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自己離開後,被同行的朋友拉到酒吧外車上的龍哥越想越不忿,覺得自己非出胸中一口惡氣不可,遂趁著同行朋友不在意,下車衝進酒吧,再一次與酒吧老板冰程程發生衝突。冰程程性子也是猛烈的,拿起水果刀在空中虛劃兩下,“你敢過來?過來呀,我紮死你信不信?來呀!”


    龍哥的朋友們見冰程程身後也又不少人,知道討不了好,將龍哥又一次拉到就把外麵。冰程程手持水果刀,步步緊逼,一直逼迫對方來到了酒吧外。龍哥始終罵不絕口,卻一直被朋友拉扯著,最多做出一個踢踹的動作,自然踹不到冰程程。


    酒吧門口,冰程程和龍哥對罵幾句後,見龍哥被人拉上車,以為了局,便將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向邊上一扔。一個男子摟住了情緒激動的冰程程,對她溫言相勸。


    龍哥見朋友們的拉扯忽然鬆了,猛地掙脫開,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就向冰程程衝去。冰程程此刻正被兩個男子保護著,卻都是背對著龍哥,並未看見龍哥手持利刃,向冰程程衝來。


    “你敢呀!”冰程程鳳目一瞪,剛尖叫一聲,隻見寒光一閃,龍哥持著水果刀真的向她劈來!


    “呀!”冰程程下意識地一躲,肩膀被劃出一道血口。


    龍哥再要劃第二下時,兩名男子立刻奮力阻擋。盡管如此,第二下仍然刺中了冰程程的後肩。


    “*你……”冰程程性子本烈,情緒激動之際,似乎渾身都不覺得疼痛一般,“你砍!我他媽讓你砍!砍啊!”


    “我砍!砍死你!”龍哥吼叫著。


    兩名男子和龍哥扭在一起,蹬腿踹他。龍哥手持利刃,隨手亂劃,登時就將兩人劃傷,胳臂、身上、腿上在幾秒之間就劃出了幾道血口,兩人到後來竟然是躲避得多。


    龍哥隨行的朋友們覺得龍哥受屈,也想讓對方吃掉苦頭,所以在旁觀了一會兒之後,方才擁上來,要隔開龍哥。哪知此刻龍哥已然紅了眼睛,手握水果刀亂劃一通,旁人不敢近身。


    冰程程的未婚夫就是適才摟住冰程程安慰她的男子,這時再一次衝過去,從龍哥身後抱住他。


    冰程程性烈如火,猶自叫著:“你他媽來!來!往我這兒刺呀!有膽殺人你來啊!”一邊叫著,一邊往龍哥身前逼去。


    龍哥被人從身後抱住,揮刀向後急刺數刀,紮到了冰程程未婚夫的大腿外側,劃開了一條血口,未婚夫大叫一聲,吃痛鬆手。


    “*你媽!劃我老公!”冰程程怒叫起來。


    龍哥擺脫了束縛,旋即衝向冰程程。


    冰程程向他怒目而視,凜然不懼:“*崽子,有種你砍!”


    龍哥就真的一刀刀向冰程程狂刺過去……冰程程抬起胳臂,下意思地阻擋和躲避,左肋下竟被連接刺中。


    冰程程後退幾步,未婚夫搶上來,拉住了她的手便逃,龍哥追過去,一刀刺向冰程程左邊頸部。


    幾人追殺之際,衝到了馬路上,見龍哥真的發狠要人命,大家方才真的慌亂起來,龍哥的朋友們衝上,將龍哥雙手都拉扯住:“你傻*啊,你殺人了!”


    未婚夫則緊抱著渾身是血的冰程程,“程程,你沒事吧?”


    冰程程“嗯”了一聲,忽然右手按住心口,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程程!程程!”冰程程的朋友眾人都圍攏過來,卻見冰程程已然臉色雪白,氣若遊絲,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已然成了血衣。


    龍哥直到看見冰程程倒地,似乎覺得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可隨之就意識到闖了大禍,扔掉水果刀,轉身拔腿就逃。


    “別跑!”一名冰程程的朋友男子緊追過去,身後幾個龍哥的朋友也追趕過去。


    “快送醫院!”開車的朋友已經啟動了汽車,讓未婚夫抱著冰程程上車。


    隻不過,在送醫路上,冰程程就已經沒有了唿吸。事後警方通報:“經搶救無效死亡。”其實冰程程致命傷在心髒被刺破,不到十分鍾,就已經沒命了,搶救雲雲,根本說不上。


    數日後,龍哥以涉嫌故意殺人罪逮捕。但是事態詭異之處也就從此而始。


    danna在傷心之餘,一直緊盯著事態發展,作為當晚的當事人,也是衝突起始方之一,danna被警方問訊多次。倏忽一年多過去了,吊詭的是,此案從法院宣布不公開審理、拒絕媒體采訪,並宣布擇日宣判後,便從此杳無聲息,再也不聞任何下文。danna多方打聽,無論律師還是法官甚至是跟蹤報道過一段時間的媒體記者,都是期期艾艾,吞吐閃爍,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最後她終於打聽到,龍哥被判死緩,緩期兩年,不過這隻是打聽得到的消息,不一定準確。再想打聽,此事卻依然沒有任何更新。


