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七個八個
桃運職場：小人物升遷路 作者：紫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許蓉蓉同情地道：“那您也不至於點了自己家吧？”
“不點了自己家，討債的也會點了。我要是燒了自己的東西，我還能用，別人不稀罕，就不會拿走了。就好比如這衣裳，燒壞了我還能穿不是？”
聽了這話，唯餘歎息。
胡得勝又道：“所以拜托你們了，讓外頭人看看我這裏，好不好？我給你們跪下……”
鍾磊和許蓉蓉趕緊攙扶，道：“別別，我們盡量做節目做好……”勸了一番，方才穩住了老人。
不過胡得勝接下來說，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都不便接受采訪，妻子每日要照顧大人小孩，十分辛苦。不過許蓉蓉很想去看看老人的傷勢，胡得勝解釋說，妻子點燃外套時，而第二件外套裏麵穿的是浸透涼水的背心，再加上火被迅速撲滅了，所以傷勢不大。而自己的兒子則因為除了車禍，在床上躺了一年，性格大變，甚至毆打兒媳，恐怕兒媳就是因此而瘋的……
鍾磊和許蓉蓉聽了，隻得作罷，不過堅持要去拍一拍胡大娘和胡奔康、胡媳婦，不是采訪，“得讓觀眾看到家人的淒慘情況”。胡得勝答應了。
劉躍辰去拍胡大娘和小孫女的時候還好，當去胡奔康的房間去拍攝時，劉躍辰還是心有餘悸，低聲對鍾磊道：“雖然這裏鬼是假的，但人瘋了是真的啊！”
鍾磊嘿嘿一笑，然後當胡奔康的房間門一開，就和許蓉蓉一起，將他和他的鏡頭一起推進了室內……
隻是進了屋子之後，眾人都傻眼了。隻見胡家媳婦居然脫得一絲不掛，披頭散發地在床上亂蹦亂跳，叫嚷著“點火點火點火……”，而失去了雙腿的胡奔康則儼然一根木頭一般地躺在床上，身體隨著妻子的蹦跳而談動著……
再一看地麵上是胡家媳婦的衣服，衣服隱隱冒著青煙，房間裏彌漫著燃燒的味道，顯然是不久前她點燃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脫下來扔在地上。
劉躍辰等人在一愣之後，立刻退出房，胡得勝則黑著臉走進房間，喝道：“下來！穿上衣服！不要臉！——說你呢，抽完煙把火機藏起來，說過幾次了！”後麵的話自然是在罵兒子胡奔康了。
劉躍辰道：“這……咱還拍嗎？”
鍾磊和許蓉蓉異口同聲：“剛才的那一幕拍下來了？”
“是啊。”
“那不拍了。”鍾磊和許蓉蓉還是異口同聲地迴答，“後期打馬賽克吧。”
接下來，鍾磊向胡得勝討要家庭照片，比如胡奔康的結婚照片、孫女的照片等等，以此來襯托出希望的破滅和家庭的殘酷命運。
別墅裏人物采訪拍攝完了，劉躍辰打算再拍一些空鏡，比如燒黑的牆壁、臉盆，燒焦的門框等等。
鍾磊和許蓉蓉商議著：“那這片子我們一開始得渲染一下恐怖的氣氛。”
許蓉蓉點頭：“就像恐怖片裏的氣氛，黑雲下的一棟孤零零的小樓，電閃雷鳴的……”
劉躍辰笑道：“現在外麵這陽光明媚的，別想了。”
“黑白處理嘛！”鍾磊不以為意，“辰哥，一會兒繼續拍一些外景，遠景，顯得這棟樓比較壓抑的那種……”
“行，你們倆說怎麽拍就怎麽拍，”劉躍辰撅著屁股，將鏡頭對著焦黑的門框，研究著怎麽打光，“對了，針孔攝像頭，幫我收一下。”
“放哪兒了？”
“就在這一層，除了瘋子那屋，都有，水房裏也有，你們找吧。一共七個。”劉躍辰在說到“瘋子”時，聲音低了很多。
此時，嶽村長等人站在一樓的樓梯上，除了嶽村長默默地看著鍾磊等人忙活外，大蛤蟆等三人都在玩手機遊戲。
大蛤蟆問嶽村長：“舅，他們啥時候完事？我們還需要在這兒等著？”
嶽村長輕聲嗬斥：“給我耐心等著！”
鍾磊聽見，對嶽村長道：“我們一會兒再拍點外景就行了，一口氣拍完，下午就不用過來了。”
嶽村長“嗯嗯”地答應，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臉上有些急躁，他掏出電話打給齊老板：“老齊，菜先別做，這邊還沒完事呢。”
