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先生在那...”
遠處傳來陣陣雀躍的叫喊聲，七八人的學子小隊迅速向鏡泊湖岸邊靠近。
青嵐鬆開眉眼間的那抹淺愁，恢複了往日裏一派閑適淡然的樣子。
“先生，學生們可找到您了。”
“先生，您在看什麽？今日天氣甚好，不若請先生作篇佳篇，讓我等學習學習。”
“是啊~請先生不吝賜教。”
學子們熱情高漲，一個個虔誠的取出紙筆，生怕錯過了一星半點的金句。
青嵐微微抬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今日不做詩詞歌賦，我倒是有一題想考考諸位。”
短暫的寂靜之後，學子們再次七嘴八舌的雀躍起來。
“先生請出題。”
“先生，您快問吧~”
青嵐：“諸位對當今如何看？”
他語氣清淺，無波無瀾。
學子們卻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一位頗有領袖風度的輕衫學子試探道：“先生說的可是那個意思？”
他們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先生竟然會問出這樣敏感的問題...
當今...那不就是指...當今陛下嗎？
百姓妄議天子是不被允許的...
青嵐淺笑頷首，“正是諸位想的那樣。”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既然諸位心有顧忌，不如我先來說說我的看法。”
有學子默默咽了咽口水，心裏又忐忑又貓爪似的好奇...
不得不說，眾人對青嵐即將要出口的言論都好奇極了。
青嵐果然不負眾望，並不賣關子，坦言道：“陛下雄才大略，一心為民你，是百年來難得的聖君。”
靜....
眾學子麵色不一，但到底都還沉得住氣，並未有人出言反駁。
青嵐：“我知道你們會問，陛下的殺神稱號如何而來？”
眾學子麵色未免的變化的，的確，青嵐這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裏。
陛下登基以來，施行新政，起初雖有波折，但近些時日已有了些成效。
尤其是貧農們可以從官府租賃土地耕種這一條，讓下層百姓極大的擺脫了士家大族的控製...
可是...他們陛下曾經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實際也並非空穴來風...
先生對陛下的評價竟這般高，甚至用上了聖君二字。
青嵐：“敢問各位，若有蠻人闖入你家，搶奪金銀糧食，欺辱老弱婦孺，甚至下一步就要濫殺燒屋，你們可會反抗？”
眾人：“當然，雖說我等隻是一介書生，但也絕不可能看著一家老小任人欺淩。”
“不錯，是這個道理，便是送了命，也不能做懦夫。”
青嵐：“再敢問，各位對邊境之局可有了解？”
學子們麵麵相覷了片刻，還是那位青衫學子最先開口道：“先生，咱們這便是離邊境最近的一處郡縣，學生們雖沒親臨過戰場，但卻聽說過邊境守軍的艱苦，蒼狼國人野心勃勃，且兇悍弑殺...若非這些年有陛下的威名震懾...恐怕咱們這裏亦不會有今日這般平靜。”
“學生懂了，先生的意思是陛下並非冷情冷性之人，而是為了立威，如此才能讓那些覬覦我君臨領土和財富的人不敢輕易造次...”
“我早就說過，陛下是大英雄，從前百姓們日子苦，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給逼的...”
“你們可聽到消息了，據說前些日子，陛下連自己的母族都收拾了，當真是大義滅親！”
“你這消息可就太滯後了，難道你們聽說之前那位阮太後的事跡？那可是陛下的殺母仇人，阮家上下合起夥來瞞了陛下這麽多年，如今真相大白，陛下沒有斬盡殺絕已經是仁慈了。”
“誰能想到，陛下身世竟如此...被親姨母蒙蔽利用，卻依然成長的這般好，當真是真命天子，先生，您還有什麽看法，您接著說...”
學子們將話頭重新遞迴了青嵐麵前。
青嵐頗為欣慰，雖坊間還有不少對陛下不利的傳聞，但至少如今在如這般的明理學子眼中陛下的形象開始有血有肉了...
“蒼狼國軍隊滋擾邊境，此番在蘿城外的軍事駐紮你們又如何看？”
說起這個話題，眾學子麵色不由都是一凝。
是了，他們怎麽忘了，如今的日子雖瞧著穩健，但事實上邊境那邊兩軍已經對壘多時了...
“先生，過去幾年也不是沒有過這種類似的情況...但都沒打起來...”
