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磊道:“話說迴來,然後這個‘九號’下一次來的時候,帶龍蝦了麽?”


    “帶了,我也踩碎了。他很滿意,我也沒什麽不適的。他說,沒有想到你也挺喜歡的。我說,還可以吧。那我下次就多帶一些東西來,他說。我說好啊。


    “下一次,他帶了一些東西,也是水果食物之類的,我都踩爛了。然後他又掏出用橡皮泥捏成的的小人,我也踩扁。這時,我發現他用手機拍攝,我不讓他拍。他說他隻拍腳部,我說那也不行。他就沒有再拍,隻是連聲說可惜。


    “我問他可惜什麽。他就說很多人沒有眼福之類的。別人有沒有眼福,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不想讓我的視頻傳出去。從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調教一次,他除了帶一些東西讓我踩之外,還帶一些我那時候買不起的鞋子,有幾雙靴子一雙就要兩萬多,他卻很大方,隻是要求我必須穿著他買的鞋子crush動物。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又一次他忽然誇讚我,就是那種把我吹捧上女神的誇讚,我雖然聽著很受用,不過也很奇怪,覺得他話裏有話。果然,誇我之後,他問我願意不願意做crush表演。


    “我搖搖頭,我以為就是拍攝呢,我不願意。可是他接著說,不是拍攝,隻是表演。我不明白是怎麽迴事,讓他講一講。


    “他說喜愛crush的人有一個小圈子,組成了高級crush俱樂部,他也是這個高級俱樂部的成員之一,俱樂部成員遍布全世界,可以說全世界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的成員。這些人並不想在網上看視頻,或者說,光是看視頻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他們有時候會聚集在某一個城市裏,親自觀看某個女孩crush。


    “他說,你不喜歡拍攝,不要緊的,這個俱樂部的人都不會拍攝,圈子很高級很小很隱蔽,這些人當初就是不想隔著屏幕看視頻,所以才追求線下私密聚會的……”


    聽到這裏,不知怎麽的,鍾磊赫然想起了戴禮和的私人沙龍,當然,這完全是兩碼事,隻不過,圈子的私密性他是略略領教過的,要不是當初danna的引薦,自己永遠不會知道那裏居然有這樣一個私人沙龍。而想到了danna,鍾磊隨即便想到了她提過的“九色堇”,以及“九色堇”的成員們,路婷婷是其中一員,還有蟈蟈姐梁愛詩,鍾磊不禁感歎,自己這幾期節目中要是沒有“九色堇”這些成員的幫助,都會中途夭折吧?


    隻聽白香明繼續說道:“我聽他說完,倒也沒怎麽心動,甚至覺得有些荒唐,一群喜歡crush的人,就因為尋求這樣一點刺激,就大費周章,搞了一個這麽極其私密的聚會?說真的,當時我都不信。結果他看出來了,他說,我知道你可能不信,這樣吧,下個月一個周末,俱樂部匯聚花州的時候,我叫著你,你去看一看,表不表演無所謂,隻去看看就好。我也是好奇,就答應了。


    “下個月很快就到了。那天是周末,他開車到我學校門口,載著我來到了落荷區的度假村別墅區。別墅區裏停滿了好車,而且遊人不少,還能看見很多的外國人,他悄悄對我說,這些人中,有一些就是他們俱樂部的成員,問我,你能看出來嗎?我打量了一下,搖搖頭,看不出來。他笑著說,沒錯,我想他們也看不出來你居然會喜歡這個。


    “我臉一紅,沒說什麽。其實我心中想的是,他帶我來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裏,雖然是遊客不少的度假村,但是究竟比城市裏空曠僻靜得多,他要是晚上和我上床,我也……也做好了準備。至於俱樂部什麽的,沒準就是一個借口吧?