胡得勝則正在自己的房間中，似乎在和自己的老伴匯報接受采訪的情況，那小女孩則走出了房間，瞪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劉躍辰手裏的相機和燈光。
許蓉蓉走動小女孩身邊，俯下身來：“小妹妹，讓姐姐看看你的頭發好不好？”
小女孩立刻畏縮到牆角，搖搖頭。
劉躍辰聽見，轉身將鏡頭對準了小女孩和許蓉蓉。
許蓉蓉彎著腰走過去，將小女孩堵在了牆角，柔聲道：“姐姐就看一眼，看一看你頭發裏藏了什麽東西……”說著，就伸手到小女孩的頭發裏一摸，手指夾出來一支簡易火機。
“看，就是這個。”許蓉蓉在鏡頭前展示著手中的火機，剛才取下火機的過程也被劉躍辰拍了下來，“小妹妹，這個東西是你自己放進頭發裏的嗎？”
小女孩搖搖頭，一長一短兩支辮子甩了甩。許蓉蓉拿著手機，感覺到手上和一次性火機上都是油膩膩的，剛才她從頭發裏取出火機時，就感覺到小女孩的頭發都被頭油打了結一般，不知道小女孩的頭發有多長時間沒洗了，隱約地更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餿味。
“是誰放的？”
“奶奶。”小女孩看了一眼鏡頭。
“奶奶說過為什麽了麽？”
“護身符，有了這個，我就不怕鬼了。”
“哦……那現在姐姐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這個東西很危險，以後不要放在頭發裏了，好不好？”
小女孩不明所以，目光轉到了一邊。
鍾磊道：“算了，秘密揭穿了，以後她奶奶也不會讓她藏火機了。辰哥，這個房間裏你也藏攝像頭了？”鍾磊指的是胡得勝的房間。
劉躍辰點點頭：“沒錯，你找吧。”
鍾磊指的進入胡得勝的房間，見到這對老人正在相互低語：“胡大爺，胡大娘，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進來找樣東西。”
“是這個吧？”胡得勝從身旁拿起一個攝像頭，“我小孫女發現的，這是……小小的照相機嗎？”
鍾磊有些窘迫地道：“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為了找出真相，這才……”
“能播出就好。”胡大娘忽然用低弱的聲音說道。
胡得勝安慰她，道：“人家記者說了，會播出的。”說著，用求證的眼光看向鍾磊。
鍾磊隻得點點頭：“沒錯，會播出的。”
胡得勝道：“什麽時候播出？我讓全村人都看你們的節目。”
“這個……”鍾磊忽然想到，專題節目是在12月份方才播出呢，為時尚早，“因為我們的節目都是提前做好了，所以什麽時候放，我也不知道。不過您放心，隻要播放了，我們這邊就通知您。”
“好好。”
“呃，您有什麽聯係方式麽？之前我從齊老板那裏得到了您的手機號，但是手機停機了……”
“哦哦，那你給我們留個電話，我辦好手機了，聯係你，行不行？”胡得勝此刻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行啊。”鍾磊掏出手機，卻醒悟到對方沒有手機，“有筆嗎？”
胡得勝從枕頭下麵拿出了一支筆，又從床褥下麵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讓鍾磊把電話寫在上麵。
鍾磊寫完之後，胡得勝像捧著珍寶一樣，將那張輕飄飄的紙巾折疊起來，放在懷中。
鍾磊一陣無可奈何的歎息，一張寫著他電話號碼的紙巾，儼然成了胡得勝眼中改變命運的道符。
這種寄托並不實際，再說，胡家究竟是怎麽迴事，胡得勝所說的一切是真是假，鍾磊一會兒還要去采訪嶽村長等一些村民們。說到底，要說村民們會眼睜睜地看著胡得勝一家餓死，任誰都是不信的。
在兩位殷殷切切的老人跟前，鍾磊不好意思多呆，禮貌地退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那小女孩也跟著許蓉蓉跑前跑後，她見許蓉蓉在找攝像頭，便也幫忙挨個房間收集，然後交給許蓉蓉。
“在哪找到的？”許蓉蓉笑眯眯地接過攝像頭問道。