這位學子顯然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青嵐悠悠道：“大概如你這般想法的人不占少數。”
沒有百姓願意經曆戰亂，故而在大多數人的潛意識裏，對待這個問題都應是逃避的，就比如剛剛出言的這位學子。
青衫學子：“先生，您覺得呢？”
青嵐：“一戰定江山。”
眾人：！！！
青衫學子蹙眉，顯然他對青嵐所言深信不疑。
“這麽說，馬上就要打仗了？”
“蒼狼應該不是我們的對手吧？我聽說陛下手下有八名大將，各個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常勝將軍。”
“陛下會不會親征？”
“不是有消息說，陛下已經來了咱們西洲郡嗎？是不是已經到邊境了？”
青衫學子：“請先生指引一條名路，學生該如何做才能為國為君盡一點綿薄之力？”
青嵐滿意的點點頭。
這小子倒是個孺子可教的...
自己不防就指點他一二，也不往他與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這點福緣。
“西洲的曆史想必你熟讀史書，應不用我贅述。”
青衫學子默默點頭。
青嵐：“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西洲暗處的波濤從未停歇...也到了該徹底爆發的時候了。”
青衫學子：“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西洲有人與蒼狼國人...”
他神情明顯嚴肅了許多。
“如此說來，這次蒼狼出兵便不再是虛張聲勢，而是要與西洲那些不安分之人來個裏應外合...”
青嵐：“你靈台清朗，但下官卻隱有烏雲罩頂，恐受家人牽連，近日還是多關心些家人的一舉一動微妙。”
頓了頓，青嵐又掐了恰手指，“十日內必有一場大雨，切記那日全家不可出門。”
青衫學子滿臉驚愕，顯然青嵐在他心中是位極富有學識的先生，卻不知竟還有卜算窺天之能....
“學生記下了，多謝先生。”
他對青嵐所言深信不疑，當即行了一個重重的大禮...
天色在不知不覺間由澄澈的湛藍便成了淺灰...
寧靜的鏡泊湖邊吹起了瑟瑟涼風...
眾學子恍然迴神，才驚覺高高的日頭竟是都已經落了大半...
而帶給他們巨大認知衝擊的先生已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先生何時離去的，我等竟半點不知...”
“先生是高人，你我能與先生有這樣一段緣分，已是大幸。”
“走吧，咱們也趕緊迴吧~眼看就要不太平了，咱們首先要將自己的小家給約束好了。”
“不錯，絕不能拖陛下的後腿兒。”
“不管什麽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泡沫，我們要相信陛下。”
“我提議，我們聯合多一些的學子共同發表一篇萬人書，標題就叫‘忠君報國’，為陛下正名，為君臨將士鼓勁兒，痛斥蒼狼國的狼子野心，聲討那些隻敢藏在暗處暗戳戳賣國求榮的敗類，如何？”
“好，我支持。”
“我也支持，咱們說幹就幹，不如今夜就將初稿寫出來。”
“我負責聯絡其他學子，這事宜早不宜遲。”
“我也一起...”
這裏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已在友誼客棧安置下來的宋烈音和元釋二人並不知情。
但這也的確不是一件多麽事關重大的事情。
宋烈音一臉嚴肅加無奈的看著對麵正認認真真給自己剝蝦的男子，輕歎道：“陛下難道不該先去守軍大營瞧一瞧，亦或者先去解決了西洲郡守府裏的那些人和事嗎？”
元釋並不為所動，“不急。”
那些事兒哪有給自家小狐狸剝蝦重要...
宋烈音翻了個大白眼，這些日子她聽得最多的就是‘不急，不急’這兩個字，聽得她耳朵都起了繭子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有昏君潛質？”
元釋輕笑，“那也是色令智昏。”
宋烈音嬌哼，“不與你說了，說不過你。”
說著，她便要站起身。
鈴蘭忙按住她的肩膀，“主子，您路上胃口不佳都沒怎麽吃東西，好歹也先吃一點，陛下也是心疼您...”
宋烈音順勢便又穩住了。
元釋也恰巧將一盤子剝好的蝦仁推到了她麵前，又極為熟稔的捏了捏她的一邊小臉。
“瘦了，為夫心疼。”
宋烈音不客氣的拍開他的大手，“咿~都是湯汁，膩死了，快拿開。”
元釋笑著收手。
葉心忙遞上幹淨的濕怕給他淨手。
宋烈音終是經不住蝦肉鮮香的誘惑，一口一口砸吧了起來...
那滿足的小表情不自覺的從眉眼間溜了出來，看得元釋心滿意足。
見她終於開始乖乖吃飯，元釋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玄策已連下三城，未露半點痕跡，這小子終於長大了。”
宋烈音斜他一眼，這滿滿的老父親既視感是腫木肥事？
“他若是知道你壓根兒就沒打算過去主持什麽大局，從頭到尾都是為了讓他立威...不知該作何感想...”