    danna向法律界諮詢,得知,死緩兩年,就是說兩年之後轉為無期,然後意味著龍哥要在牢裏老老實實地至少住上十七年。


    但是冰程程再也不會迴來了。danna想起來冰姐迴首,向她嫣然一笑後,消失在彩燈的光暈裏……


    冰雪相依,以後的日子,danna就漸漸成了雪姐。通過後來結識的朋友們相互打聽,得知龍哥竟然就在花州市白花河監獄關押。


    danna不會饒恕他。


    那一天在邁巴赫車裏,鄭清培聽她講述完,淡然一笑:“聽你說完,時間已經過去太多,我已經逃不走了,就幫你一個忙吧。”


    danna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張了張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鄭清培接著便談天說地,講述他如何策劃殺死卞靜姝和段辟庸,如何製造了聳人聽聞的機場殺人案……然後又告誡她:“警察來了,你可以告訴他們我說了什麽,但是千萬不能講得太細,講得太細,我在裏麵就沒有機會了。”


    到了這時,danna忍不住問:“你……真能嗎?要不然現在還是走吧。”


    “不用。找機會辦吧。”


    “謝謝你。”


    “不客氣。隻不過也真的是……唉。”鄭清培說著苦笑。


    “怎麽了?”


    “原來你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不是男人。”


    “我是雙。”


    “……哦。”鄭清培有些詫異和迷茫,“‘雙’……是啥意思?”


    “嗬嗬……你也是。”danna將手握住了鄭清培的手,“不就是艾滋病嘛,我迴頭就買阻斷藥吃……”說著,輕輕地將鄭清培向自己拉過來。


    鄭清培被她拉著,眼見她嬌媚的臉龐,明眸流波,忽然捂住了她的嘴,“我恐怕……不是‘雙’……”


    danna本來臉色嬌紅,此刻卻有些發紫了。兩人在車中靜坐,久久不語,天色已經大亮,陽光漸足,兩人卻誰也不看時間,隻知道一分一秒地過去,逝者如斯夫……直到無數警車將他們包圍起來。


    ……


    此刻,監獄中。看上去沉睡的鄭清培忽然睜開眼睛。


    監區外,穿著囚服,已經剃平了頭、留著一臉胡茬的龍哥端著餐盤走過走廊。身後的不遠處,一名管教站在角落裏,東張西望地觀察著監區裏的一切。


    龍哥走到d監門口時,鄭清培迅速地起身。他的位置挨近門口,腳步一轉,已然衝出了監房門口,雙手張開,長距離手銬鏈子“叮啷”一響,他雙掌一錯,鏈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向龍哥脖子上套去。


    “啪啦!”龍哥一驚,手中的餐盤落在地上,米飯菜肴灑了一地,這是他準備帶給同監房的死刑犯的。


    d監的陪同兩名犯人和不遠處的獄警見了,都急忙衝上。獄警已經掏出了電擊槍。


    龍哥在鄭清培的懷裏掙紮著……


    隻是在這眨眼之間,鄭清培手臂間的鐵鏈已經在龍哥脖子裏繞了一圈,然後死死地勒住,隨即鄭清培將嘴巴張開,向龍哥的頸動脈咬去,頭頸一動,竟是狠狠地一撕,野獸一般將龍哥的動脈撕開,“呲”的一聲,鮮血噴濺出來,噴得鄭清培一嘴一臉。


    龍哥當即身體一軟,連慘叫聲都低若遊絲,鄭清培隨即雙手去撕龍哥動脈的傷口,雙手指甲一分,將龍哥傷口撕得更大了!


    在監區監控鏡頭裏,鄭清培儼然化身成了一頭兇猛的野獸,牙咬,爪撕,渾身滿臉都是血……抑或是中了喪屍病毒的喪屍一般。


    “砰!”那獄警哪裏見過這麽多血液,聞著空氣裏猛然彌漫出的刺鼻血腥,他雙手顫抖,兩隻腳發軟,手指一扣扳機,電擊子彈帶著鐵絲飛向鄭清培。


    鄭清培早就料到這一招,他雙手依然死扣著龍哥頸部的傷口,任由自己被擊中,電流隨著他的雙手也傳到龍哥的**上,兩人一起在電流下顫抖著……


    遭受電擊時,旁人隻是嚇得麵如土色,也不敢上前去拉,否則電流會傳到自己身上,那滋味一點都不好受。等到幾秒鍾後,那獄警將槍中電量通統發射出去後,眾人方才圍擁上去,可是麵對一地噴濺流淌的鮮血,雖然監獄裏不乏大奸大惡之徒,但是如此觸目驚心的慘狀,無論是誰都束手無策,徒留一臉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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