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都已經直接將玄黃之氣凝煉成了玄黃石,光是這一手就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大秦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哪怕他們準備充分,哪怕他們選擇了在這個地方設伏,可是神女的實力已經深不可測,現在她表現出來這種手段也完全是在震懾大秦這些人,這絕不可能就是她的底線,隻要她願意她隨時能夠爆發出來更加可怕的戰力。


    大秦眾將自然也清楚神女的用意,這是在給他們最後的選擇機會,如果他們還想要繼續下去的話,神女很有可能會失去耐心,直接選擇強勢的殺伐手段,來讓他們知道選擇繼續負隅頑抗的代價。


    蒙恬他們都是一臉的懵逼,雖然他們對於身邊的將士們有著絕對的信心,隻要他們一聲令下將士們肯定會前赴後繼,隻是在見識過神女的這等神奇手段之後,他們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夠戰勝得了神女這樣的存在,所以他們也需要衡量一下就這樣讓手下的將士們前赴後繼地去送死值不值得。


    隻能說誰的將士誰心疼,蒙恬作為當世名將當然也心疼自己的手下將士,正如之前王翦和白起兩人無奈之下做出的選擇一樣,蒙恬也不願意看著自己手下的將士們就這樣白白犧牲。


    隻是就這樣選擇投降,卻又不是大秦該有的風格,大秦的將士就應該選擇站著死而不應該選擇跪著生。


    蒙恬此時心中是十分矛盾的,他愛惜將士同時也愛惜自身的羽毛,如果可能的話,他是寧可選擇戰死的,隻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又覺得掙紮未必能有什麽好結果,最多也就隻是多增加一些自己這邊將士的傷亡而已。


    正是因為有著這些顧慮,所以蒙恬才會如此矛盾,同時他身為一軍統帥,也不可能隨意開口說出投降的話來,否則,這軍心就算是徹底散了,所以他隻能夠選擇沉默了。


    其他將領卻沒有那麽多的顧忌,雖然看出來了神女的厲害,但是他們一個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悍將,自然是不會甘心就這樣投降的,所以一個個都嗷嗷叫著要殺出去。


    蒙恬最終隻能將目光投向尉繚子,因為這裏隻有尉繚子是屬於謀士,蒙恬想要聽聽他的看法,同時也希望他能夠找到更加好的解決神女的辦法,隻是這一次尉繚子卻要讓他失望了。


    隻見尉繚子也毫不猶豫地跟著點頭道:“為今之計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咱們誰也不清楚虞族究竟有些什麽手段,而他們的手段有該怎麽破,就像之前我通過王道之氣破了對方的皇道敕令,可是現在對方的皇道敕令又似乎無懼於王道之氣了,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也就隻能尋求其他的辦法,而想要找到破解對方神通的辦法就必須正麵和對方接觸,必須在戰鬥中了解對方的神通,所以我覺得大家一起殺出去,和對方戰上一場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也許在戰鬥中我們能夠更快速地找到有效的破解之道。”


    蒙恬對於尉繚子這話其實並不是十分讚同,這是要讓他手下將士通過犧牲去試錯,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麽可能願意,要知道他手下的每一位將士對於他來說都是兄弟。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大家群情激憤,他也不好拂眾人之意,所以他微微點頭道:“那先生覺得多少人出手合適,又該用什麽樣的陣勢對抗對方的神通?”


    尉繚子在聽到蒙恬問出這麽多的問題來,立即便明白了蒙恬似乎不太願意出軍,這種結果他僅僅隻是心念一動便明白蒙恬的心思,所以他略作沉吟之後道:“我們可以派遣一隊千萬級的人馬,通過聚靈法陣賦予這隊人馬對玄黃之氣的駕馭,整隊人馬分散之下相信對方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奪取對玄黃之氣的控製。這一次的試探目的不是要和對方分個勝負,而是要試探對方的神通的極限究竟在哪裏,麵對千萬將士們她是不是依然可以奪取整個大軍對玄黃之氣的駕馭權。”


    聽尉繚子這樣說,蒙恬這才鬆了口氣,要知道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讓自己手下的將士們直接去和神女對拚,這無異於就是直接去找死。


