的話給整蒙了。


    “你的意識險些被積攢的戾氣吞噬,不過好在你體內有一枚天石,把你的意識隔絕了出來,使得你平安無恙。”許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含歌反應過來之後放開顧小誰,向她解釋道。


    “要是沒有天石,我會怎麽樣?”顧小誰問道。


    “意識就會被吞噬。”


    “吞噬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死?”顧小誰眯了眯眼睛。


    “嗯,與死無異。”含歌點頭。


    “是麽?”顧小誰在心中給唿延君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虧她還以為唿延君是好心幫自己,結果他確實坑自己來的。


    也怪不得剛才看到含歌的時候,他會表現的這麽頹廢,原來含歌是以為她再也不會迴來了。


    顧小誰暗暗壓下心頭的怒火,看著含歌問道:“我現在還能變成人嗎?”


    “應該是可以的,但是方法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去問問莊周先生,尊主,您稍等。”


    含歌高興的無以複加,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詞,又迴到了兩個人初見時的樣子。


    等到含歌離開之後,顧小誰低下頭,盯著麵前的河道,隻覺得有什麽縈繞在腦海中,並不清晰,卻又唿之欲出。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化作了唿延君。


    看到他顧小誰心中頓時怒火翻湧,一爪子向他拍了過去,他沒有躲,被顧小誰打了一個趔趄。


    “你以為你不躲,我就會原諒你嗎?”顧小誰抬頭看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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