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夜淩迴學校發現自己旁邊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蕭蜜兒、並且受盡全班男生嫉妒的時候,已經是他半個月以後出院的事情了,他若是知道簡溪這麽記仇,想必當時也會控製住自己罪孽的嘴巴了。


    醫院,vip病房。


    隻能趴著的賀承澤盯著眼前半天沒有動靜的手機,很有跟這個手機比個高低的氣勢,他深邃挺拔的五官此刻烏雲密布,盯了半晌,抓起手機摔向地板。


    可惡!他意識逐漸陷入昏沉的時候,是簡溪說隻要他傷好便加入自己話,這才痛苦地掙紮著醒來。


    現在他醒來了,簡溪人呢?不說一個鬼影子沒看見,就是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主人,您是在等誰的電話嗎?”北屋後背冷汗涔涔,嚐試著寬慰賀承澤不平的心靈。


    “簡溪呢?”他低聲問。


    “簡先生正在學校上課。”北屋照實迴答,“簡先生他......”在您醒來不久之前來過一趟,北屋正要這麽解釋,被賀承澤冷著臉打斷。


    “不必解釋,他怎麽樣和我沒關係。”賀承澤示意北屋將吃的放在自己麵前的小餐桌上,冷的像座冰山。


    “是......那您剛剛生氣是因為?”北屋試探性地問著,看向不遠處被摔成兩半的手機殘骸。


    “手機壞了,換一個。”賀承澤喝了口粥,想也不想地迴答。


    “是。”北屋沒有多言,撿起地上的手機殘骸一臉疑惑地走了出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內心已經存在了很久,但是每次都要在即將證實的時候,被自家的主人潑一盆冷水。


    不久後,北屋便拿著一個嶄新的手機走了進來,遞到賀承澤麵前,賀承澤麵色依舊寒涼,打開撥打電話的界麵,不假思索地打出一串數字,按了撥出。


    北屋退到一邊恭敬地站好。


    帝丹高中的一間教室裏麵,老師正叫大家自習,靜的落針可聞的教室,被一陣詭異地、叫著要殺人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氣氛頓時變得無比詭異,大家都停下來尋找聲音來源。


    “靠,忘記開靜音了。”簡溪丟了筆,淡定地接通電話,跟老師用眼神詢問後,也不管老師如何反應,留下一教室懵逼的同學去了外麵接電話。


    “賀承澤,我在上課,有什麽事情不能下課說麽?”她半隻腳踏在走廊的欄杆的雕花上,笑意洋溢開來。


    賀承澤不但醒了,還有力氣打電話,看來情況已經不嚴重了。


    “來醫院,馬上。”命令的語氣,不容違抗。


    “憑什麽,你這是在命令我?”簡溪雙眼微眯。


    “手下服從上司的命令難道不對麽?”賀承澤說的理所當然,公事公辦的語氣也叫人不疑有他。


    “好吧。”簡溪果斷摁斷電話,原本隻是出來接個電話,直接演變成了逃課。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振動提醒收到短信,發信人是ks,她打開短信,上麵寫著殺手凱文的所有信息。


    凱文,銀牌殺手,雇主是銀組織。


    銀是介於黑白社會之間的灰色地帶而創建起來的一個組織,暗殺界無人不知,就連蒼狼這樣古老的暗殺組織對於銀來說也不過是兒戲一般的存在。


    銀組織這些年,因為其身後的神秘掌權人深謀遠慮、手段果斷狠辣,漸漸發展了一個銀帝國,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涉及商界、政界和軍事方麵的強大運營體係。


    凱文作為銀牌殺手,被銀雇傭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以前的簡溪不過是一個在夜店討生活的高中生而已,他們為什麽要對一個這麽不起眼的人下手?


    簡溪和銀,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產生關係的兩種存在。


    正在思索的時候,眼前藍光一閃,簡溪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往那個方向看去,是南湘,她正上車離開,看方向應該也是去醫院。


    “真是癡心的很呐。”她諷刺地嘀咕著,獨自往公交站走去,她打算搭公交去醫院。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緩緩在簡溪麵前停下,北屋從裏麵下來,恭敬地站在簡溪麵前。


    “簡先生,主人叫我來接您去醫院。”北屋彎腰做了一個請上車的姿勢。


    “你沒必要對我這麽客氣,就算我是賀承澤的手下,以後我們最多是同事。”簡溪淡淡地瞥了眼北屋,不客氣地上了車坐好。


    北屋跟在賀承澤身邊這麽多年,可算個有身份的功臣了。


    “簡先生,主人說了,以後若是他不在,什麽事情都聽您的。”北屋發動車子,一絲不苟地迴答到。


    “他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聽話?”簡溪冷笑,放鬆地往椅背上躺著,若是她不想,再多的權勢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浮雲。


