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比他有用
桃運職場：小人物升遷路 作者：紫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正在九月烈日下拎著三大袋子飲料艱難前進的婷婷的腰間對講機又響了。
“婷婷婷婷。”
婷婷隻好停下來，然後把勒手指的三袋子飲料放在路邊，拿出對講：“幹嘛？往迴走了，別催了！”
“你直接去電視台。”
“什麽？”婷婷奇怪了，“我去電視台幹嘛？”
“出事了。孩子不是走丟了，別在大街上亂問了，確定了，是綁架。”
婷婷呆了幾秒，綁架案可是大案，今天的事情真是接二連三，先是莫名其妙一起爆炸，炸毀了一個垃圾桶，所幸這個垃圾桶不是放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而是一個公廁旁邊的偏僻角落，並且爆炸的時間也不是環衛工人清理垃圾桶的時間，所以除了公廁裏一個大媽被嚇得尿褲子之外，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緊接著又接到報案，說是醫院裏兩個住院的小孩子走丟了。轄區派出所的人一開始派出兩個警察了解情況，後來其中一個孩子的親屬似乎覺得警方態度敷衍，便打了幾個電話。
十五分鍾後，花州市警察局局長一個電話直接過問此事，於是，原本調查爆炸案的刑警大隊轉而幫助派出所去尋找那兩個說不定在和大人玩躲貓貓的熊孩子了。爆炸案現場反而隻留下兩個民警拉著警戒線看守。
“浪費警力！”婷婷年輕，很看不慣這樣的情況，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天知道，說不定那倆熊孩子就從某個角落裏鑽出來了呢！”
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確定了，倆孩子被綁架了！
頓時，對罪惡的憎恨和自己誤解的愧疚，讓婷婷心中燃起一股火焰，要和同事們一起將綁架者捉拿歸案！
不過，為什麽要去電視台呀？婷婷不解地在對講機裏問道。
同事迴答：“你過來就知道了。趕緊的吧。”
六分鍾之後，婷婷氣喘籲籲來到了電視台，看到她身穿警服，電視台的保安立刻放她進來。
走進廣電大樓的一樓大廳，一個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幫她拎著飲料，送她到了七樓。一進辦公區，隻見同事們、領導們聚在一起，和幾個一看就知道是電視台領導的人說話，雙方在磋商著對策。
同事迎過來，一麵幫助婷婷發水，一麵向她介紹情況：“綁匪和電視台一個工作人員聯係了。承認將兩個孩子綁架了。問題是，這個工作人員是一個實習生，跟你半年前一樣，實習的，才來電視台工作，這是第二天。”
“什麽第二天？”
“來電視台的第二天啊！”
“來電視台工作的第二天，綁匪就聯係了他，讓他幹嘛？”
“上電視直播。”
“怪了，這個工作人員來電視台第二天，綁匪就知道了他在電視台工作……”
“嗯，你看出來了吧？”
“傻子才看不出來呢！”
婷婷走了一圈，將水發完，又問同事道：“是同夥吧？”
“我一開始也這麽想，不過還沒有具體問呢。”
“怎麽還不問？”
“因為綁匪又來電話了！”
第三次視頻通話，是在鍾磊報警之後。
“鍾先生，我相信你已經報警了，對不對？”惡魔令人膽顫心寒的聲音響徹在鍾磊、劉躍辰、尤遊和電視台領導和一些警察的耳畔。
“是的。”鍾磊鎮定地迴答，“還有，我們電視台的領導正在考慮你的要求。”說著，鍾磊看了一眼尤遊。尤遊微微點頭。
“那警察們呢？”惡魔很輕鬆隨意地問。
鍾磊的眼睛下意識地向旁邊的一個便衣警察看了一眼：“就在我身邊。”
“嗯。”惡魔對這個迴答很滿意，“你很好，很老實，很聽話，我願意跟你說話。其他人我不聽。”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呀？”鍾磊身旁的便衣警察走過來，將自己的腦袋伸進前置鏡頭的範圍內，“嘿，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柳堤區刑警大隊的，陳江，咱們聊一聊怎麽樣？”