“那兒。”小女孩指著走廊那頭水房的方向。
許蓉蓉向小女孩走近，想和她親近一下，但是小女孩卻縮身一躲逃開了。就這樣，小女孩雖然圍著許蓉蓉轉，卻是若即若離，一旦許蓉蓉向她招手走近，她卻反而咧嘴一下，露出一口虎牙，然後跑開了。
鍾磊迴到走廊後，看見劉躍辰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他和許蓉蓉將收集到的攝像頭一股腦地扔進了劉躍辰腰間的袋子裏。
“都找到了？”
“差不多。”許蓉蓉迴答著，“你藏得一點都不隱蔽嘛。別說我了，人家小女孩一看一個準，都翻出來了。”
“房間那麽空，我還能怎麽藏？”劉躍辰覺得拍的差不多了，收起相機，一直手伸到腰包裏翻了翻，“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啊這才。”
“你不說是七個嘛。”鍾磊說道。
“我原先包裏剩一個，一共是八個才對……”
三人說著，一邊下樓。
劉躍辰又數了數：“還是七個啊。你們挨個房間都搜了？”
鍾磊道：“我去的是胡大爺的房間。蓉蓉呢？”
許蓉蓉道：“我找到了五個。一共六間房，除了瘋子的房間和胡大爺的房間……四間房，加水房，五個，沒錯呀。”
鍾磊道：“是啊。她五個，我一個。”
“五加一……哦哦，還有走廊那頭窗台上的呢？”
許蓉蓉道：“那個不是你拿下來了嘛！然後我們迴車上取東西，你落車上了吧？”
劉躍辰迴想了一下，覺得的確如此，一拍腦門：“我這記性！那就沒錯了，走走。”
此刻，一個針孔攝像頭在胡得勝房間的櫃子上麵，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
並不是，當鍾磊、許蓉蓉和劉躍辰以及嶽村長他們下樓後，一隻小手將它取了下來，揣在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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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點了自己家，討債的也會點了。我要是燒了自己的東西，我還能用，別人不稀罕，就不會拿走了。就好比如這衣裳，燒壞了我還能穿不是？”
聽了這話，唯餘歎息。
胡得勝又道：“所以拜托你們了，讓外頭人看看我這裏，好不好？我給你們跪下……”
鍾磊和許蓉蓉趕緊攙扶，道：“別別，我們盡量做節目做好……”勸了一番，方才穩住了老人。
不過胡得勝接下來說，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都不便接受采訪，妻子每日要照顧大人小孩，十分辛苦。不過許蓉蓉很想去看看老人的傷勢，胡得勝解釋說，妻子點燃外套時，而第二件外套裏麵穿的是浸透涼水的背心，再加上火被迅速撲滅了，所以傷勢不大。而自己的兒子則因為除了車禍，在床上躺了一年，性格大變，甚至毆打兒媳，恐怕兒媳就是因此而瘋的……
鍾磊和許蓉蓉聽了，隻得作罷，不過堅持要去拍一拍胡大娘和胡奔康、胡媳婦，不是采訪，“得讓觀眾看到家人的淒慘情況”。胡得勝答應了。
劉躍辰去拍胡大娘和小孫女的時候還好，當去胡奔康的房間去拍攝時，劉躍辰還是心有餘悸，低聲對鍾磊道：“雖然這裏鬼是假的，但人瘋了是真的啊！”
鍾磊嘿嘿一笑，然後當胡奔康的房間門一開，就和許蓉蓉一起，將他和他的鏡頭一起推進了室內……
隻是進了屋子之後，眾人都傻眼了。隻見胡家媳婦居然脫得一絲不掛，披頭散發地在床上亂蹦亂跳，叫嚷著“點火點火點火……”，而失去了雙腿的胡奔康則儼然一根木頭一般地躺在床上，身體隨著妻子的蹦跳而談動著……
再一看地麵上是胡家媳婦的衣服，衣服隱隱冒著青煙，房間裏彌漫著燃燒的味道，顯然是不久前她點燃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脫下來扔在地上。
