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明嫿的戒備是對的。


    第二日吃過早飯之後。


    明嫿拿著醫藥箱,半蹲在地上,準備看看男人的傷口恢複情況,好給人上藥。


    此時明嫿湊得距離男人極近。


    閻梟身上最重的一道傷口便是胸膛接近胸口處的位置,昨晚經過治療儀器簡單的處理,明嫿給人做了包紮。


    此時小心翼翼的揭開紗布想要看看情況如何,如果再不好,她隻能先聯係傅時錚來見見人,再做打算是否要把人給送去醫院。


    但是明嫿沒有注意到。


    在她湊近男人胸膛關注傷口的時候,男人鼻尖的唿吸微不可察的停滯了片刻。


    原本閉著眼的男人,微微睜開了眼皮。


    露出一雙兇狠帶著十足冷意的眼眸。


    下一秒


    在明嫿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瞬間用力,渾身肌肉緊繃,張嘴朝半跪在沙發旁邊的明嫿咬來。


    明嫿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用力往後一推,生氣斥責:


    “醒來就開始發狗瘋是不是?”


    被倒在沙發上的男人還在瘋狂掙紮,以他極其強悍的體力,綁在他身上的繩索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沒想到極力動來動去。


    眉頭緊皺,反鎖在身後的雙手握拳使力,才發現好似一切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掙紮的動作頓時就停了下來。


    期間明嫿一直站在旁邊,淡定的瞧著男人掙紮。


    此時見人停住,單腳踩在沙發上,伸手抬起男人的下巴,居高臨下,漂亮的桃花眼滿是淩厲審視。


    這可是她跟傅時錚學的,一看就很兇的樣子。


    “說說看,你叫什麽名字?”


    “怎麽會暈倒在我家附近。”


    問著問著明嫿開始生氣,抬手就是一巴掌,夾帶著淡淡的幽香。


    “一點都不聽話,我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知不知道?”


    “居然還敢咬我。”


    “你是什麽瘋狗嗎?張嘴就咬人,行不行我找個狗罩給你帶上。”


    閻梟不說話。


    隻抬眸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沉沉的注視著明嫿。


    有勁兒。


    明明長相是白白嫩嫩,十足柔弱的模樣,表現出來的性格卻完全不一樣。


    居然還敢在路上隨便撿受傷的男人迴家。


    但是又充滿警惕心,知道把男人給綁好,最大程度保證自己的安全。


    閻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矛盾的人。


    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下一秒,俊臉又被明嫿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


    “別用你這種如狼似虎的眼神看我。”


    “現在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懂不懂?”


    還敢給她裝。


    小心她一會直接翻臉,偷偷嘎了他也沒人知道。


    明嫿皺著眉,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男人。


    總覺得,他和上次宴會之上,站在傅時錚身邊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明明兩人有著極其相似的五官,但是等男人睜開雙眼,露出漆黑沉沉略帶瘋批的眸子後,就能瞬間感到那股不一樣。


    明嫿抿唇,微微抬起下巴,輕輕踹了一下男人。


    “喂,你認不認識傅時錚?”


    閻梟沒答。


    有些野的偏了偏頭。


    他自然是認識傅時錚的,宴文瑾的至交好友。


    不過他和宴文瑾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連帶著也不喜歡傅時錚。


    原來是因為這樣,是把他誤認為宴文瑾,方才救迴來的。


    雖是如此,閻梟卻是舔了舔唇,被明嫿打過的地方不疼,反倒是覺得心裏泛著麻麻的癢。


    男人的嗓音幹啞帶著輕佻:


    “現在讓我說話了。”


    “你好漂亮。”


    一邊說,一邊目光在順著明嫿漂亮明豔的臉蛋,起伏的胸口,纖細柔韌的四肢移動。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


    明嫿看閻梟這樣子也不像是會乖乖配合她的模樣。


    低著頭不知道轉身去電視櫃前,彎著腰不知道在找什麽。


    從閻梟的目光裏,隻能看見明嫿彎著腰時,越發顯得肩背纖薄,腰肢細膩柔韌,偏偏再往下,則變成了飽滿圓潤的一團。


    如果一巴掌打上去,能抖起陣陣波浪的那種。


    是一個,很合閻梟審美的漂亮女生。


    閻梟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某一天,隻是看了人群中的某個人一眼,就這麽墜入愛河了。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老婆了。


    他多看看怎麽了。


    閻梟毫不掩飾的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明嫿找到東西轉頭來的瞬間就看到了。


    懶得跟這人生氣,明嫿並沒有那個閑心問他在看什麽。


    左右不會說出什麽好話。


    冷著一張臉來到閻梟麵前,“張嘴。”


    閻梟懵懵順從的張嘴,下一秒,一顆圓球物品被纖細的手指直接送進了他的嘴裏。


    而後一個狗嘴籠子的東西,跟著一起套在了他的嘴上。


    閻梟滿目震驚的盯著明嫿。


    明嫿把狗嘴籠子在閻梟耳後套好,方才收迴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閻梟頭上揉了揉。


    姿勢跟揉狗沒什麽兩樣。


    閻梟也不覺得屈辱,反倒是仰著頭去嗅明嫿的手,濕漉漉的鼻息噴灑在明嫿手心。


    一點都不乖。


    正在此時


    房門門鈴突然被人按響。


    明嫿皺眉,鬆開和閻梟嬉戲的手走到門口。


    透過可視門鈴,看到站在門口的俊美青年,長了一張和屋內男人一模一樣的臉。


    雙胞胎?


    明嫿皺了皺眉。


    目光在男人身上掃了掃,穿著很休閑的卡其色西裝,顯得男人整個人的氣氛非常溫潤閑和,沒有絲毫攻擊力。


    跟現在躺在她家沙發上的人簡直是兩個極端。


    明嫿打開大門,那張漂亮明豔的臉瞬間映入宴文瑾的眼簾。


    宴文瑾眸光閃了閃,昨晚宴家的人就查到了閻梟的去處,準備來把人接迴家。


    是他看到熟悉的明嫿,方才打斷,決定第二天自己親自來接。


    反正閻梟皮糙肉厚,一晚上的耽擱,死不了人。


    此時見到明嫿,唇角頓時噙起一抹和善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的淺笑。


    “你好,我是宴文瑾。”


    “昨天你在路上救了一個男人,他是我弟弟,我是專門來接他的。”


    “謝謝你救了他。”


    宴文瑾朝明嫿禮貌的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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