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也有些傻眼,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女子還安安的躺在他的房間中,而且臉上也沒有傷。


    雖然這段時間還是不情不願的,不過他還沒有玩夠,也不是不能縱容她的那些小性子,左右就當個閨房情趣也挺新鮮的。


    可是也隻是一個上午的時間,他沒有在家,這女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了自己家的柴房。


    這個屋子,他連進都沒進來過。


    國師大人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還有,她是怎麽知道這女子就是他們此行要找到人。


    若不是因為對麵之人是國師,他都要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們設下的局了。


    畢竟國師那樣的人物,肯定不屑於和他這樣一個小縣令過不去。


    別說他一個小縣令了,就是他大舅哥,淮府的府尹,想來國師都是沒看在眼裏的。


    可若是這一切不是他們設計的,他們又怎麽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甚至連這個女人的死都顯得那麽的巧合。


    王奎心中閃過無數想法。


    最後還是沒想明白是因為什麽。


    冷婧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婦人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


    看著王奎:“別想了,把你府上這些人都聚集到一起吧,本國師要親自審問。”


    王奎知道,自己已經完了,這個女子的屍體出現在自己的府上,單憑這一點。無論他說什麽,都是解釋不清楚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巧合,這女子會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


    聽到冷婧的話,王奎連忙開口道:“是是是,下官這就安排人。”


    王奎走到外麵,對著下人吩咐道:“去把家裏的人都叫過來。”


    “是,小廝雖然有些懵,可還是聽命去了。”


    王奎又吩咐人去搬來了桌椅和茶具。


    冷墨倆人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府上那群人。


    王奎站在一邊,心中也在忐忑的等著。


    他現在沒有一點說話的心思。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想來,他這個縣令都做到頭了。


    他現在隻希望姐夫那邊的速度快一些,快點來救自己小命。


    其實王奎心裏清楚,真正能夠圪塔致命的一擊的是他縱容衙役私加稅收,欺壓百姓。


    這些罪證再加上草菅人命,他根本沒有一點活路。


    現在隻能期盼,這三個國師能夠被收買。


    不管是金錢還是美人。


    他們都是能夠出的起的。


    王奎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那種真正的聖人。


    他一直堅信聖人之言。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王奎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樣的宏偉誌願。


    可是在這官場沉浮多年之後,他的那些偉大的初心,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磨殆盡。


    要說王奎後悔麽?


    他不後悔!


    想要在這官場上坐得穩當,就要和大部分人一樣。


    要有弱點!


    隻有有了弱點,人家才好對症下藥,才會知道要用怎麽樣的方式和你相交。


    可是他一直也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他早就做好了自己會一無所有的準備。


    隻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惶恐。


    王奎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若是利誘不成,那麽他不介意下狠手。


    畢竟他在這武安縣已經做了將近二十年的縣令。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職,是因為這裏都是他的人脈,他在這裏就相當於土皇帝的存在。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他覺得在這裏待著更舒服一些,並不是因為他升不了。


    “老爺,夫人來了。”


    “老爺,你這又是要做什麽?把我們叫到這柴房來是要做什麽?”


    王奎臉色有些不好,還是給自家夫人介紹道:“這兩位是當今的墨國師和婧國師 。他們來是來調查一樁命案的。”


    “這柴房中有一具女人的屍體,聽婧國師的意思,這女子剛死兩個時辰,你可知道是怎麽迴事?”


    王夫人有些震驚:“她死了?咋可能?”


    冷婧挑眉:“王夫人對這女子的死到是很驚詫?那你和我說說,你為什麽對這個女子出現在你家的柴房這件事不驚詫呢?”


    王夫人神色帶著倨傲,看向冷婧的眼神帶著嫉妒。


    這個女人這麽好看,想來又是一個會勾引人的狐媚子:“你誰啊你!”


    顯然是沒有把王奎剛剛的話聽進去。


    王奎連忙喝止:“住嘴!這可是婧國師!怎可對國師無禮!”


    王夫人這次聽到王奎的話。


    她雖是閨閣女子,可也是聽說過冷婧的大名的。


    她收起了眼底的輕慢,臉上帶著點笑意:“哎呦,原來是婧國師,小婦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婧國師海涵。”


    王夫人現在看冷婧的眼神都變了,她心裏開始盤算著,若是自己兒子娶了這婧國師,想來,她們家以後就算是去了京城都是橫著走的!


    到時候,再也沒人敢招惹他們。


    至於自己兒子能不能配的上婧國師那不重要,女人不都是那樣,隻要失去了貞潔,就算在怎麽不甘心,不也還是得守著男人過日子麽?


    她看著冷婧,心裏的算盤都要寫在臉上了。


    冷婧無語。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王夫人能夠愚蠢到這種程度。


    自己麵前還躺著一具屍體呢,她可倒好,居然能夠無視這些不說,還算計起自己來了。


    冷婧再次開口:“王夫人,本國師在和你說話,你為什麽知道這女子在這柴房中?”


    王夫人撇了撇嘴,不甚在意道:“一個奴婢而已,她居然敢爬上主子的床,就要承擔後果。”


    冷婧看向王奎:“一個奴婢?”


    王夫人再次開口:“是啊,一個月前簽的賣身契,賣身契還在我那裏放著,國師要是想看,我命人去取。”


    她說完,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丫鬟會意,俯身一禮後,轉身迴去取賣身契了。


    冷婧也沒有阻攔。


    王奎也在這個時候,鬆了一口氣。


    若是自己府上簽了賣身契的下人,那麽犯了錯,他們是有權利處置的。


    哪怕是打死了,也隻是一個管製過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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