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怪,這聲音似乎不是播放黃片的聲音啊!我就彎下腰,低下頭,從隔間門板下麵看進去,居然看到了幾個人的雙腳,有穿著高跟鞋的,有穿著雪地靴的,明顯就是女孩子嘛!我就想,這更加不像話了!居然有女生如此厚顏無恥,幾個人關在教職工女衛生間裏集體看黃片!那時候我也沒有想得太多,就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想把門板拉開,但是我知道裏麵上鎖呢,我就悄悄地進了隔壁的隔間,然後爬上了水箱,探頭向隔壁看去。


    “不過,我走進隔間,然後爬上水箱,雙手扒著隔斷的木板,這些動作不可能悄無聲息,尤其是最後雙手扒著隔斷木板的時候,木板一晃動,對方必然會有所察覺的。果然對方似乎聽到了動靜,聲音忽然沒有了——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真以為是關掉了播放器——與此同時,我的頭彈出隔斷木板,看到了一幕讓我目瞪口呆的場景。


    “隔壁的隔間中有三個女人,三個人幾乎都是**的,呃,我的意思是,她們都脫得差不多,坦胸露腹的,你們懂得……真懂吧?(田華忠點頭)那好,我就接著說了,其中一個女的站在水箱前,另外一個女人蹲在她身前,臉正衝著……你懂吧?(田華忠“嗯”了一聲)對對,就是你想象的那樣,然後第三個女人,也蹲在一旁,她的手裏居然拿著手機在拍攝……她們三人都是那種坦胸露腹的,白花花的肌膚上有粉的,有……”


    “行了!”田華忠及時打斷,“你寫小黃文呢?!還居然給我越說越得意是不是?”


    “不敢!隻是那一幕……有點超乎想象,我雖然聽說過,但是哪裏親眼見過啊……”


    “她們是誰?”田華忠問道。


    這自然也是路婷婷和鍾磊所關注的。


    潘振偉:“那個站著的……就是莊亦蝶!”


    盡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田華忠、路婷婷和鍾磊聽了,卻還是心頭一震!


    “另外兩個呢?”


    “另外兩個……”潘振偉說著,看著田華忠,目光奇異,似乎是至今難以索解、難以置信,說出來至今都讓他自己不可思議一樣,“一個是我們學校的教務處主任,秦鳳儀……”


    田華忠和路婷婷、鍾磊都倒抽一口冷氣。


    潘振偉:“另一個拿著手機拍攝的女人,我當時不認識,後來才知道她叫陶心蕊,就是莊亦蝶的媽媽……”


    田華忠、路婷婷和鍾磊三人都目瞪口呆,舌撟不下。臉上的神情和適才潘振偉一樣,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潘振偉接著迴憶當時的情景:“我把頭探出去後,我們四人一打照麵,各自呆愣了兩秒中,然後她們就‘啊’地叫起來,我也是嚇了一跳,也‘啊’地叫起來,我們四人個人就‘啊!啊!’地叫著,她們慌張極了,隻想著躲開我,莊亦蝶更是連羞帶臊,臉龐紅潤得好像一朵連花,驚聲尖叫著要跑出去,她就撞倒了身前的秦鳳儀和陶心蕊,拉開了門閂。但是我那時反應也不慢,立刻就跳下水箱,然後衝出了隔間,跑到然後抱住了莊亦蝶,她在我懷裏掙紮著,尖叫著,我隻得大吼一聲,‘誰都不許動’,她們三個方才停止了尖叫,一動不動了。秦鳳儀和陶心蕊手裏捧著衣服,正急急忙忙地穿了一半,這時手也僵持在半空。


