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察覺到冷芙蓉性情大變，可卻找不到改變的緣由...
冰蘭作為她唯一的貼身大丫鬟，一定知道些什麽...
再加上，冰蘭進來在宮中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意，甚至當初還為了自家主子獻身給了一個太監...
陸嬪幾人相信，隻要方法得當，她們一定能從冰蘭口中收獲些意外之喜...
見時機差不多，寶珠激靈的開口道：“咦？冰蘭姐姐，你的手腕怎麽紅了一塊啊~是不是不小心蹭到了？我帶你去塗點藥膏吧~”
冰蘭心虛的捂住袖口，“沒事，沒事，許是被什麽蟲子叮了一下，不礙事的，不用麻煩了...”
寶珠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冰蘭姐姐，剛剛還說讓你別給我見外，你這就又客氣起來了，塗點膏藥又不麻煩，走吧姐姐，我的屋子就在隔壁...”
陸嬪也發話了，“冰蘭，你就跟她去吧，她磨人的功力我都招架不住，你還是別掙紮了...”
冰蘭的眼中湧起一股熱意...連忙藏似的低下了頭，任由寶珠拉著自己出了屋子...
這段時間以來，她壓在心底的恐懼和不安像是在這一刻突然找到了一個爆發口，大有一股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的架勢...
從前，她不是這般矯情的...
冰蘭不傻，她其實不太信陸嬪和蘭嬪幾位娘娘說的，和她家主子冰釋前嫌的那些話...
不是陸嬪娘娘幾人不好，而是她家娘娘從前的所作所為...實在...
何況，這幾個都是與傾妃娘娘交好的，就算現在她們樂得與自家娘娘修複關係，可等到傾妃娘娘迴來了，若是仍與自家娘娘不和，那陸嬪幾個也是不可能會站在自家娘娘這一邊的...
她想的出神。
寶珠也不打擾她。
素來嘰嘰喳喳的她這會兒出奇的安靜，就連上藥的動作都輕的不行，像是生怕打擾了她沉思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冰蘭主動開口道：“寶珠妹妹，多謝你了...我過的並不好，想來你們都瞧出來了。”
寶珠放下藥膏，替她將挽起的袖子捋好，安慰道：“冰蘭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是可以有選擇的...”
冰蘭苦笑：“我哪有什麽選擇，你不懂的...”
她是北國人，她是冷妃的貼身大宮女，這輩子...她還能有別的身份嗎？
寶珠：“姐姐可知，咱們都是可以二十五歲以後出宮去的...”
冰蘭眨了眨眼，“這怎麽可能？”
寶珠：“怎麽不可能，宮規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呢...宮女無論品級，年滿二十五，可自願選擇出宮或是繼續留在主子身邊伺候...甚至有一些若是配了宮中的麒麟衛的話，成了親也還是可以迴來伺候主子的。”
冰蘭不可思議道：“這...竟還有這樣的規矩...”
在她的認知裏，當丫鬟就是一輩子的事兒...賣身契在主子手裏，一輩子都是主子的人...
在北國，奴才們都是隻有年老體弱，實在幹不動活兒了，才會被送去一處名為‘辛者庫’的地方養老（等死）...
寶珠：“姐姐，這規矩是傾妃娘娘定的，傾妃娘娘真的很體恤咱們當奴婢的呢...”
冰蘭更驚訝了...
“傾妃娘娘想出來的？”
寶珠：“是啊~當初，傾妃娘娘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第一個就和我家主子說了...我當時還鬧了個大笑話呢...嘿嘿...後來陛下也覺得傾妃娘娘的這個主意好，便將這條規矩定下來了...姐姐竟然不知道？”
冰蘭不好意思道：“我平素不怎麽與人接觸...”
寶珠笑道：“所以咱們以後才要多多接觸接觸呀...有什麽事也好有個說話的人，若不然啊，人是會很寂寞的...”
冰蘭但笑不語，情緒顯然又低落了下去...
寶珠：“姐姐，你怎麽不高興了？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冰蘭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在想自己大概永遠也走不出這高牆了...
她今年其實已經二十二了，若是可以，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三年後能出宮去...
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冷妃娘娘不會放過她的...
“姐姐，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出宮啊？你一定舍不得冷妃娘娘吧？”寶珠自說自話，“我就一點都不猶豫，這宮規雖是對咱們很友好，給了咱們自己選擇的權利，可是咱們都是從小貼身伺候著主子長大的...更何況我家主子帶我比親姐妹還親，什麽好的都少不了我的，更是從來沒說過一句重話，這麽好的主子上哪兒找去...”