劉躍辰等人在一愣之後，立刻退出房，胡得勝則黑著臉走進房間，喝道：“下來！穿上衣服！不要臉！——說你呢，抽完煙把火機藏起來，說過幾次了！”後麵的話自然是在罵兒子胡奔康了。
劉躍辰道：“這……咱還拍嗎？”
鍾磊和許蓉蓉異口同聲：“剛才的那一幕拍下來了？”
“是啊。”
“那不拍了。”鍾磊和許蓉蓉還是異口同聲地迴答，“後期打馬賽克吧。”
接下來，鍾磊向胡得勝討要家庭照片，比如胡奔康的結婚照片、孫女的照片等等，以此來襯托出希望的破滅和家庭的殘酷命運。
別墅裏人物采訪拍攝完了，劉躍辰打算再拍一些空鏡，比如燒黑的牆壁、臉盆，燒焦的門框等等。
鍾磊和許蓉蓉商議著：“那這片子我們一開始得渲染一下恐怖的氣氛。”
許蓉蓉點頭：“就像恐怖片裏的氣氛，黑雲下的一棟孤零零的小樓，電閃雷鳴的……”
劉躍辰笑道：“現在外麵這陽光明媚的，別想了。”
“黑白處理嘛！”鍾磊不以為意，“辰哥，一會兒繼續拍一些外景，遠景，顯得這棟樓比較壓抑的那種……”
“行，你們倆說怎麽拍就怎麽拍，”劉躍辰撅著屁股，將鏡頭對著焦黑的門框，研究著怎麽打光，“對了，針孔攝像頭，幫我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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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得勝則正在自己的房間中，似乎在和自己的老伴匯報接受采訪的情況，那小女孩則走出了房間，瞪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劉躍辰手裏的相機和燈光。
許蓉蓉走動小女孩身邊，俯下身來：“小妹妹，讓姐姐看看你的頭發好不好？”
小女孩立刻畏縮到牆角，搖搖頭。
劉躍辰聽見，轉身將鏡頭對準了小女孩和許蓉蓉。
許蓉蓉彎著腰走過去，將小女孩堵在了牆角，柔聲道：“姐姐就看一眼，看一看你頭發裏藏了什麽東西……”說著，就伸手到小女孩的頭發裏一摸，手指夾出來一支簡易火機。
“看，就是這個。”許蓉蓉在鏡頭前展示著手中的火機，剛才取下火機的過程也被劉躍辰拍了下來，“小妹妹，這個東西是你自己放進頭發裏的嗎？”
小女孩搖搖頭，一長一短兩支辮子甩了甩。許蓉蓉拿著手機，感覺到手上和一次性火機上都是油膩膩的，剛才她從頭發裏取出火機時，就感覺到小女孩的頭發都被頭油打了結一般，不知道小女孩的頭發有多長時間沒洗了，隱約地更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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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小女孩看了一眼鏡頭。
“奶奶說過為什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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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現在姐姐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這個東西很危險，以後不要放在頭發裏了，好不好？”
小女孩不明所以，目光轉到了一邊。
鍾磊道：“算了，秘密揭穿了，以後她奶奶也不會讓她藏火機了。辰哥，這個房間裏你也藏攝像頭了？”鍾磊指的是胡得勝的房間。
劉躍辰點點頭：“沒錯，你找吧。”
鍾磊指的進入胡得勝的房間，見到這對老人正在相互低語：“胡大爺，胡大娘，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進來找樣東西。”
“是這個吧？”胡得勝從身旁拿起一個攝像頭，“我小孫女發現的，這是……小小的照相機嗎？”