    “哪知一直到晚上,盡管我們都喝了一些酒,他還是十分規矩,還是像之前那樣跪在我腳下,隻是到了半夜時,他忽然看了看時間,說,我們該出發了。同時還讓我穿好衣服和高跟鞋,都是黑色的。


    “出了他的別墅,行走不遠,就看到一棟更大的聯體別墅裏燈火通明。走到門口,居然有人站崗,站崗的還是黑人,把我嚇了一跳。走進別墅,裏麵亮如白晝,大廳很大,我發現大廳裏被裝扮成了好像是電影中教堂的樣子,兩側是西方油畫,前方高懸著一個五角星的圖案,我那時不知道是什麽,後來知道那是魔鬼撒旦的符號,五角星下是一顆山羊頭顱,栩栩如生,很是嚇人。


    “山羊頭顱下是一個高高的舞台,舞台是圓形的,大約有一個臥室房間那麽大,周圍有一圈的玻璃,舞台中間有五根金屬柱子,一開始我看不見舞台上麵,後來直到我登上了舞台方才發現這個舞台地麵上就畫著撒旦的符號,最外麵是雙重圓圈,圓圈裏麵是一個五角星,五根金屬柱子就在五角星的五個內角上,柱子中間卻畫著耶穌跪在一雙巨大的高跟鞋前。不過舞台的地麵是透明的玻璃,圖案塗在玻璃上。


    “我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嚇得六神無主,雙腿有些發軟。因為我很快就聯想到了這是邪教,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受騙了,他把我騙過來,讓我當他們邪教的祭品!”


    白香明語氣平靜,並無如何渲染,但是所訴之事遠超出鍾磊的想象,完全是獵奇小說中的情節一般難以置信,所以聽得屏息凝神。


    白香明繼續道:“大廳中有十幾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裳,有的還戴著黑色的頭套,看不見麵目,有男有女,有年輕人,也有老人,有一半是外國人,我看了一圈,像我這樣的年輕女孩還有三個,隻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孩比我小,另外兩個一看就是三十多歲的,長相也都還可以,當然她們也化妝了,身旁都跟著一個男人。我還看見一個男扮女裝的,喉嚨上有喉結,臉上是濃濃的妝,特別惡心。


    “大家相見,都是輕輕地點頭致意,並無交談。許多人都看向我,有的衝我神秘地笑笑,有的隻是上下打量我幾眼。這時,有一個外國老太太走了過來,她滿頭白發,身材臃腫,拄著拐杖,腳下居然還穿著高跟鞋,身體搖搖晃晃的,臉上滿是皺紋,現在這個老太太的麵孔還十分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因為我後來聽說她之前就是施虐的女人,現在年紀已經這麽大了,變得醜陋嚇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殺害的動物反過來詛咒了她……”


    白香明的臉上出現一陣惶恐的神情,顯然她心中畏懼自己以後可能也會變成那個老太太的樣子。半晌,她接著說道:“那老太太走到我跟前,我嚇得後退了一步,想要走開,卻被‘九號’拉住了,老太太露出猙獰的微笑看著我,然後又看著‘九號’,揚了揚下巴。‘九號’也揚了揚下巴,然後老太太忽然衝我一笑,接著便緩緩地彎下腰,臃腫的身材慢慢地趴在我麵前,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直往後退,而‘九號’卻拉著我,不讓我走開,我想叫,他輕輕出聲,示意我不要亂叫亂動,沒事的,我看見周圍的人都沒有走過來,而是都轉頭來看著,有的臉色平靜,有的露出驚訝的神色。我見周圍的人並沒有圍攏過來,心裏稍安,便沒有再掙紮。


    “那老太太趴在我跟前之後,就親吻我的鞋尖,我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她似乎還伸出舌頭舔過,因為她站起來時,我看到鞋尖上有一道濕跡。雖然調教的時候也有m會去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樣不經同意就‘強吻’,還是……還是很恐怖的。她吻完我的鞋尖之後就站了起來,看我一眼,然後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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