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潘莉莉送到一個當地警察手裏,呂警官和當地領導返迴到洞中,繼續勘察。這個時候,當地警察領導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很了。兩個孩子在他們管轄的山洞中,發生了什麽,怎麽迴事,綁架孩子的人是誰,自己的轄區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卻不知道……


    案件的性質變了,當地領導立刻就聯係現場勘察團隊,讓他們過來。


    “老呂啊,別看了,等他們專業的孩子們過來看吧,別破壞了現場。”當地領導說道。


    呂警官聽見這麽說,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便大致看了一圈之後,慢慢地走出洞穴,忽然他的眼睛看著洞穴裏的一角好像有什麽東西,手機照過去一看,不禁一呆。


    竟然是散落在地上的郵票。


    呂警官的腳步不動了。手機的手電光圈直照著那幾張郵票看。


    當地領導:“怎麽了?看什麽呢?咦?什麽東西?”說著,就要蹲下來撿。


    呂警官道:“等等!別碰它!”


    “嗯?”


    “沒準是……”呂警官心中想到了年前全市治安情況通報會上龍局長介紹的信息,“我市緝毒工作仍然嚴峻,嚴抓嚴打,仍然是下一年的主要任務,毒販們變換花樣,比如最近在首都和上洋市都發現了lsd毒品的新載體——郵票……”


    “這是‘郵票’!”呂警官沉著聲音說道。


    “是啊,是郵票。”當地領導看了看呂警官的神情,又看了看地麵上的郵票,瞬間也明白了,“哦……”


    “讓他們勘驗人員帶迴去檢測一下。”


    “沒錯。”


    半個小時後,得到情報的嫣州市警察局派出勘驗人員前來山中,對附近山坡展開調查,重點是發現人類活動的總共四個山洞。


    當天晚上,勘驗人員得出了初步的結果,洞中發現的腳印排除了呂警官等警察和村民後,有五雙腳印,同時發現了丁凱和、潘莉莉的衣服,又在一個洞內發現了燒瓶、u型管等煉取毒品的東西和毛筆、郵票、口罩、手套等物品。


    簡單來說,這裏好像是一個製毒工廠,隻不過是最後一環——將lsd,即“麥角二乙酰胺”,塗抹到郵票上,製作成可以直接售賣的成品。


    洞中發現了一些指紋,正在和內網數據庫中的指紋進行比對;在搜集到的方便麵的叉子和食品盒子以及一些排泄物也正在提取dna。


    同時,嫣州市警方對疊嶂山周圍展開了走訪,能搜集多少監控就收集多少監控……


    案件到了這一步,就不再是呂警官的事情了,他發現了另外兩名失蹤者的下落,他在嫣州市的任務就告一段落,下一階段的排查工作,將在省警察廳的統一部署下進行,他配合工作就可以。


    丁凱和、潘莉莉被送往醫院後,雖然醫院醫生會診搶救,但是無力迴天——命是保下來了,但是大腦受到嚴重損傷,雙雙都成為了植物人。


    損傷他們大腦的,正是lsd致幻劑,兩人的腎髒中都檢測出來極濃的lsd成份,以一個吸毒者的“正常劑量”判斷,他們倆應該被人打進了正常劑量2700多倍的致幻劑!如此多的劑量,導致兩人大腦神經嚴重受損,陷入休克狀態時間太長,同時又**著身體在山洞中,導致了低溫凍傷,要不是警察發現“及時”,再晚幾個小時,不免性命不保,能搶救迴生命,已然是醫生妙手迴春了。


    失蹤的人找到了,潘莉莉和丁凱和的父母也都奔赴青江市人民醫院看護自己的女兒和兒子(潘、丁二人轉院到省會青江市),而對於跟蹤這個選題快十天的鍾磊來說,則未免有些失落……


    “跟蹤了這麽多天……”鍾磊唉聲歎氣,“最後不能報道!”


    “報道還是能的……”陸震起若無其事地道,“隻是我們不能報,我們是深度報道,不像人家,時刻有什麽進展,發一條消息就完了。”


    “是啊。”鍾磊將手機往桌麵上輕輕一摔,“所以才鬱悶嘛!”


    許蓉蓉見他摔手機,道:“你摔什麽摔?生這麽大火幹嘛?一會兒要采訪‘非遺’的傳承人呢!”


    鍾磊低聲笑道:“你親一口,我就不生氣了。”


    “掐你一下呢?”許蓉蓉伸出玉手來。


    鍾磊躲了一下,又不敢躲得太遠:“也能……不過,效果不如親的好。”


    雖然鍾磊的報道暫時做不下去,但是呂警官這個人情也不能斷了。呂警官叫呂學舟,當時是路婷婷介紹的,所以鍾磊才有“以後叫著婷婷姐和您一起吃飯”的話。現在報道做不了,吃飯卻還得吃,出了這麽大的案子,級別高的媒體和一些政法記者早就盯上了,所以鍾磊要維護好和呂學舟的關係。


    隻是,鍾磊雖然想請呂學舟吃一頓飯,但是呂學舟這一段時間,根本抽不出空來。


    那一天他從嫣州市迴來後,立刻就把郭自強帶到醫院,讓醫院做血檢和尿檢,結果什麽都沒有。


    不過,郭自強倒也是老實,主動交代:“警官叔叔,他們讓我含著那郵票了,然後我就出現了幻覺……”