遠處傳來陣陣雀躍的叫喊聲，七八人的學子小隊迅速向鏡泊湖岸邊靠近。
青嵐鬆開眉眼間的那抹淺愁，恢複了往日裏一派閑適淡然的樣子。
“先生，學生們可找到您了。”
“先生，您在看什麽？今日天氣甚好，不若請先生作篇佳篇，讓我等學習學習。”
“是啊~請先生不吝賜教。”
學子們熱情高漲，一個個虔誠的取出紙筆，生怕錯過了一星半點的金句。
青嵐微微抬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今日不做詩詞歌賦，我倒是有一題想考考諸位。”
短暫的寂靜之後，學子們再次七嘴八舌的雀躍起來。
“先生請出題。”
“先生，您快問吧~”
青嵐：“諸位對當今如何看？”
他語氣清淺，無波無瀾。
學子們卻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一位頗有領袖風度的輕衫學子試探道：“先生說的可是那個意思？”
他們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先生竟然會問出這樣敏感的問題...
當今...那不就是指...當今陛下嗎？
百姓妄議天子是不被允許的...
青嵐淺笑頷首，“正是諸位想的那樣。”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既然諸位心有顧忌，不如我先來說說我的看法。”
有學子默默咽了咽口水，心裏又忐忑又貓爪似的好奇...
不得不說，眾人對青嵐即將要出口的言論都好奇極了。
青嵐果然不負眾望，並不賣關子，坦言道：“陛下雄才大略，一心為民你，是百年來難得的聖君。”
靜....
眾學子麵色不一，但到底都還沉得住氣，並未有人出言反駁。
青嵐：“我知道你們會問，陛下的殺神稱號如何而來？”
眾學子麵色未免的變化的，的確，青嵐這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裏。
陛下登基以來，施行新政，起初雖有波折，但近些時日已有了些成效。
尤其是貧農們可以從官府租賃土地耕種這一條，讓下層百姓極大的擺脫了士家大族的控製...
可是...他們陛下曾經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實際也並非空穴來風...
先生對陛下的評價竟這般高，甚至用上了聖君二字。
青嵐：“敢問各位，若有蠻人闖入你家，搶奪金銀糧食，欺辱老弱婦孺，甚至下一步就要濫殺燒屋，你們可會反抗？”
眾人：“當然，雖說我等隻是一介書生，但也絕不可能看著一家老小任人欺淩。”
“不錯，是這個道理，便是送了命，也不能做懦夫。”
青嵐：“再敢問，各位對邊境之局可有了解？”
學子們麵麵相覷了片刻，還是那位青衫學子最先開口道：“先生，咱們這便是離邊境最近的一處郡縣，學生們雖沒親臨過戰場，但卻聽說過邊境守軍的艱苦，蒼狼國人野心勃勃，且兇悍弑殺...若非這些年有陛下的威名震懾...恐怕咱們這裏亦不會有今日這般平靜。”
“學生懂了，先生的意思是陛下並非冷情冷性之人，而是為了立威，如此才能讓那些覬覦我君臨領土和財富的人不敢輕易造次...”
“我早就說過，陛下是大英雄，從前百姓們日子苦，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給逼的...”
“你們可聽到消息了，據說前些日子，陛下連自己的母族都收拾了，當真是大義滅親！”
“你這消息可就太滯後了，難道你們聽說之前那位阮太後的事跡？那可是陛下的殺母仇人，阮家上下合起夥來瞞了陛下這麽多年，如今真相大白，陛下沒有斬盡殺絕已經是仁慈了。”
“誰能想到，陛下身世竟如此...被親姨母蒙蔽利用，卻依然成長的這般好，當真是真命天子，先生，您還有什麽看法，您接著說...”
學子們將話頭重新遞迴了青嵐麵前。
青嵐頗為欣慰，雖坊間還有不少對陛下不利的傳聞，但至少如今在如這般的明理學子眼中陛下的形象開始有血有肉了...
“蒼狼國軍隊滋擾邊境，此番在蘿城外的軍事駐紮你們又如何看？”
說起這個話題，眾學子麵色不由都是一凝。
是了，他們怎麽忘了，如今的日子雖瞧著穩健，但事實上邊境那邊兩軍已經對壘多時了...
“先生，過去幾年也不是沒有過這種類似的情況...但都沒打起來...”
