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醒來的是鍾敏言,他修為算高,當時也沒有當場暈倒。


    “敏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褚掌門第一時間詢問發生的事情。


    鍾敏言的迴答是,他與玲瓏無意間得知蠱雕角能夠製造落淚香,具有催淚的功效,所以這才偷偷下山去。


    誰料蠱雕格外強大,他們險些喪命,辛虧一位仙人路過,一招滅了蠱雕,他們才僥幸活了下來。


    他隱瞞了璿璣殺蠱雕的真相。


    璿璣原本就被懷疑,是那無心之人,所以被關押在了明霞洞中。


    如果被門中長老知道,她身懷莫名之力,可就坐定了她無心人的身份。


    璿璣會死。


    為了璿璣,隻能鍾敏言隻能撒謊。


    褚磊自然是相信自己徒兒的,所以就照著跟各門派說了。


    副宮主扇著折扇,陰陽怪氣地說道:“貴派可真是師兄妹情深啊,為了製造落淚香,連簪花大會的規矩都可以不顧。”


    “可我就奇怪了,你少陽派去取蠱雕角,為何我離澤宮弟子卻重傷垂死?”


    “是啊,褚掌門,空口白牙我實難相信。”點睛穀穀主言道。


    “我與東方島主、靈石長老趕到時,就隻見得禹司鳳重傷,褚玲瓏與褚璿璣昏迷,唯有鍾敏言還有意識。”烏童具實以告。


    東方島主點頭道:“確實如此。”


    靈石長老也是點了點頭。


    褚磊聽得其餘四派的話,看到他們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知道,這四派是達成了默契。


    褚磊心中暗歎一聲,言道:“為證清白,我少陽派退出此次簪花大會。也算給離澤宮一個交代。”


    “好,那就這麽定了。”點睛穀穀主十分歡喜,他要達到的目的就是這樣。


    真相什麽的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隻希望點睛穀弟子,能奪得此次簪花大會魁首。


    東方島主與靈石長老也是同樣的心思,畢竟重傷的是離澤宮弟子。


    副宮主見得褚磊已經做出讓步,其餘掌門也已接受,所以並未再行逼迫,而且他其實跟禹司鳳不對付。


    副宮主與宮主向來不合,禹司鳳有被宮主偏愛,副宮主自然不喜歡禹司鳳。


    因為無法成功做出落淚香,褚璿璣也就無法洗脫她是無心人的嫌疑,所以她在醒來之後又被關進了明霞洞。


    褚玲瓏與鍾敏言因為私自下山,也同樣送去明霞洞跟褚璿璣做伴。


    簪花大會開始擂台賽的前一日,宮主終於來到,但司鳳卻沒有醒來。


    宮主大發雷霆道:“副宮主,葉草,我將弟子交給你們帶出來,你們倒好,司鳳卻險些身亡,該當何罪!”


    “葉草難辭其咎,還請宮主責罰。”葉草當場請罪,宮主有這樣的反應他早就料到了。


    “宮主,簪花大會死傷在所難免。況且禹司鳳丟失麵具在前,乃是我離澤宮罪人,宮主沒必要為了他而大動肝火。”副宮主卻是不疾不徐地說道。


    “哼!你給我閉嘴!”宮主怒喝一聲,副宮主當即閉嘴。


    “東方清奇跟那靈石也是廢物,不過捕獵一隻蠱雕,竟連弟子都護不住!”


    “如果這件事讓我查出來,是少陽派設的局,我一定滅了整個少陽派。”


    宮主現在就像是條瘋狗,逮誰咬誰,大發雷霆之後就去到司鳳房間守著,那場麵像極了慈愛的父親。


    葉草默默地在心中喚醒了係統,對它下達命令道:“將宮主與禹司鳳做親子鑒定。”


    “是,正在掃描……親子鑒定成功,從血緣上來看,兩人百分百為父子。”係統迴答道。


    葉草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件事他竟然不知道。


    難怪,難怪宮主要將位置傳給司鳳,原來那是人家親兒子。


    不對,如果這樣的話,宮主豈不是犯了宮規?


    利用這個把柄,完全能將之拉下台來。


    隻可惜,這僅僅隻是理論上的,因為葉草並不能暴露係統的存在。


    他也不可能拉著宮主與司鳳,當著宮中弟子們的麵,來滴血驗親那一套儀式。


    葉草還不是宮主的對手。


    念及至此,葉草不由得將目光放在副宮主身上。


    這位副宮主可是對宮主之位覬覦已久,倘若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他必定會聯合一眾長老彈劾宮主,宮主會就此下台。


    “不行,不行……”葉草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因為有些多餘。


    如果是副宮主推翻了宮主,那麽副宮主就會成為宮主,那樣的話,可就沒他葉草什麽事了。


    倒不如裝作不知,為宮主保守住這個秘密。禹司鳳已經是大罪加身,洗不幹淨了。


    葉草這位優秀弟子在那兒,即便宮主強行立司鳳為宮主,其他長老也不會答應的。


    而在擂台賽開始的當天,禹司鳳醒了過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照實說,師傅定會為你做主,哪怕是滅了整個少陽派也在所不惜。”宮主霸氣地說道。


    “師傅,我們是特意甩開東方島主一行,為璿璣取蠱雕角的。誰料蠱雕遠比我們想的要強大,我們不敵所以才會如此。”


    禹司鳳具實以告。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為了那個叫褚璿璣的丫頭?”


    “是。”


    “混賬!”


    宮主一巴掌打在禹司鳳臉上,司鳳卻是倔強的不吭一聲。


    “司鳳,我不是警告過你,要對璿璣斷情的嗎?”葉草這時候痛心疾首地說道。


    “我,我做不到。”司鳳終究是沒有撒謊,直麵自己的本心。


    一聽得司鳳這麽說話,葉草心裏可是樂開了花。


    還真的是,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來人,將禹司鳳押迴離澤宮!”宮主怒不可遏。


    “宮主息怒。”葉草假惺惺地為司鳳求情。


    “抓住他!抓住他!”


    而在葉草唱大戲的時候,少陽派卻是騷亂了起來。


    一打聽才知道,是烏童那斯求勝心切,在擂台戰上使用了咒術殺了人,現在四大派的人都在追殺他。


    “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宮主剛好需要個台階下呢,原本就沒打算真的懲罰司鳳,他是最護犢子不過的。


    葉草則是目光一凝,少陽派既已大亂,他何不來個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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