“我這奴婢做的呀不知比多少人家的小姐還自在呢...我可舍不得離開我家主子...娟兒和春夏也不走呢，我們都要一輩子陪著主子的...不過...”
寶珠微微臉紅，“主子說，過個一兩年就要給我說悶親事，讓傾妃娘娘做主，從麒麟衛裏挑個好的，這樣的話以後我照舊在主子跟前伺候，反正都是在宮裏當差的...”
冰蘭羨慕道：“妹妹命真好...”
寶珠：“姐姐也可以的啊~姐姐，我瞧你進來似乎沒休息好，你瞧你眼下的黑眼圈都快趕上大熊貓了...”
冰蘭：“大熊貓是什麽？”
寶珠：“是一種很可愛的小熊，眼睛和耳朵還有爪子是黑色的，其他地方則是白色的...”
冰蘭：“寶珠妹妹，你懂的真多...”
寶珠：“哪裏是我懂的多，是傾妃娘娘講給我們的呢...”
冰蘭猶豫了瞬，還是沒忍住道：“傾妃娘娘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嗎？”
寶珠：“當然了...姐姐，我告訴你個秘密吧，你可千萬別讓人知道...”
冰蘭不由自主的朝前探了探身子，“什麽？”
寶珠小小聲道：“陛下要和傾妃娘娘一生一世一雙人，估計這次迴來就要廢除後宮了。”
冰蘭驚的差點叫出聲，幸好寶珠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
“姐姐，你可別叫，這話你千萬要保密。”
冰蘭：“是陸嬪娘娘告訴你的？”
寶珠：“其實吧，傾妃娘娘已經給我家主子還有蘭嬪和徐嬪娘娘找好退路了...畢竟我家主子她們也都是完璧之身...陛下還說會補償一百零八箱嫁妝...”
冰蘭驚的徹底說不出話了...
陸嬪幾人竟都是完璧之身...
陛下要與傾妃娘娘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那她家娘娘呢？
寶珠：“姐姐，我和你說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話，其實吧，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想你為了不值得的人再做傻事...冰蘭姐姐，你過的一點都不開心，是不是？冷妃娘娘根本沒把你當在乎的人對待，否則怎麽舍得讓你為了那麽一點蠅頭小利就去...討好...”
後麵的話寶珠沒說完，但顯然已經戳中了冰蘭心底最屈辱的部分。
她痛苦的哭了出聲。
她早就不純潔了...
那死閹人雖然不能真的行那種事，卻是將她的身子...玩弄了個遍...
還用木杵...破了她的身...
“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還活著做什麽...
她不是沒想過一死百了...
可她..不敢啊，她不敢死啊！
“我好髒，你離我遠點...遠一點...嗚嗚嗚...”
寶珠：“冰蘭姐姐，我家主子，傾妃娘娘一定願意為你做主的，你是有選擇的機會的...”
冰蘭止住了哭，半晌她抬頭看向寶珠，“你們想我做什麽？”
寶珠眨眨眼，顯然不適應她的這種直白...
冰蘭：“我不傻，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是真的願意幫我，可也是真的想從我這知道些什麽對嗎？”
寶珠：......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陸嬪坦然的走了進來。
“冰蘭，你的主子變了，你應該比我們感觸更深吧...我不相信你沒察覺到，她正變得一天比一天危險...”
冰蘭：“主子她的確變了，從前自家主子是清高，雖也看中權力，會耍手段，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妖裏妖氣...也不會...不將我當人看...”
陸嬪扶住她的肩膀，“你受苦了，你可願意與我說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冷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嗎？當時又發生了什麽事？”
冰蘭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博這一把了。
她在心底默默的對冷芙蓉說了聲對不起...
‘公主，就當冰蘭用清白換了自由吧，對不起了...’
“其實，青鸞宮裏現在不知冷妃一個主子，還有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管冷妃娘娘叫姐姐，可奴婢確信從未在北國見過這個人...”
“什麽？！！”
陸嬪和寶珠都愣住了。
她們怎麽也沒想到，冰蘭一開口竟然就爆了這麽大一個料。
陸嬪：“這人是何時出現的？”
冰蘭眼圈通紅，“就是她來了之後，主子才變了...奴婢記得很清楚，是鬥茶會結束的第五日...”
陸嬪神色凝重，“這人是不是武功極高？”
冰蘭咬著下唇，“這個我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冷妃也不許我進他的屋子...不過那人真的很危險，我能感覺到，隻要一瞧見她，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打哆嗦...他身上特別特別冰冷...”
陸嬪：“寶珠，去給冰蘭沏盞茶來。”
寶珠應聲而去。
陸嬪：“冰蘭，你別怕，這一路上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還有這件事我會立刻讓人告知陛下...”
