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一走,賀家三子賀承澤受傷,而如今的夜帝集團繼承人夜淩,明顯已經被他們惹怒,麵對夜淩的質問,他們真正的目的沒有達到,倒是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


    原本氣勢洶洶的家長們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


    “怎麽不說話了?”夜淩冷笑,他從小便在冷漠的商業環境中長大,對欺軟怕硬這個詞語理解的不要再透徹。


    “夜家少爺,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簡溪同學以前的惡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在這裏,我怎麽放心自己的孩子?”一個家長聲音弱弱地開了口。


    夜淩惡劣地挑了幾下眉,他夜淩整天在校園橫行霸道,怎麽沒人來說他威脅到他們孩子的安全了?


    “叔叔,簡溪同學的惡行和我相比,那可真是不值一提,不然你們也搞個暴動,把我開除算了?”他向旁邊的手下遞了個眼神,那男生沒完沒了地數起夜淩以前的罪行來。


    “上個學期,少爺打傷了我們學校三十個同學的腿,五十一個同學的手臂,還不下百次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惡作劇,被叫進校董會數十次......”


    夜淩打了個手勢,示意那個男生停下來,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向那群沉默無言的家長,帶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淩厲。


    “都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你們說呢?”


    “是,是,夜少說的沒錯,是我們這些人小題大做了。”


    那些家長找到台階下,紛紛點頭說是,不少家長心中開始悔恨,他們雖然已經能夠算得上生活在社會高層的人,但是和那些大家族比起來還不值一提,這次也是想借南湘的事情拉攏一下南家,卻不想會這麽得不償失!


    “既然是小打小鬧,那簡溪以後和各位的子女也是同窗,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夜淩臉上的兇神惡煞消失也不過是眨眼的事情,下一秒便換上了笑意。


    聽見這句話,那些家長恨不得馬上立好字據,保證以後他們一定祖宗一樣地對著簡溪,紛紛應和起來。


    隻要賀承澤和夜淩不記這筆仇,他們怎麽樣都行!


    夜淩得到滿意的答案,上了等候已久的去醫院的自家豪車,簡溪這家夥,就等著對自己跪地叩謝吧,他可真是因禍得福呢!


    “開快點!”上了車的他催促到,一想起簡溪剛剛因為賀承澤大怒的樣子,一股酸意就控製不住地往外跑.......等下!酸意?


    為什麽是酸意?難道他因為一個男人吃醋了......想到這裏,夜大少爺後背一涼。


    直到夜淩離開,南湘才從一顆隱蔽的大樹後麵離開,黑著臉匆忙打車去醫院,沒想到夜淩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什麽也不知道,籠絡人心還真是有那麽一套。


    還有賀承澤,他竟然會去給簡溪擋硫酸!早知道那樣,她是死也不會安排人去潑硫酸的。


    這邊簡溪一路將油門踩到底,冒著撞死人的危險速度將賀承澤送往醫院,雙眼紅的嚇人。


    “我沒事,別怕。”賀承澤因為劇痛而開始意識模糊,但他還是可以清楚感覺到簡溪的緊繃的緊張。


    “閉嘴。”簡溪地吼了一聲,極速打轉方向盤超越前麵的車子。


    活生生的一幕速度與基情。


    到了醫院,北屋早就已經打電話安排好了醫生和護士等候,直到進手術室的時候,賀承澤還在強撐著安慰簡溪,說這樣的傷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沒什麽好怕的。


    手術室的大門關閉,簡溪緊緊盯著亮起的紅燈,站的筆直。心中想被什麽揪著一般疼痛不已,他越是安慰自己沒事,她越不安。


    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尋常的悸動,她眸子暗淡的沒有一絲光亮,她不想欠別人一個這麽大的人情。


    她順著牆壁在椅子上坐下,一種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的無助湧上心頭。


    “睡著了?賀承澤都這樣了你還能睡著,可真夠沒良心的。”夜淩一來就看見緊閉雙眼思索的簡溪,故意打趣到。


    簡溪掀開眼皮,看都沒看他一眼,簡大爺現在心情不好。


    “人家都已經受傷了,你現在自責有用麽?真是傻得可以。”夜淩也不生氣,看著簡溪消沉的樣子突然一陣心疼,沒忍住伸出爪子去揉了揉她的頭發。


    結果下一秒,一聲慘叫傳遍了整個樓層。


    “痛!不就是摸一下頭發麽,有必要麽!”夜淩氣急敗壞地吼著。


    簡溪麵無表情收迴自己差點扭斷夜淩爪子的右手,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皮,當然有必要!