    這正是lsd致幻劑的表現。其實,lsd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就發明出來,卻在六十年代風靡西方世界,因為這種毒品有強烈的致幻性,服用的人會產生非常古怪詭異的幻覺,時而興奮,時而驚恐,而經過腎髒排泄之後,體內幾乎沒有留存,副作用很小,所以在西方一部分藝術家、音樂家眼中是“創作伴侶”。


    lsd更是無色無味,所以塗抹在郵票上被人含在嘴裏,服食者根本沒有感覺,幾毫克就可以讓人產生輕飄飄欲仙欲死的幻覺。


    這無疑給警方的緝毒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而也正是因為此,一些不法分子便將這種所謂“新型毒品”的“郵票”向年少無知的孩子販賣,有的甚至大批量賣給了小學生!


    呂警官在山洞裏發現的這一團夥,可以判定手頭上擁有大量的lsd,否則也不可能給潘莉莉和丁凱和服用了“正常劑量”的將近3000餘倍。由此警方判斷,這些人有可能是在做人體試驗——因為他們的中轉站被丁凱和、潘莉莉撞見(後來又來了郭自強),於是這夥人就拿他們當作試驗品。至於後來又釋放了郭自強迴來,應該是迷惑和試探警方的手段。


    潘莉莉和丁凱和此時仍然躺在醫院裏,兩個人都是不省人事,雙方父母悲痛萬分,不過好在命終於活了下來,不禁都盼望著孩子能有重新蘇醒那一天。


    不過,長期在醫院裏躺著,費用不低,一開始雙方父母沉浸在悲痛中,暫時想不到這個問題,院方也不好提起,幾天之後,情緒漸漸穩定了,院方便提起繳納住院費的事情。


    張月紅和丁父丁母和院方交涉一番,院方明確了“就算是犯罪受害者,也一樣要交住院費”,張月紅和丁父丁母不禁都犯愁了,尤其是家境本來就不太好的丁家。


    自己的孩子雖然“患難與共”,但是兩家人之間並沒有“同病相憐”,而是相互詆毀謾罵,怒目相向,均怪罪對方的“壞孩子”,“勾引/引誘”了自己家的“好孩子”。


    自己的孩子昏睡不醒,警方雖然時時加以“關心”和“慰問”,但是他們也都知道,警方是希望兩個孩子蘇醒之後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在麵對醫院住院費用的時候,兩家人不免“同仇敵愾”了一陣子,不過也都知道堅持不了多久,自己的孩子目前身體外傷已經基本好轉,隻是大腦受傷。所以他們最終便在院方的建議下,學習了如何照顧植物人的方法之後,便帶著孩子迴家了。


    這一天,頂著下午兩點的烈日,張月紅和潘姑媽、潘表哥一起,將已經成為植物人的潘莉莉運迴家中。


    安頓好潘莉莉之後,潘姑媽和潘表哥便安慰了張月紅幾句話就離開了。


    張月紅迴到了自己萬分熟悉的家中,自己以往叛逆成性,屢教不改的女兒終於“乖乖”地躺在自己身邊,她不禁坐在床上,珠淚暗垂。


    “砰砰!”有人敲門。


    張月紅一驚,不知道這時候誰會來?孩子她爸猶自在國外打工,並不是當爹的不迴來,而是做妻子的壓根沒有敢把女兒的任何消息透露給他,也央求了孩子大姑等人,千萬別說,最起碼有了結果……現在結果有了。


    張月紅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誰……誰呀?”


    “您好!送外賣的。”門外迴答道。


    “外賣?”張月紅沒有點過外賣。


    “對。有人幫你點了一份外賣,然後……”門外的外賣騎手似乎在翻弄什麽東西,“上麵的備注是:陽光總在風雨後,請堅持下去,以後會更好。”


    “嗯?”張月紅有些困惑,“我……這是……誰給我送的?”


    “不知道啊。應該是陌生人吧。一個關心你的陌生人。”外賣騎手似乎是從那句話上猜測。


    張月紅心中在想這個買外賣送給自己的人是誰,難道是孩子的姑媽或者表哥?若是他們送的話,會在外賣的備注上寫這樣的話嗎?不是他們的話,會是誰呢?難道……張月紅忽然臉一紅,竟然想到了是不是超市的小經理,這個渾身發福的小經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在國外打工,便一直對自己眉來眼去的。


    這時,門外的騎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道:“您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啊?那我把外賣放門口了啊,我下樓了,還有別的外賣要送呢!”說著,門外就傳來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對了,讓你朋友給我一個好評啊!”電梯門關上。


    從貓眼中,張月紅看見了外賣小哥確實進了電梯走了。


    她打開門,看見了門外地上一個塑料袋,拿起來,沉甸甸的,猶自帶著熱氣。


    她將外賣拿進屋,放在廚房的桌子上,一麵掏出手機,想著,如果這外賣真的是超市的小經理送的,她決計不能要,寧肯扔了,也要斷了他的齷蹉念頭,同時還要把扔掉的過程拍攝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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