冰蘭作為她唯一的貼身大丫鬟，一定知道些什麽...
再加上，冰蘭進來在宮中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意，甚至當初還為了自家主子獻身給了一個太監...
陸嬪幾人相信，隻要方法得當，她們一定能從冰蘭口中收獲些意外之喜...
見時機差不多，寶珠激靈的開口道：“咦？冰蘭姐姐，你的手腕怎麽紅了一塊啊~是不是不小心蹭到了？我帶你去塗點藥膏吧~”
冰蘭心虛的捂住袖口，“沒事，沒事，許是被什麽蟲子叮了一下，不礙事的，不用麻煩了...”
寶珠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冰蘭姐姐，剛剛還說讓你別給我見外，你這就又客氣起來了，塗點膏藥又不麻煩，走吧姐姐，我的屋子就在隔壁...”
陸嬪也發話了，“冰蘭，你就跟她去吧，她磨人的功力我都招架不住，你還是別掙紮了...”
冰蘭的眼中湧起一股熱意...連忙藏似的低下了頭，任由寶珠拉著自己出了屋子...
這段時間以來，她壓在心底的恐懼和不安像是在這一刻突然找到了一個爆發口，大有一股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的架勢...
從前，她不是這般矯情的...
冰蘭不傻，她其實不太信陸嬪和蘭嬪幾位娘娘說的，和她家主子冰釋前嫌的那些話...
不是陸嬪娘娘幾人不好，而是她家娘娘從前的所作所為...實在...
何況，這幾個都是與傾妃娘娘交好的，就算現在她們樂得與自家娘娘修複關係，可等到傾妃娘娘迴來了，若是仍與自家娘娘不和，那陸嬪幾個也是不可能會站在自家娘娘這一邊的...
她想的出神。
寶珠也不打擾她。
素來嘰嘰喳喳的她這會兒出奇的安靜，就連上藥的動作都輕的不行，像是生怕打擾了她沉思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冰蘭主動開口道：“寶珠妹妹，多謝你了...我過的並不好，想來你們都瞧出來了。”
寶珠放下藥膏，替她將挽起的袖子捋好，安慰道：“冰蘭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是可以有選擇的...”
冰蘭苦笑：“我哪有什麽選擇，你不懂的...”
她是北國人，她是冷妃的貼身大宮女，這輩子...她還能有別的身份嗎？
寶珠：“姐姐可知，咱們都是可以二十五歲以後出宮去的...”
冰蘭眨了眨眼，“這怎麽可能？”
寶珠：“怎麽不可能，宮規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呢...宮女無論品級，年滿二十五，可自願選擇出宮或是繼續留在主子身邊伺候...甚至有一些若是配了宮中的麒麟衛的話，成了親也還是可以迴來伺候主子的。”
冰蘭不可思議道：“這...竟還有這樣的規矩...”
在她的認知裏，當丫鬟就是一輩子的事兒...賣身契在主子手裏，一輩子都是主子的人...
在北國，奴才們都是隻有年老體弱，實在幹不動活兒了，才會被送去一處名為‘辛者庫’的地方養老（等死）...
寶珠：“姐姐，這規矩是傾妃娘娘定的，傾妃娘娘真的很體恤咱們當奴婢的呢...”
冰蘭更驚訝了...
“傾妃娘娘想出來的？”
寶珠：“是啊~當初，傾妃娘娘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第一個就和我家主子說了...我當時還鬧了個大笑話呢...嘿嘿...後來陛下也覺得傾妃娘娘的這個主意好，便將這條規矩定下來了...姐姐竟然不知道？”
冰蘭不好意思道：“我平素不怎麽與人接觸...”
寶珠笑道：“所以咱們以後才要多多接觸接觸呀...有什麽事也好有個說話的人，若不然啊，人是會很寂寞的...”
冰蘭但笑不語，情緒顯然又低落了下去...
寶珠：“姐姐，你怎麽不高興了？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冰蘭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在想自己大概永遠也走不出這高牆了...
她今年其實已經二十二了，若是可以，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三年後能出宮去...
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冷妃娘娘不會放過她的...
“姐姐，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出宮啊？你一定舍不得冷妃娘娘吧？”寶珠自說自話，“我就一點都不猶豫，這宮規雖是對咱們很友好，給了咱們自己選擇的權利，可是咱們都是從小貼身伺候著主子長大的...更何況我家主子帶我比親姐妹還親，什麽好的都少不了我的，更是從來沒說過一句重話，這麽好的主子上哪兒找去...”
