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軟的,又帶著微微堅韌的羽毛尖尖在脆弱敏感的脖頸上微微挑過。


    明嫿頓時不受控製一般的渾身開始顫栗起來。


    從心脹處湧起的酥麻感直朝四肢百骸湧起,如玉般的脖頸瞬間就紅了,連帶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泛著水潤。


    眼尾泛紅,水潤潤的看著人。


    靳塵野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明嫿。


    手中拿捏著的懲罰明嫿的羽毛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對上明嫿看過來的目光時,瞬間又惱羞成怒,一個上前雙手捧起明嫿的點,低頭便惡狠狠的親了上去。


    “玩這個有什麽意思。”


    “哼,盡喜歡整這些虛的。”


    “現在我想親就親。”


    什麽最開始打算一定要把明嫿逼得叫老公,叫哥哥,答應結婚,全部忘光光。


    年輕氣盛最是沉不住氣的年紀,就算是吃醋到極致,被喜歡的人雙眼一盯,整個人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親了上去。


    不僅要親。


    還要大親特親。


    大口大口的含著那漂亮圓潤的唇珠親。


    像極了貪吃的某種獸類。


    親了嘴還覺得不夠,往後退一步,目光在明嫿身上逡巡。


    最後俯身,對準把鎖骨處的位置就是重重一口咬下去,帶著絲絲泄憤的氣息,留下一個明顯的牙印。


    明嫿頓時就嘶的一聲倒抽冷氣。


    在她身上留印子,靳塵野也算是第一人了。


    如果不是現在雙手被綁在身後,指不定馬上就是一巴掌甩上去了。


    實在是,過分至極。


    明嫿臉上的表情難看得控製不住。


    靳塵野反倒像是成功圈道地盤的小狗一樣,那股醋意大發兇樣被成功安撫下來,看了看時間,兩人之間的交鋒,實際上也沒有過去多久。


    上前一步抱住明嫿,明嫿被迫再次埋臉在靳塵野的胸膛,年輕充滿韌勁的身體,透著絲絲陽光的味道。


    捆住的雙手被解開,瞬間明嫿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直接扇在靳塵野臉上,發出巨大的啪的一聲響。


    以靳塵野的身手,絕對不可能存在躲不過去的情況。


    但是他就那麽愣生生的站在原地沒動,硬是用臉把這一巴掌接了下來。


    俊臉上瞬間湧起一個巴掌紅印,舌尖頂了頂被扇了的那半下午練琴,眉宇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野氣模樣。


    大手抓著明嫿的手腕,帶著繼續放在自己臉上。


    “出氣了嗎?沒抽夠就繼續抽。”


    一副心甘情願的寵溺模樣,無論明嫿做什麽都不會生氣,隻是說完神色又驟然變得陰沉,警告道:


    “抽我也沒什麽。”


    “反正在f18星的時候,我就是你的狗了。”


    “不過嫿嫿,你要是下次再背著我抽其他的狗,可就不是今天這麽簡單了。”


    爭相做狗。


    靳塵野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麽一天。


    偏偏麵前的女人一點心都沒有。


    她都這麽說了,神色間一絲波動也無,淡然的從桌子上下來,連一個眼神也不給靳塵野,冷靜自持的朝門外走去,準備去參加下一節課程。


    這副赤裸裸的無視模樣,讓靳塵野心肝脾肺腎都在顫痛,控製不住的又想要發瘋。


    想要明嫿眼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隻能看見自己一個人。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最終沒有追上去,目光幽深的注視著明嫿離去的背影。


    再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好了。


    反正,他會時時刻刻關注著她。


    不遠處,本該在畫室準備上課的君逸清看完了全程。


    麵上清冷疏離的表情徹底消失,轉而帶上了一絲微妙的嫉妒。


    想要靠近,想要親吻,想要瘋狂。


    清冷疏離宛如高嶺之花的天才畫家,內心潛藏著一個瘋魔到極致的惡魔。


    還是明嫿親手在那個隱藏畫室的時候放出來的。


    為什麽,放出了他,又不理他。


    在明嫿說出絕對不會和他們任何一人結婚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詞語能夠形容君逸清破碎絕望的心情。


    不可接近,無法得到。


    過往的溫情不過是他自己加的一層濾鏡。


    實際上明嫿看向他,或者他,或者他們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是同樣的內心毫無波瀾。


    既然注定得不到,傅時錚,靳塵野步步緊逼之下尚且能得到一絲好處,他為什麽要做這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不會被明嫿看到的。


    那就,讓場麵再瘋一點吧。


    君逸清往後退去,臉上又掛上了那副清冷疏離的麵具,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早就變了。


    憤怒嫉妒的怒火日夜灼燒。


    清冷疏離的天才畫家也要為愛折腰。


    *


    畫室


    明嫿趕到的時候,上課鈴剛剛作響,卡點最後一秒進教室。


    教室裏所有同學都到了,君逸清已經打開了教具正準備上課。


    看到明嫿進來的身影,目光定定的盯著自己的教具,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很好!


    明嫿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君逸清還是那個君逸清,清冷疏離的模樣看上去和過往沒有任何分別。


    也是,在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想要保持距離來著。


    哪怕是後麵還是微微偏移主線,但是自己昨天已經明確表示沒有結婚意向,不會和他們結婚,想必君逸清很快就已經調節好了。


    哪裏像是傅時錚和靳塵野這兩個瘋子一樣。


    真是!


    明嫿氣得想咬唇,偏偏嘴巴都被親腫了,咬下去反而痛的是自己。


    更氣了。


    不得不說,君逸清不愧是天才畫家,教學自己自己的魅力和方法。


    至少明嫿很喜歡。


    甚至樂悠悠的想著,等以後或許也不是不可以和君逸清當朋友,兩人可以一起出去采風,繪畫,交談各種畫畫技巧之內。


    但是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出現的瞬間,君逸清放在教案上的五指瞬間用力攥緊,嘴唇抿直沒有情緒。


    尤其是看到明嫿仿佛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之後,內心焚燒的妒火越發猛烈。


    明嫿,又是憑什麽覺得他不會吃醋?


    是因為他不夠瘋,所以第一個被踢出這場競爭嗎?


    眼睫垂下,掩蓋住黑眸中濃重的獨占欲。


    明嫿,即將會為她的理所當然,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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