這位學子顯然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青嵐悠悠道：“大概如你這般想法的人不占少數。”
沒有百姓願意經曆戰亂，故而在大多數人的潛意識裏，對待這個問題都應是逃避的，就比如剛剛出言的這位學子。
青衫學子：“先生，您覺得呢？”
青嵐：“一戰定江山。”
眾人：！！！
青衫學子蹙眉，顯然他對青嵐所言深信不疑。
“這麽說，馬上就要打仗了？”
“蒼狼應該不是我們的對手吧？我聽說陛下手下有八名大將，各個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常勝將軍。”
“陛下會不會親征？”
“不是有消息說，陛下已經來了咱們西洲郡嗎？是不是已經到邊境了？”
青衫學子：“請先生指引一條名路，學生該如何做才能為國為君盡一點綿薄之力？”
青嵐滿意的點點頭。
這小子倒是個孺子可教的...
自己不防就指點他一二，也不往他與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這點福緣。
“西洲的曆史想必你熟讀史書，應不用我贅述。”
青衫學子默默點頭。
青嵐：“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西洲暗處的波濤從未停歇...也到了該徹底爆發的時候了。”
青衫學子：“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西洲有人與蒼狼國人...”
他神情明顯嚴肅了許多。
“如此說來，這次蒼狼出兵便不再是虛張聲勢，而是要與西洲那些不安分之人來個裏應外合...”
青嵐：“你靈台清朗，但下官卻隱有烏雲罩頂，恐受家人牽連，近日還是多關心些家人的一舉一動微妙。”
頓了頓，青嵐又掐了恰手指，“十日內必有一場大雨，切記那日全家不可出門。”
青衫學子滿臉驚愕，顯然青嵐在他心中是位極富有學識的先生，卻不知竟還有卜算窺天之能....
“學生記下了，多謝先生。”
他對青嵐所言深信不疑，當即行了一個重重的大禮...
天色在不知不覺間由澄澈的湛藍便成了淺灰...
寧靜的鏡泊湖邊吹起了瑟瑟涼風...
眾學子恍然迴神，才驚覺高高的日頭竟是都已經落了大半...
而帶給他們巨大認知衝擊的先生已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先生何時離去的，我等竟半點不知...”
“先生是高人，你我能與先生有這樣一段緣分，已是大幸。”
“走吧，咱們也趕緊迴吧~眼看就要不太平了，咱們首先要將自己的小家給約束好了。”
“不錯，絕不能拖陛下的後腿兒。”
“不管什麽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泡沫，我們要相信陛下。”
“我提議，我們聯合多一些的學子共同發表一篇萬人書，標題就叫‘忠君報國’，為陛下正名，為君臨將士鼓勁兒，痛斥蒼狼國的狼子野心，聲討那些隻敢藏在暗處暗戳戳賣國求榮的敗類，如何？”
“好，我支持。”
“我也支持，咱們說幹就幹，不如今夜就將初稿寫出來。”
“我負責聯絡其他學子，這事宜早不宜遲。”
“我也一起...”
這裏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已在友誼客棧安置下來的宋烈音和元釋二人並不知情。
但這也的確不是一件多麽事關重大的事情。
宋烈音一臉嚴肅加無奈的看著對麵正認認真真給自己剝蝦的男子，輕歎道：“陛下難道不該先去守軍大營瞧一瞧，亦或者先去解決了西洲郡守府裏的那些人和事嗎？”
元釋並不為所動，“不急。”
那些事兒哪有給自家小狐狸剝蝦重要...
宋烈音翻了個大白眼，這些日子她聽得最多的就是‘不急，不急’這兩個字，聽得她耳朵都起了繭子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有昏君潛質？”
元釋輕笑，“那也是色令智昏。”
宋烈音嬌哼，“不與你說了，說不過你。”
說著，她便要站起身。
鈴蘭忙按住她的肩膀，“主子，您路上胃口不佳都沒怎麽吃東西，好歹也先吃一點，陛下也是心疼您...”
宋烈音順勢便又穩住了。
元釋也恰巧將一盤子剝好的蝦仁推到了她麵前，又極為熟稔的捏了捏她的一邊小臉。
“瘦了，為夫心疼。”
宋烈音不客氣的拍開他的大手，“咿~都是湯汁，膩死了，快拿開。”
元釋笑著收手。
葉心忙遞上幹淨的濕怕給他淨手。
宋烈音終是經不住蝦肉鮮香的誘惑，一口一口砸吧了起來...
那滿足的小表情不自覺的從眉眼間溜了出來，看得元釋心滿意足。
見她終於開始乖乖吃飯，元釋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玄策已連下三城，未露半點痕跡，這小子終於長大了。”
宋烈音斜他一眼，這滿滿的老父親既視感是腫木肥事？
“他若是知道你壓根兒就沒打算過去主持什麽大局，從頭到尾都是為了讓他立威...不知該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