“我這奴婢做的呀不知比多少人家的小姐還自在呢...我可舍不得離開我家主子...娟兒和春夏也不走呢，我們都要一輩子陪著主子的...不過...”
寶珠微微臉紅，“主子說，過個一兩年就要給我說悶親事，讓傾妃娘娘做主，從麒麟衛裏挑個好的，這樣的話以後我照舊在主子跟前伺候，反正都是在宮裏當差的...”
冰蘭羨慕道：“妹妹命真好...”
寶珠：“姐姐也可以的啊~姐姐，我瞧你進來似乎沒休息好，你瞧你眼下的黑眼圈都快趕上大熊貓了...”
冰蘭：“大熊貓是什麽？”
寶珠：“是一種很可愛的小熊，眼睛和耳朵還有爪子是黑色的，其他地方則是白色的...”
冰蘭：“寶珠妹妹，你懂的真多...”
寶珠：“哪裏是我懂的多，是傾妃娘娘講給我們的呢...”
冰蘭猶豫了瞬，還是沒忍住道：“傾妃娘娘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嗎？”
寶珠：“當然了...姐姐，我告訴你個秘密吧，你可千萬別讓人知道...”
冰蘭不由自主的朝前探了探身子，“什麽？”
寶珠小小聲道：“陛下要和傾妃娘娘一生一世一雙人，估計這次迴來就要廢除後宮了。”
冰蘭驚的差點叫出聲，幸好寶珠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
“姐姐，你可別叫，這話你千萬要保密。”
冰蘭：“是陸嬪娘娘告訴你的？”
寶珠：“其實吧，傾妃娘娘已經給我家主子還有蘭嬪和徐嬪娘娘找好退路了...畢竟我家主子她們也都是完璧之身...陛下還說會補償一百零八箱嫁妝...”
冰蘭驚的徹底說不出話了...
陸嬪幾人竟都是完璧之身...
陛下要與傾妃娘娘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那她家娘娘呢？
寶珠：“姐姐，我和你說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話，其實吧，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想你為了不值得的人再做傻事...冰蘭姐姐，你過的一點都不開心，是不是？冷妃娘娘根本沒把你當在乎的人對待，否則怎麽舍得讓你為了那麽一點蠅頭小利就去...討好...”
後麵的話寶珠沒說完，但顯然已經戳中了冰蘭心底最屈辱的部分。
她痛苦的哭了出聲。
她早就不純潔了...
那死閹人雖然不能真的行那種事，卻是將她的身子...玩弄了個遍...
還用木杵...破了她的身...
“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還活著做什麽...
她不是沒想過一死百了...
可她..不敢啊，她不敢死啊！
“我好髒，你離我遠點...遠一點...嗚嗚嗚...”
寶珠：“冰蘭姐姐，我家主子，傾妃娘娘一定願意為你做主的，你是有選擇的機會的...”
冰蘭止住了哭，半晌她抬頭看向寶珠，“你們想我做什麽？”
寶珠眨眨眼，顯然不適應她的這種直白...
冰蘭：“我不傻，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是真的願意幫我，可也是真的想從我這知道些什麽對嗎？”
寶珠：......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陸嬪坦然的走了進來。
“冰蘭，你的主子變了，你應該比我們感觸更深吧...我不相信你沒察覺到，她正變得一天比一天危險...”
冰蘭：“主子她的確變了，從前自家主子是清高，雖也看中權力，會耍手段，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妖裏妖氣...也不會...不將我當人看...”
陸嬪扶住她的肩膀，“你受苦了，你可願意與我說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冷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嗎？當時又發生了什麽事？”
冰蘭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博這一把了。
她在心底默默的對冷芙蓉說了聲對不起...
‘公主，就當冰蘭用清白換了自由吧，對不起了...’
“其實，青鸞宮裏現在不知冷妃一個主子，還有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管冷妃娘娘叫姐姐，可奴婢確信從未在北國見過這個人...”
“什麽？！！”
陸嬪和寶珠都愣住了。
她們怎麽也沒想到，冰蘭一開口竟然就爆了這麽大一個料。
陸嬪：“這人是何時出現的？”
冰蘭眼圈通紅，“就是她來了之後，主子才變了...奴婢記得很清楚，是鬥茶會結束的第五日...”
陸嬪神色凝重，“這人是不是武功極高？”
冰蘭咬著下唇，“這個我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冷妃也不許我進他的屋子...不過那人真的很危險，我能感覺到，隻要一瞧見她，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打哆嗦...他身上特別特別冰冷...”
陸嬪：“寶珠，去給冰蘭沏盞茶來。”
寶珠應聲而去。
陸嬪：“冰蘭，你別怕，這一路上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還有這件事我會立刻讓人告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