鍾磊有些窘迫地道：“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為了找出真相，這才……”
“能播出就好。”胡大娘忽然用低弱的聲音說道。
胡得勝安慰她，道：“人家記者說了，會播出的。”說著，用求證的眼光看向鍾磊。
鍾磊隻得點點頭：“沒錯，會播出的。”
胡得勝道：“什麽時候播出？我讓全村人都看你們的節目。”
“這個……”鍾磊忽然想到，專題節目是在12月份方才播出呢，為時尚早，“因為我們的節目都是提前做好了，所以什麽時候放，我也不知道。不過您放心，隻要播放了，我們這邊就通知您。”
“好好。”
“呃，您有什麽聯係方式麽？之前我從齊老板那裏得到了您的手機號，但是手機停機了……”
“哦哦，那你給我們留個電話，我辦好手機了，聯係你，行不行？”胡得勝此刻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行啊。”鍾磊掏出手機，卻醒悟到對方沒有手機，“有筆嗎？”
胡得勝從枕頭下麵拿出了一支筆，又從床褥下麵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讓鍾磊把電話寫在上麵。
鍾磊寫完之後，胡得勝像捧著珍寶一樣，將那張輕飄飄的紙巾折疊起來，放在懷中。
鍾磊一陣無可奈何的歎息，一張寫著他電話號碼的紙巾，儼然成了胡得勝眼中改變命運的道符。
這種寄托並不實際，再說，胡家究竟是怎麽迴事，胡得勝所說的一切是真是假，鍾磊一會兒還要去采訪嶽村長等一些村民們。說到底，要說村民們會眼睜睜地看著胡得勝一家餓死，任誰都是不信的。
在兩位殷殷切切的老人跟前，鍾磊不好意思多呆，禮貌地退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那小女孩也跟著許蓉蓉跑前跑後，她見許蓉蓉在找攝像頭，便也幫忙挨個房間收集，然後交給許蓉蓉。
“在哪找到的？”許蓉蓉笑眯眯地接過攝像頭問道。
“那兒。”小女孩指著走廊那頭水房的方向。
許蓉蓉向小女孩走近，想和她親近一下，但是小女孩卻縮身一躲逃開了。就這樣，小女孩雖然圍著許蓉蓉轉，卻是若即若離，一旦許蓉蓉向她招手走近，她卻反而咧嘴一下，露出一口虎牙，然後跑開了。
鍾磊迴到走廊後，看見劉躍辰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他和許蓉蓉將收集到的攝像頭一股腦地扔進了劉躍辰腰間的袋子裏。
“都找到了？”
“差不多。”許蓉蓉迴答著，“你藏得一點都不隱蔽嘛。別說我了，人家小女孩一看一個準，都翻出來了。”
“房間那麽空，我還能怎麽藏？”劉躍辰覺得拍的差不多了，收起相機，一直手伸到腰包裏翻了翻，“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啊這才。”
“你不說是七個嘛。”鍾磊說道。
“我原先包裏剩一個，一共是八個才對……”
三人說著，一邊下樓。
劉躍辰又數了數：“還是七個啊。你們挨個房間都搜了？”
鍾磊道：“我去的是胡大爺的房間。蓉蓉呢？”
許蓉蓉道：“我找到了五個。一共六間房，除了瘋子的房間和胡大爺的房間……四間房，加水房，五個，沒錯呀。”
鍾磊道：“是啊。她五個，我一個。”
“五加一……哦哦，還有走廊那頭窗台上的呢？”
許蓉蓉道：“那個不是你拿下來了嘛！然後我們迴車上取東西，你落車上了吧？”
劉躍辰迴想了一下，覺得的確如此，一拍腦門：“我這記性！那就沒錯了，走走。”
此刻，一個針孔攝像頭在胡得勝房間的櫃子上麵，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
並不是，當鍾磊、許蓉蓉和劉躍辰以及嶽村長他們下樓後，一隻小手將它取了下來，揣在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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