惡魔沒有吱聲。
“嘿，問你話呢？嗓子是不是不痛快呀？要不然你把那個變音器還是什麽東西呀，拿走，別用那虛頭巴腦嚇唬小姑娘的東西，麵具也摘了，咱們都拿出點誠意來，坐下來好好說說話，好嗎？”
惡魔還是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了：“我不和警察說話。我再說一遍，我隻和鍾先生一個人說話。”
“嗬嗬！”陳江笑了一聲，從兜裏掏出來一支皺巴巴的七塊錢一盒的便宜煙，點燃了，吐了一口，“怎麽？不願意和我聊，看不上我是不是？我比鍾先生差哪兒啊？我哪也不差，告訴你，有什麽話，什麽要求，跟我說，別的地區我可能還得打一聲招唿，但是在花州市，尤其是在柳堤區，我陳江說話還是有人聽的，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混子流氓，也都管我叫一聲‘江哥’，這些人，我說一句話，‘哎，聽好了，把這個人給我找著’，他們屁顛屁顛的幫我找人。‘把這件事給我做了’，一幫人都特別聽話地幫我做事。總之，你可以去外邊打聽打聽，我陳江是什麽人。嘿嘿，不比電視台的什麽實習……”說到這兒，鍾磊和劉躍辰一起撞了一下陳江，陳江立刻改口，“十幾個頻道……總之，比鍾先生有用多了！”
之前，鍾磊和尤遊已經和警察說了，綁匪再來電話，千萬別透露鍾磊是電視台實習生的消息，以免對方喪心病狂，做出不好的事情來。畢竟，上一次視頻中，對方已經露尖刀了。警方同意了，剛才陳江差點說漏嘴。
那惡魔在屏幕裏一動不動，似乎是信號中斷，畫麵卡殼了一樣。半晌，惡魔忽然道：“一會兒我會接著和鍾先生視頻，如果不是他，我就引爆另一個炸彈，這一次，就不會是放在沒人光顧的垃圾桶裏的了。”
說罷，掛了電話。
另一個炸彈……這五個字陡然讓警方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陳江安安靜靜地掐滅了煙頭，現在的狀態與剛才跟綁匪說話時痞子市儈的狀態判若兩人。他思索片刻，看了鍾磊一眼，指了指手機：“充好電，一會兒來電話了，接。”便起身而去。
見到陳江大隊長來了，婷婷把一瓶飲料遞給他。陳江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一瓶，將瓶子隨意放在身邊的工位上，然後坐下來，問婷婷身邊的警察：“何平，醫院那兒監控怎麽樣了？”
何平道：“吳峰他們正看著呢，這會兒……我去問一下他們。”說著，掏出手機到了走廊。
鍾磊這邊，他對尤遊說道：“尤姐，要不然，我們就直播吧？”
尤遊隻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聽領導的。”
這時，一個穿著灰西褲，白襯衫的男人來到了七樓辦公區，他約莫五十來歲年紀，身高不高，微微發胖，梳著老人式的背頭，頭發略有些白，戴著銀礦的眼鏡，腰杆很直，顯得文質彬彬，清爽俊逸，鍾磊感覺這人的形象就是一個文藝青年變老之後的形象。
這時，尤遊忽然俯身輕聲對鍾磊說：“他就是司馬台長，司馬宇光。”
“哦！”鍾磊不由得愣住，他從陸叔得知了司馬宇光的名字，但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沒有絲毫領導派頭的人就是台長！司馬宇光的臉龐比較圓，打眼一看，不會留下不怒自威的印象，更多的像是暖男，像是紳士。
尤遊低頭說完之後，便迎接領導去了。剛才她那一下低頭，幾縷發絲溫柔地撩撥過鍾磊的額頭，而一陣幽香更是讓他難以自已地浮想聯翩。
司馬宇光和尤遊打了招唿，然後便和警局的領導說起話來。尤遊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該當花瓶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當花瓶。
這時，何平從走廊裏迴來，對陳江道：“陳隊……”
陳江抬頭，隻見何平衝他搖頭，不禁眉頭一皺：“怎麽？別跟我說監控全壞了！”