    而且尉繚子緊接著道:“我看白將軍手下這些將士們就正好人數合適,而且白將軍現在看來已經和王翦將軍一樣投敵了,否則,敵人也不可能如此輕易放過他手下那些將士們。雖然白將軍可能是為了讓他手下的將士們有條活路,但是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一而再地出現這種情況,對於我們的軍心將是一種嚴重的打擊,所以我覺得必須對這些將士們做出一定的懲罰,並且要看他們在懲罰中的表現,如果不能好好表現的話,那麽這些將士們也就不能留了,這也是給後來人一個警告,並不是你認為自己投降是為了手下將士們好就可以投降,你作為主將一旦投降,那可能反而是在害了手下的將士。”


    說這話的時候,尉繚子若有深意地盯了蒙恬一眼,似乎是在警告又好像是在等待著蒙恬的答複。


    蒙恬在看到尉繚子這種目光是心頭卻是微微一緊,他立即明白看來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尉繚子給洞悉了,而且對方竟然直接就這樣對自己發出威脅警告,這說明對方是有手段直接將這裏的消息傳遞到陛下手中,否則對方絕對不敢在自己這位主帥麵前這麽囂張。


    蒙恬對於尉繚子的威脅隻能暗自警惕,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點頭道:“先生這話有道理,那就這麽辦吧!還有現在白將軍手下眾將士們群龍無首,剛才看先生手段輕鬆便讓他們信服,那這次帶隊還是由先生來,剛好先生也可以再次近距離接觸一番對方的神通,能夠對神通有一個更全麵的了解,也許就能靈光一現想到更加有效的手段來克製對方。”


    這是蒙恬的一種反擊,既然對方敢威脅自己,那自己就能夠以主帥之權命令對方去參與這種兇險的行動。對方敢以下犯上,他為何就不能公報私仇呢?


    尉繚子對於蒙恬讓自己出戰一點也不意外,他是個聰明人,在說出那句隱含威脅之言時,就已經料想到了自己會和蒙恬之間生出嫌隙,所以他對於蒙恬的命令並沒有進行反駁,而是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尉繚子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他心中已經盤算好了針對神女手段的辦法,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將這個想法宣之於口。


    王道之氣對神女的皇道敕令無效,在尉繚子的猜測中應該是神女利用了皇道的霸道排他性,將王道之氣打壓封鎖得無法泄露出其應有的王者氣機,令天道感知不到王道之氣的真正情況。


    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得通王道之氣的突然失效,否則,自己之前就不可能成功脫身,所以自己隻要想辦法將神女的遮蔽手段破掉,王道之氣就能夠再次發揮出來作用。


    尉繚子這次出征直接就帶上了那些禦賜之物,並且將它們組合成一個法陣收入自己袖中,然後領著那一幫白起手下的將士們出發。


    這次他們依然是乘坐了一艘戰艦,隻是這艘戰艦之上直接被蒙恬他們操控的法陣賦予了海量的玄黃之氣,整個戰艦徹徹底底被玄黃之氣包裹,外人根本看不出這戰艦的真麵目。


    不僅戰艦被玄黃之氣層層疊疊包裹,在戰艦內的那些將士們一個個也在體外裝備上了一件件玄黃之氣擬化而成的鎧甲,就好像是千萬玄黃戰士集體出征一樣。


    這些玄黃之氣乃是蒙恬他們借助法陣之力賦予給他們的,所以這玄黃鎧甲根本不會給他們增加重量,相反,隻會給他們增加強大的防禦力。


    這一次白起手下這些將士們可以說是徹底武裝到了牙齒,雖然這種武裝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這樣做多少還是讓這些人心安不少。


    尉繚子依然藏身在眾將士中央指揮著將士們駕馭著這艘玄黃之氣包裹的戰艦直接衝天而起,戰艦也不管其他一上來就直接向著神女所在的大周戰艦撞了過去,一出手就是最激烈的碰撞。


    隻是尉繚子他們駕馭的戰艦雖然出現得突兀,但是神女顯然對此是早有感應,所以在戰艦撞過來時,直接抬手一撐,那玄黃戰艦便好像遭受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砰的一聲,直接被硬生生隔絕在了神女所站戰艦的千丈之外,根本無法再進分毫。


    不過也就在神女出手之時,藏身戰艦中央的尉繚子悄無聲息地一甩袖,藏身在他衣袖內的那些禦賜之物組成的法陣直接就被他這樣悄無聲息地釋放了出來,這法陣迎風而張瞬間化著了一座足有十丈大小的法陣,而在法陣成型的刹那,整個法陣在這一瞬間硬生生地將禦賜之物內的所有王道之氣全部抽離了出來,然後直接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尊如同實質一般的金色法相,法相足有丈許高大,整個法相正是按照尉繚子印象中的秦王模樣勾勒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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