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再給簡溪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那她肯定不會迴去,而是聽從賀承澤的建議,直接離開這個地方。


    那樣的話,她就不會再度和夜母相見,也用不著再發生激烈的衝突。


    剛到了門口的地方,簡溪和賀承澤就已經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說話聲。


    不難聽出這是夜淩和夜母的聲音。


    夜母說話的聲音特別的焦躁,而且出口成章,不斷的在咒罵簡溪,並且希望簡溪能夠把已經不存在的寶寶唿喚迴來。


    而在夜母身旁的夜淩不斷的在安慰,畢竟他暫時不想和簡溪完全的撕破臉皮,在他的心中終究還擁有著簡溪的一席之地。


    而且他還對陳雅和自己的母親抱有一定的幻想,或許有朝一日,這兩個女人會原諒簡溪,因為這件意外跟簡溪似乎並沒有直接的聯係,意外本身就是意外,不是人為的。


    就在簡溪準備走進去的那一刻,身後的賀承澤突然間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迴頭看了一眼,注意到賀承澤那種擔心的眼神。


    她馬上流露出淺淺的一笑,緊接著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暗示他這件事情自己能夠處理好。


    雖然看到了簡溪那種堅定的眼神,但賀承澤還是有一點隱隱的擔心。


    不過這不要緊,賀承澤還是相信簡溪會勇敢的麵對這一切。


    他也就放心的讓簡溪走了進來,畢竟這個地方至少是他們的地盤,想必裏麵的母子倆不會太膽大妄為。


    簡溪剛一進來,就立馬吸引了夜母的目光,這種目光從剛才的柔和瞬間就變成了憤怒。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膽量迴來!”夜母似乎已經把這個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說話的語氣那麽的理直氣壯!


    “首先說明一點,這裏是我家,是我住的地方,你們隻不過是不速之客而已,你們趕快從這個地方離開,如果再不離開,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夜母冷冷的問:“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把我的孫子弄沒了,你還說的這麽的不卑不亢,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還以為隻有簡溪一個人,所以準備找她算賬。


    但沒有想到的是賀承澤很快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夜母一看到是他,就疑惑不解的問:“賀承澤,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就不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呢?簡溪可是我的伴侶,難道我在這個地方不符合規定嗎?”


    夜母無話可說,不過又想起了陳雅,還想起了自己還未出世的孫子,她又一次把憤怒寫滿了整張麵孔上。


    “賀承澤,就算你在場,那又如何?這件事情就是簡溪一手造成的,所以我必須要討迴公道!”


    賀承澤本來是想要惡語相加,可還是被簡溪阻攔住了。


    她先是麵對著賀承澤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又麵對著夜母說:“那你說想要幹什麽吧,你到底讓我怎麽做才能夠稱心如意?”


    這個問題倒是把夜母問住了!


    她隻顧著氣勢洶洶地而來,甚至在路上的時候都想到了如何狠狠的教訓簡溪一頓,然而到了此刻,卻有點心神不寧了。


    簡溪能夠注意到夜母眼神裏麵的猶豫,於是強硬的向前走了幾步。


    “簡溪,你想要幹什麽?”夜母的心情愈發的緊張起來。


    “我不想幹什麽,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做很沒道理!您作為長輩,其實我特別的尊重你,但是您根本就沒有必要來找我興師問罪,我又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我的罪責,那我一定會主動承擔這份責任的!”


    簡溪說的話有理有據,也有情有理,這可真的是把夜母弄得無地自容。


    不過過了一會兒,就算是不占理的夜母仍然是無理攪三分。


    “簡溪,我這個人平時最看重的就是結果了,現在的結果就是我的孫子沒有了,當時隻有你和小雅在場,我想小雅總不會那麽狠心的把自己的孩子弄掉吧,所以隻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你!”


    賀承澤實在是受不了夜母的咄咄逼人了,他生氣的說:“這種事情麻煩你不要亂說一通,你有證據嗎?如果你有證據證明這一點的話,那我們無話可說,可是現在事情的真相就是你們沒有證據!”