“監控沒壞。”何平解釋道，“但是……從監控中看，那兩個小孩不是被綁架的，而是自願從醫院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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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婷婷。”
婷婷隻好停下來，然後把勒手指的三袋子飲料放在路邊，拿出對講：“幹嘛？往迴走了，別催了！”
“你直接去電視台。”
“什麽？”婷婷奇怪了，“我去電視台幹嘛？”
“出事了。孩子不是走丟了，別在大街上亂問了，確定了，是綁架。”
婷婷呆了幾秒，綁架案可是大案，今天的事情真是接二連三，先是莫名其妙一起爆炸，炸毀了一個垃圾桶，所幸這個垃圾桶不是放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而是一個公廁旁邊的偏僻角落，並且爆炸的時間也不是環衛工人清理垃圾桶的時間，所以除了公廁裏一個大媽被嚇得尿褲子之外，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緊接著又接到報案，說是醫院裏兩個住院的小孩子走丟了。轄區派出所的人一開始派出兩個警察了解情況，後來其中一個孩子的親屬似乎覺得警方態度敷衍，便打了幾個電話。
十五分鍾後，花州市警察局局長一個電話直接過問此事，於是，原本調查爆炸案的刑警大隊轉而幫助派出所去尋找那兩個說不定在和大人玩躲貓貓的熊孩子了。爆炸案現場反而隻留下兩個民警拉著警戒線看守。
“浪費警力！”婷婷年輕，很看不慣這樣的情況，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天知道，說不定那倆熊孩子就從某個角落裏鑽出來了呢！”
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確定了，倆孩子被綁架了！
頓時，對罪惡的憎恨和自己誤解的愧疚，讓婷婷心中燃起一股火焰，要和同事們一起將綁架者捉拿歸案！
不過，為什麽要去電視台呀？婷婷不解地在對講機裏問道。
同事迴答：“你過來就知道了。趕緊的吧。”
六分鍾之後，婷婷氣喘籲籲來到了電視台，看到她身穿警服，電視台的保安立刻放她進來。
走進廣電大樓的一樓大廳，一個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幫她拎著飲料，送她到了七樓。一進辦公區，隻見同事們、領導們聚在一起，和幾個一看就知道是電視台領導的人說話，雙方在磋商著對策。
同事迎過來，一麵幫助婷婷發水，一麵向她介紹情況：“綁匪和電視台一個工作人員聯係了。承認將兩個孩子綁架了。問題是，這個工作人員是一個實習生，跟你半年前一樣，實習的，才來電視台工作，這是第二天。”
“什麽第二天？”
“來電視台的第二天啊！”
“來電視台工作的第二天，綁匪就聯係了他，讓他幹嘛？”
“上電視直播。”
“怪了，這個工作人員來電視台第二天，綁匪就知道了他在電視台工作……”
“嗯，你看出來了吧？”
“傻子才看不出來呢！”
婷婷走了一圈，將水發完，又問同事道：“是同夥吧？”
“我一開始也這麽想，不過還沒有具體問呢。”
“怎麽還不問？”
“因為綁匪又來電話了！”
第三次視頻通話，是在鍾磊報警之後。
“鍾先生，我相信你已經報警了，對不對？”惡魔令人膽顫心寒的聲音響徹在鍾磊、劉躍辰、尤遊和電視台領導和一些警察的耳畔。
“是的。”鍾磊鎮定地迴答，“還有，我們電視台的領導正在考慮你的要求。”說著，鍾磊看了一眼尤遊。尤遊微微點頭。
“那警察們呢？”惡魔很輕鬆隨意地問。
鍾磊的眼睛下意識地向旁邊的一個便衣警察看了一眼：“就在我身邊。”
“嗯。”惡魔對這個迴答很滿意，“你很好，很老實，很聽話，我願意跟你說話。其他人我不聽。”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呀？”鍾磊身旁的便衣警察走過來，將自己的腦袋伸進前置鏡頭的範圍內，“嘿，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柳堤區刑警大隊的，陳江，咱們聊一聊怎麽樣？”
惡魔沒有吱聲。
“嘿，問你話呢？嗓子是不是不痛快呀？要不然你把那個變音器還是什麽東西呀，拿走，別用那虛頭巴腦嚇唬小姑娘的東西，麵具也摘了，咱們都拿出點誠意來，坐下來好好說說話，好嗎？”