    北屋隻是笑笑並沒有說話,主人的確沒有看錯簡溪,隻是他的性子太過桀驁,對主人來說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車子緩緩到達醫院,簡溪遠遠看著南湘下了車,北屋正要下車為她開門,她卻反而拉住北屋,示意他看向前麵的南湘。


    “南湘同學好不容易和賀承澤見一麵,我們就別去打擾了。”簡溪神情冷漠,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這......”北屋有些猶豫,主人說了,給他二十分鍾接簡溪,現在隻剩下五分鍾。


    “你不是說賀承澤不在聽我的麽?”簡溪語氣涼涼的,讓人不由覺得危險。


    “您說的是。”北屋急忙點頭應是,這語氣、這氣場,雖然沒有自家主人淩厲,那也是有八分像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賀承澤什麽也沒說,但他對南湘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虧南湘還一心想著要和賀承澤見麵,人家剛醒就趕了過去,殊不知等下連個好臉色都討不到。


    看著腕表上的時間一點點過去,估摸著時間快到了,簡溪才咧嘴一笑,“走,我們上去。”她就是要等著南湘自討苦吃後,再去嘲笑一番。


    北屋:“......”卑鄙!


    這邊南湘下了車,走到賀承澤病房的時候不見一人,自然也沒有簡溪,她心中暗喜高興。


    “進。”聽見敲門聲,賀承澤先是一喜,卻在看見來人的臉後,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承澤,你的身體還好嗎?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銀耳羹......”南湘將自己的食盒放下,往賀承澤那邊坐過去。


    “站在那裏。”賀承澤聲音冷著快要掉冰渣子。


    “......是。”察覺到對方的不悅,南湘麵露難堪。


    “你來做什麽?”賀承澤翻閱著筆記本上一些信息,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我來給你送點吃的,你看,這是我親自做的......呀!”南湘正要將銀耳羹從食盒裏麵拿出來,卻不小心將手機掉在離賀承澤不遠的地麵上。


    而那個界麵,正是夜淩強吻簡溪的畫麵,這個角度看不清楚兩人的表情,兩人看上去正濃情蜜意。


    賀承澤淡淡看了眼南湘的手機,毫無波瀾的目光迴到筆記本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讓你知道簡溪和夜淩,他們那樣的......”南湘急忙撿起手機,做出將那張照片刪除的樣子,事實上她刪除的根本就是另外一張照片。


    她今天上午跟蹤了夜淩一路,才拍到了這張照片,留著以後對於威脅簡溪和夜淩大有用處,又怎麽可能會刪除?


    “你不會怪我吧?”南湘緊緊地盯著賀承澤的麵部表情,她上次可是親眼看見簡溪吻了他,而且他沒有拒絕。


    現在為什麽反應這麽平靜,難道這其中還有一些什麽她不知道的東西?


    “這就是你的目的?”賀承澤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洞悉一切般犀利的目光看向南湘。


    “不是,你在說什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湘在他紮人的目光下似乎無所遁形,鎮定的外表下慌亂不已。


    “嗬。”賀承澤微哂,“我記得警告過你,以後不要動簡溪。”他還沒有去找她算賬,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來。


    “我沒有啊......一定是簡溪跟你說了些什麽對不對?我這就找他去理論,不能讓你誤會我。”南湘假裝思索半天,最後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了簡溪頭上。


    “誤會?”賀承澤眸光深諳,摁下床頭的按鈕,“將人帶上來。”


    南湘緊張地攢緊了衣角,卻依舊是一副我什麽也沒做的無辜表情。


    不過一會兒,一個上半身纏滿了繃帶的男人被人拖進來,被丟在了南湘麵前,南湘臉色大變,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你認識他?”賀承澤看著南湘,她慌亂的表情早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南湘攢緊手指並不說話,她還沒有傻到認為事到如今還可以瞞住賀承澤。


    “他就是被你收買,用硫酸去潑簡溪的人。”毫不留情地戳穿,賀承澤看著南湘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沒有半分動容。


    “承澤,我這樣做隻是嫉妒簡溪和你走的太近,我隻是太喜歡你了而已。”南湘並不為自己的過錯狡辯,反而打起感情牌來。


    “以後安分點,別耍些小把戲。”他語氣冷淡,也不知道是聽進了南湘的解釋還是沒有聽進,亦或是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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