    “你……”


    夜母已經被賀承澤明顯氣到了。


    原本夜淩和賀承澤之間的關係就很複雜,乃至是惡劣,此時的夜淩就在現場,親眼目睹到賀承澤目無尊長的態度。


    他走上前來,怒視著賀承澤,直言不諱的說:“賀承澤,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個地方沒事找事了,如果你把我媽氣出個好歹來,那我夜淩是跟你沒完的!”


    賀承澤不以為然的說:“既然你擔心你的母親在這個地方被我氣著了,那麽就請你帶上你的母親從這個地方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我們私人的領地,這一次是你們擅自闖入,你們也知道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行為!”


    “那又怎樣?反正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們是來找簡溪的!”


    夜淩瞬間看向簡溪,他的目光裏麵夾雜著幾分渴望和殷勤。


    他其實就是希望簡溪能夠讓賀承澤暫時的離開這裏,他的到來隻會讓這件事情火上澆油。


    簡溪似乎是發現了這種目光想要傳達的信息,但是她現在一肚子的抱怨。


    如果夜淩的心裏麵真心有簡溪的話,那麽他就會想方設法的阻止自己的母親來這裏沒事找事。


    賀承澤也注意到了夜淩的這種耐人尋味的目光,他還迴頭看了一眼簡溪,這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他多多少少有些火氣。


    頓時,他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正好遮擋住了他們兩個人剛剛還在交織的視線,這一刻起,他又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看向了夜淩。


    “你們母子倆到底在這裏鬧夠了沒有?如果還沒鬧夠的話,那麽就請你們迴自己的家去鬧吧,如果你們再不走,那我隻能請保安把你們帶走了!”


    夜母氣唿唿的說:“賀承澤,看來你真的是聽不懂人話,我剛才都已經跟你再三的強調過了,這件事情和你無關,我們這一次是來找簡溪的,也隻有簡溪知道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希望你能夠站在一邊不要說話,不要胡言亂語!”


    賀承澤根本就沒有給他們留餘地,他毫不客氣的拿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保安隊隊長的電話。


    “既然你們不想走,那我也隻能采取這種方式趕你們走了!”


    話音剛落,保安隊隊長就接通了電話,了解了這其中的詳情之後,很快就安排了兩個保安人員來到了這裏。


    其實夜淩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對自己的母親說:“媽,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


    夜母執拗了起來,翻了幾下眼皮,都快把自己的眼珠子翻出來了,反正那種翻白眼的水平很出色,讓人看起來還真的有幾分恐懼。


    “我憑什麽要走?我這一次是來找簡溪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完,走什麽走,如果你想走,那你一個人走就好了,反正我也沒讓你陪著我!”


    夜母倔強起來顯得特別的潑辣,這讓剛剛進來的兩位保安一時之間無可奈何。


    他們的工作屬性那就是不得罪人,尤其是不敢得罪向夜母這類的成熟女性。


    夜母這種女性實在是太成熟了,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選擇倚老賣老,並且是無理攪三分。


    這可真的是把兩位保安難為壞了!


    突然,賀承澤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對那兩個保安說:“我可是這裏的業主,當初買這裏的房子,其實就是為了你們這個地方特別的安全,環境也特別的優越,但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你們不趕快解決這件事,那我一定會投訴你們!”


    對著兩個保安而言,業主的投訴就會意味著他們的失業。


    即便是他們不想和夜母這樣的人打交道,甚至是不願意強硬的把夜母這樣的人趕走,可是到了現在他們沒得選擇。


    他們走上前去,想要利用武力的手段把夜母和夜淩從這個地方帶走。


    夜母見勢不妙,就劈頭蓋臉的大罵起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居然準備向我動手,你們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看來這一次我不耍耍威風,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還真的把我當病貓了!”


    其中一個保安無奈的說:“這件事可怨不得我們,畢竟人家是業主,業主有要求讓我們保安把你們從這個地方帶走,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那我們隻能報警了!”


    夜淩一聽到這兩個保安打算要報警,他立馬就挽住了母親的手臂。


    “媽,我看我們還是趕快從這個地方離開吧,如果再不離開,他們可真的會報警的,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夜母真的是不甘心,她不想就這麽輕易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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