惡魔還是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了：“我不和警察說話。我再說一遍，我隻和鍾先生一個人說話。”
“嗬嗬！”陳江笑了一聲，從兜裏掏出來一支皺巴巴的七塊錢一盒的便宜煙，點燃了，吐了一口，“怎麽？不願意和我聊，看不上我是不是？我比鍾先生差哪兒啊？我哪也不差，告訴你，有什麽話，什麽要求，跟我說，別的地區我可能還得打一聲招唿，但是在花州市，尤其是在柳堤區，我陳江說話還是有人聽的，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混子流氓，也都管我叫一聲‘江哥’，這些人，我說一句話，‘哎，聽好了，把這個人給我找著’，他們屁顛屁顛的幫我找人。‘把這件事給我做了’，一幫人都特別聽話地幫我做事。總之，你可以去外邊打聽打聽，我陳江是什麽人。嘿嘿，不比電視台的什麽實習……”說到這兒，鍾磊和劉躍辰一起撞了一下陳江，陳江立刻改口，“十幾個頻道……總之，比鍾先生有用多了！”
之前，鍾磊和尤遊已經和警察說了，綁匪再來電話，千萬別透露鍾磊是電視台實習生的消息，以免對方喪心病狂，做出不好的事情來。畢竟，上一次視頻中，對方已經露尖刀了。警方同意了，剛才陳江差點說漏嘴。
那惡魔在屏幕裏一動不動，似乎是信號中斷，畫麵卡殼了一樣。半晌，惡魔忽然道：“一會兒我會接著和鍾先生視頻，如果不是他，我就引爆另一個炸彈，這一次，就不會是放在沒人光顧的垃圾桶裏的了。”
說罷，掛了電話。
另一個炸彈……這五個字陡然讓警方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陳江安安靜靜地掐滅了煙頭，現在的狀態與剛才跟綁匪說話時痞子市儈的狀態判若兩人。他思索片刻，看了鍾磊一眼，指了指手機：“充好電，一會兒來電話了，接。”便起身而去。
見到陳江大隊長來了，婷婷把一瓶飲料遞給他。陳江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一瓶，將瓶子隨意放在身邊的工位上，然後坐下來，問婷婷身邊的警察：“何平，醫院那兒監控怎麽樣了？”
何平道：“吳峰他們正看著呢，這會兒……我去問一下他們。”說著，掏出手機到了走廊。
鍾磊這邊，他對尤遊說道：“尤姐，要不然，我們就直播吧？”
尤遊隻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聽領導的。”
這時，一個穿著灰西褲，白襯衫的男人來到了七樓辦公區，他約莫五十來歲年紀，身高不高，微微發胖，梳著老人式的背頭，頭發略有些白，戴著銀礦的眼鏡，腰杆很直，顯得文質彬彬，清爽俊逸，鍾磊感覺這人的形象就是一個文藝青年變老之後的形象。
這時，尤遊忽然俯身輕聲對鍾磊說：“他就是司馬台長，司馬宇光。”
“哦！”鍾磊不由得愣住，他從陸叔得知了司馬宇光的名字，但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沒有絲毫領導派頭的人就是台長！司馬宇光的臉龐比較圓，打眼一看，不會留下不怒自威的印象，更多的像是暖男，像是紳士。
尤遊低頭說完之後，便迎接領導去了。剛才她那一下低頭，幾縷發絲溫柔地撩撥過鍾磊的額頭，而一陣幽香更是讓他難以自已地浮想聯翩。
司馬宇光和尤遊打了招唿，然後便和警局的領導說起話來。尤遊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該當花瓶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當花瓶。
這時，何平從走廊裏迴來，對陳江道：“陳隊……”
陳江抬頭，隻見何平衝他搖頭，不禁眉頭一皺：“怎麽？別跟我說監控全壞了！”
“監控沒壞。”何平解釋道，“但是……從監控中看，那兩個小孩不是被綁架的，而是自願從醫院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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