    “我把莊亦蝶向她們倆身前一推,陶心蕊接住了莊亦蝶,莊亦蝶那時候已經哭了,我走到女衛生間門口看了看外麵,隻見走廊那邊已經有人拿著手電筒過來了,我就迴頭看著她們三個,秦鳳儀忽然走出隔間,朝我跪下,說,‘潘大哥,求求你。’我就忽然想到,我今天掌握了她們這樣的把柄,說不定往後她們仨就要聽我擺布了呢,於是說,‘趕緊把衣服穿上,我不說。一會兒有人來了,你們就說莊亦蝶忽然暈倒。’‘好。’秦鳳儀答應了。三人都急匆匆地穿上衣服。然後我抱著裝暈倒的莊亦蝶,走出女衛生間時,正好迎麵有幾個保安走過來,問我這裏怎麽了,尖叫聲是不是從這兒發出來的。我說是,因為有人暈倒了,我們要馬上送醫院。保安想幫忙,但是被秦鳳儀阻止了。我們就這樣走了出去。


    “來到學校外麵,我們就打車,車開了一段,我們就下車。我站在她們仨跟前,她們都默默無語,我倒也不急,想聽她們怎麽說。秦鳳儀見我半晌不說話,就說我想對她們仨做什麽都行。警察同誌,我說實話,當時的我,真的沒有想要去和她們其中任何一個發生關係!我……我也是想過,但是算是有賊心,沒賊膽吧!我聽了她這表態,便知道我捏住了她們的七寸,以後我說什麽,她們都必須得聽從。隻不過當時天色已晚,我老婆又來了電話問我什麽時候迴家,而且春節快到了,我恐怕沒有時間去擺布她們,便說,‘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讓你們過一個好年,不為難你們,隻是今天的事情可沒有完,過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句話用在今天,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咱們節後算賬。’然後我就讓陶心蕊把手機給我。


    “由於之前十分匆忙,她們逃出學校時,那段醜態畢露的視頻還沒有來得及刪去,我便把那段視頻也傳到我的手機裏了。”


    “現在呢?那段視頻還在嗎?”田華忠問道。


    潘振偉道:“還在,也是在我的郵箱裏。”


    “郵箱用戶名密碼告訴我,”田華忠說著,撕下一張紙,“說呀。”


    潘振偉囁嚅了兩下嘴唇,還是說了出來。路婷婷當田華忠寫完之後便走進去,接過紙條,然後用筆記本電腦登錄。


    田華忠道:“所以你準備對她們怎麽做?繼續說。”


    潘振偉:“春節期間因為沒有時間,我就什麽都沒做。然後春節之後我就想,要不要從她們那裏弄點錢出來。於是我就打電話給秦鳳儀,讓她準備好錢。”


    “多少錢?”


    “十萬。”


    “然後呢?”


    “秦鳳儀說太多了。我就說,必須是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否則我就把視頻公布出來,而且我不是向她一個人要十萬,是向她們三個要十萬,並不算多吧?她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不過說十萬元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她要準備準備,我說行,打算給她們一天時間。第二天上午,我還沒有聯係秦鳳儀呢,秦鳳儀就聯係我,說錢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她們女人膽小,這麽多錢在手裏,為了安全,想在一家酒店裏給我。我答應了。那家酒店就是……瑰麗園酒店。”


    “所以說,是秦鳳儀打電話讓你去的瑰麗園酒店?”


    “對。”


    “這麽說,你其實是去見秦鳳儀的?”


    “是。沒想到莊亦蝶會在裏邊……”潘振偉低著頭說,“我被人暗算了!我是被冤枉的啊!”


    “是不是冤枉的,由我們調查說的算。”


    “我一定配合。”


    “那你是怎麽知道去706房間的?”


    “下午的時候,秦鳳儀告訴我,說她已經開好了房,就是706。所以我就直接去了。”潘振偉停頓了一下,“警察同誌,這些你們都不知道麽?”


    田華忠哼了一聲:“現在知道了啊。”


    “不……”潘振偉露出異樣的表情,“我不是被秦鳳儀和陶心蕊那兩個婊子出賣的麽?她們倆一定是把莊亦蝶的自殺算在我頭上啊!”


    田華忠輕輕一笑:“不,你剛剛賣了她倆。”說完,就站起來,向門外走去,“老實坐著啊,一會兒再來問你。”


    “那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潘振偉不甘心地叫著,田華忠甩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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