    “怎麽了,聽說承澤被硫酸潑了,沒事吧?”那邊,南湘一臉擔心地跑了過來。


    簡溪臉色一冷,騰地站起來,若不是夜淩反應快死命抱住了她,南湘恐怕已經被她一拳撂倒了。


    南湘一臉被嚇壞的樣子躲在夜淩身邊,惹人憐惜的很。


    “主人,主人出來了!”身後突然傳來北屋略帶激動的聲音,簡溪刮了眼南湘,恨恨地甩開去看賀承澤的情況。


    “怎麽樣,沒事吧?”簡溪緊張地盯著醫生,那樣子要跟吃人似的,醫生恐慌地退後兩步才敢說話。


    “賀少的背部被大麵積灼傷,我們剛剛已經做了初步處理,但是要痊愈的話,必須植皮。”


    “植皮?”簡溪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賀承澤,那得多痛?


    “死不了。”接觸到簡溪心疼的眼神,賀承澤嘴角一彎。


    北屋在一邊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笑了......主人竟然笑了......


    “嗯,我們會安排打麻藥,雖然會留下疤痕,但會相應的減輕痛苦。”醫生經驗豐富,一眼便看出簡溪在擔心些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簡溪大大的鬆了口氣,緊繃的麵部表情微微放鬆了點,卻在聽見賀承澤下一句話猛地再次揪緊。


    “我不。”聽到要留疤,賀承澤想也沒想就拒絕掉。


    “賀少......”不打麻藥進行植皮,那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醫生還是有些不忍心。


    “我,不。”這次一字一頓,語氣強烈。


    賀承澤做的決定很少有能夠收迴去的,簡溪沉思半晌看向醫生,“換我的皮吧,一命抵一命,我不想欠別人人情。”


    “這.....”醫生詢問的眼神看向賀承澤。


    “你的?”賀承澤嫌棄冷哼,“在夜店長大的小子,為我植皮你還差點資格。”


    簡溪看向那雙精致深邃的黑色眸子,沒有再說話,在場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他是怕她受傷才故意這麽說,卻偏偏表達的這麽偏激。


    是怕她深陷自責嗎?


    “但你害我被硫酸潑,別以為可以不了了之。”眼底亮了亮,賀承澤看向簡溪,透著幾分狡黠的算計。


    “我答應,等你傷好以後加入你。”那抹狡黠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簡溪無奈地撇了撇嘴,之前的感動消失的一幹二淨。


    賀承澤就是隻老狐狸!


    “北屋,錄下音。”這是賀承澤再次被推進手術室裏麵後,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北屋和簡溪的嘴角難以抑製地、以一種極其僵硬的弧度抽了抽。


    南湘看著緩緩關閉的手術室大門,冷意在心中蔓延開來,剛剛和他說話的明明還有自己,但是他卻連看也沒看她一眼,滿心滿眼都是簡溪!


    “你還是快點走吧,他要是想打你我可擋不住。”夜淩瞥了眼雙眼通紅、看上去委屈不已的南湘,他不是好心提醒,隻是看不慣她這副裝柔軟的樣子。


    之前慫恿自己去對簡溪動手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


    “我不走,我要等著承澤出來。”南湘兩人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嘁。”夜淩索性不再搭理她。


    簡溪一言不發,有些東西一眼便可以看透,但不到忍無可忍的時候,確實不屑動手。


    “喂,你們剛剛在說什麽?什麽你答應加入他,社團麽?”夜淩轉迴來問,猜忌且不滿。


    他瞞著自己和別人有秘密,況且那個人竟然還是一直和他針鋒相對的賀承澤?


    “嗯。”簡溪隨意應了聲。


    “手術時間長,先睡會兒。”夜淩看見了簡溪眼瞼下麵的青灰色,很兇地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肩膀上,任性的很。


    “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簡溪被他的傻乎乎孩子氣的動作逗笑,夜淩不止一次幫助她了,但直到這個時候,兩人之間因為之前那些事情的隔閡直到現在才完全消除。


    走廊裏麵安靜下來,直到南湘的手機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眼神一凜,起身去了洗手間。


    “南湘姐,蕭,蕭蜜兒,我.......”林燕燕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人直接摁斷。


    南湘臉色陰沉下來,蕭蜜兒怎麽了?她現在已經和蕭家斷絕了關係,難道還可以掀起什麽風浪不成?


    南湘再次迴到走廊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簡溪當時一心一意在賀承澤的手術上,沒有放在心上。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賀承澤才被從手術室裏麵推出來,他已經痛的暈了過去,護士直接推著他去了icu。


    簡溪一路都在身後跟著,他進了icu也特意得到醫生的特準,換了無菌服守在賀承澤麵前悉心照顧,端茶送水做的無微不至,根本不像是一個男生會做出來的事情。


    夜淩站在透明的玻璃牆外看著,對簡溪的行為愈發奇怪,這小子,怎麽越看越像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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